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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之前拋棄的宋家姓氏,於是這毒誓,就發的一點威懾力也沒有,憤憤就此作罷。
記起秦望昭愛吃魚,他便跑到天寒地凍的塞北,鮮美細嫩的銀魚沒吃上幾頓,不妨感染了風寒,怎麼也不見好,於是只能灰溜溜的離開那晶瑩剔透的極寒之地;想起秦望昭是慈妃南下私訪撿回去的,又異想天開的覺得那人可能在故土,幾乎橫跨整個疆域的趕往南邊,一個城鎮一個城鎮的往下走;憶起他總愛饋贈些銀錢給小乞丐,但凡見到的乞兒,甭管男女老少,見著有份的都是一錠銀子,將自己弄得兩手空空了,再去無恥的充當劫富濟貧的仁義大俠,這個富商那個院外家裡,又是義取銀錢又是偷摸美酒……
風裡來雨裡去的,一走就是一半年,秦望昭依舊音訊全無。到了後來,他再也想不起來,秦望昭還有哪些喜好,還有哪些人事與他關聯,便不再費腦子,癱在馬上讓馬拉著他隨意亂走。
某日,馬蹄行至一道旁的茶棚,寥寥無幾人,他栓了馬獨自坐了一桌,說了聲老丈來壺茶,再來兩個燒餅,垂眼一看對面的桌邊擱著六枚銅錢未收,那位置實在有些熟悉。眼神晃了晃,正準備張嘴,隨即嗤笑一聲閉了嘴,暗道自己癔症,嘲道,謝長安,別聽風就是雨的,望昭愛將差錢飯錢擱在桌角內側三寸的位置,還不興別人這麼幹了。
他這次當真一言不發,什麼也沒幹,默默的喝碗那碗茶,將老丈用油紙裹上的兩燒餅抄起塞入懷裡,隨手也擱了六枚銅板,起身走了。
待到走遠了,隱約聽見老丈在身後叫喊:公子,茶錢多給了一個銅板……他沒聽見似的兀自漸行漸遠,便沒聽見佝僂的老丈在茶棚下嘀咕: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淨遇著多給茶錢的俊哥兒,先前那個冷麵帶刀的黑衣公子是這樣,這個灰色衫子的小哥也是這樣,呵呵都是好人吶……
再則,某日他在半山腰的山壁上救下個崴了腳的焦急女子。那女子一身貧家的素色麻衣打扮,看起來還是未嫁的閨女,肩上背了個裝著藥草的籮筐,裡頭是形形□的草藥,她倒在並不算陡峭的下山路上,一瘸一拐的走一步跌一跤,神色焦急無比,投胎似的往山下趕。
謝長安見她可憐,便順路將她帶了下來,見她也沒法走路,便大發善心,駕馬將她送回了離山腳並不遠的村子。那女子說,她爹這裡的大夫,前幾日,在路邊救回個昏厥的男人,那人脈象奇亂無比,急需大量的新鮮車前子來舒心靜神,爹爹脫不開身,她這才上山來。誰知下山時草邊竄出一條蛇,將她嚇的崴了腳,若不是公子,還不知何時才回得來,爹爹一定急壞了,公子是我的恩人,不如進屋喝杯水酒再走不遲。
謝長安站在馬邊輕輕一笑,說姑娘家有病人就不叨擾了,這就告辭,言畢翻身上馬揚鞭就走。
那一笑當真是溫潤俊雅,那女子錯開目光,有些不敢直視。等人走了,這才呆呆的望著謝長安遠走的方向,暗道,本來以為秦大哥生的已經夠俊了,這公子,長得卻比他還好些。
……
行行復行行,與君生別離;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
第二年年關將近的時候,平沙城飄起了鵝毛大雪,密集輕柔的雪團從高遠的天空落下,一場,便是未曾停歇的一天一夜,給整座古都,裹上了素淨純粹的銀妝。門外天寒地凍,百姓們索性安分的呆在屋裡頭,燃起一盆炭火,眾人圍攏著烤烤火嘮嘮嗑,平凡而和睦。
謝長安就是在這場積雪深及膝的大雪裡,一人一馬,頂著滿身風雪,在無人踏足的平整雪地上一步一個腳印,回到了城中的西平王府。
光陰似箭,轉眼又是一年。和風四月,平沙城裡柳絮紛飛,漫天的白色迷人眼,恰如去年冬天那場罕見的大雪。翻飛的絮子叫人又愛又恨,瞧著輕盈曼妙,卻極其打攪生活,不是飄進噴濺著唾沫星子的嘴裡,就是迷到了因為驚訝瞪大的眼睛裡,連說個閒話咾句嗑也不得安生了,真是煩不勝煩。
可就算如此,依舊打消不了百姓們茶餘飯後的東家長西家短,熟稔的鄰居們湊在一起侃侃而談,都是時下最熱議的話題。街邊的茶棚裡堪堪坐滿,眾人湊在一起,聽當中那人神情激動的唾沫翻飛。
知道麼,我家翠兒告訴我,昨個兒晚上,西平王府的小王妃,又和小王爺吵架了,嘖嘖,據說哭成了淚人,說死也不答應寫休書……你們說咱這小王爺,到底是怎麼想的,看著明明是天造地設一對璧人,怎麼就說要休書……嗨,雖然知道這訊息有一年了,我還是覺得新鮮,我還真是頭一次聽說,王爺問索要王妃要休書的,你們說這事怪不怪……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