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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漸青伸出三個手指頭,篤定道:“倘若不是他,太子那飯桶有那麼大的膽子?冬至那夜叫他摘了個乾淨。這一次,我們或可先下手為強。”
“你要拿端王做誘餌?不行!”左風眠斷然拒絕。
到京城來以後,葉漸青風言風語是聽了不少,知曉他和裴昭業的那段首尾。本來風月之事,做不得真。倘若他只是攀龍附鳳,藉端王上位,那是簡單得多。怕就怕一個“真”字。
怕什麼來什麼,葉漸青絞盡腦汁還想陳說厲害,左風眠卻已經起身離座。他定定望著葉漸青日益陌生的面龐,澀聲道:“行路難,不在水不在山,只在人情反覆間。有一個始終待你如初的人,侯爺應該珍惜才對。”
“這世上並非有真心就可以的。你我的先人,對這江山社稷如何赤忱,又落得何種下場?”葉漸青憤憤不平道:“這天下,權自一門,利唯一孔,名出一教。我們拿什麼去與別人拼個你死我活?”
左風眠嘆了一口氣,輕聲道:“要情的給情,要利的給利,要公道的給公道。侯爺這麼慷慨,想過最後留給自己什麼嗎?”
葉漸青一時口不能言。
左風眠離開之前,朝嵐山揚了揚下巴:“小丫頭,你得罪過端王嗎?”
嘎?我已經盡力裝作隱形人了,怎麼還不放過我?嵐山一臉悲壯。葉漸青猜到裴昭業肯定是要他去查嵐山的來歷,故而替她遮掩道:“一點小誤會,我會去向端王解釋的。”
左風眠走了之後,連空氣都輕鬆了不少。小嵐山揉揉腰,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吃了幾口素菜。葉漸青望著她,忽然壓低聲音道:“你說你姓白,是齊王白雁峰的後人嗎?”
嵐山一口青菜豆腐噎住,瞪圓了眼珠。誰料葉漸青下一句更是挾風雷而來:“中宗少康年間,宣懿皇后身邊的趙氏醫女與你是何關係?”
豆腐噎不死人。嵐山再不敢裝死,過了一會,垂首坦白道:“是我的兩位姑姑。”
既然是姑侄關係,就必不是姓趙了。
“都有誰知道?”
小嵐山一個個掰手指:“還活著的人,就只有顧教主、蘇館主夫婦、趙南星知道了。”
葉漸青松了一口氣,目光也柔和了下來:“南星與你是表兄妹?”
嵐山低頭悶聲不說話。
葉漸青揉揉她頭頂,站起來說:“走吧,我們回府去。”
“什麼!你這個敗家侯爺,這一桌二十兩銀子動都沒動,我還沒有吃飽呢!”
兩人將佛跳樓的湯湯水水打包帶走,回到侯府門前時,只見一條街車水馬龍,排了一長排的隊伍。
“這,難道都是送禮的?咱家大發了?”嵐山雙目灼灼。葉漸青在道旁樹後偷窺了一陣,兩人小心翼翼從後門翻牆而入。從後院走到前院,只見吳嘯存在角門處擺了一張條桌,正一個個收帖子登記:“侯爺不在家,諸位留下名帖,小人一定轉告。”
有些下人偷偷摸摸塞了些銀子給他,他就心照不宣地把名帖放在最上面顯眼的位置。
這個錢眼裡鑽出來的!嵐山看得牙癢癢,遠遠地咳嗽了兩聲。
吳嘯存耳朵抽動,立刻把毛筆一放,角門一關:“對不住,門禁時間到了,諸位明日再來吧。”
葉漸青在屋裡盯著一桌的海陸珍饈發呆。外面兩人吵著走進來:“你都拿侯爺當擋箭牌,收了不少不義之財吧。”“胡說!有句話是,臣門如市,臣心如水……”“放屁!這桌菜是誰送的,你不怕毒死啊!”
吳嘯存屁顛顛跑到葉漸青身邊,獻殷勤道:“這席是端王送來的,肯定沒事,對不對?”
葉漸青啼笑皆非,招呼兩人道:“都餓了吧,坐下來吃。”
席間各種吵架打嘴按下不表。吳嘯存喝著二十年的陳釀,心滿意足,醉死之前突然想到一事:“侯爺,今天來送禮的給你登記下來了。除了端王這桌酒菜我收了,還有三殿下、四殿下的禮單,都是尋常東西,不收不好。”
葉漸青眼皮微微一抖,端酒的手腕一顫,灑了些出來。吳嘯存小眼珠一轉,湊上去問:“收不得?是單子上有問題還是送的人不對?”葉漸青放下酒杯,淡淡道:“彼以偽來,此以偽應。沒事,你收著吧,有空替我寫兩張謝帖。”
他從吳嘯存身上學到的第一招就是:不要對缺錢的人談理想,對缺理想的人談錢。
吳嘯存宦海浮沉,最會看人臉色。當下喝了一大杯,一邊示意嵐山添酒,一邊吟道:“人生難得幾回醉……”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