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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王爺心裡,一定是有別人了,又覺得對賀家無法交代,心存愧疚吧?
啊呸,你知道個屁,平沙誰不知道,當年是賀冉冉,非要上趕著嫁到王府去的……
那倒也是。誒,你說小王爺,怎麼突然就性情大變了呢,我聽翠兒說,他去年年關從關外回來後,就足不出戶了,性子冷淡高深起來,還獨自住到高樓裡去了,還信起佛來,吃齋唸誦的,在給誰積德哪。那樓叫什麼,鎖什麼樓來著…哦對,鎖秦樓……
沒錯沒錯,上次市集花燈會,我在西子橋邊看見小王爺,對上他那一眼哪,冷的嚇人,我還以為,那是劉將軍哪……
“你們……說的小王爺,他……如今可好?”
一道男聲不算突兀的響起,語速不快不慢,語調卻稍顯清冷。眾人扭頭一看,就見靠街的桌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黑衣是年輕人。那人瘦的厲害,臉色蒼白,五官秀致深刻,神色略有些冷清,愈發映的眸子幽黑,眼底一片青黑倦色,目光卻很犀利清晰,手裡扣著把帶鞘的長刀,帶著滿身的風塵僕僕,是個氣質很獨特的男人。
那人見眾人都回頭來看,抿了抿嘴角有些靦腆的擠了個笑,十分認真的等著眾人答他問題。
最後說話那人哦了一句,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了句他也不清楚,大約是挺好的,便扭頭去催促翠兒他家漢子,讓他給這小哥答疑解惑。翠兒家的漢子憨厚的呵呵笑,說了句他家翠兒說,王爺深入淺出,十天半月的不出門,人也不愛說話,寡言少語的,除此之外,其餘倒是沒什麼。
那人頓了頓,又問道:“你們說的鎖秦樓…是……”
眾人等了半天,那人卻不知道怎麼發問似的,一個是字說完就沒音了,性子急的等不下去,索性截斷他的問話直接答了:“鎖秦樓,就是小王爺如今的住處。去年年關他不知從哪裡回來了,便差人做了塊樓匾掛了上去,從那以後,便不怎麼見得到他了,誰邀他也不出門。你是不知道,他以前,可是我們平沙頂風流的美男子哪,但凡哪裡熱鬧,絕少不了他……”
那年輕人一怔,垂下眼抿嘴露了個笑,沉默了一會,抬眼道了聲多謝,隨手在桌角擱下一枚銀錠子,轉身很快就走遠了。
☆、第 99 章
日頭將落的時候,賀冉冉才記起,她大哥賀漸鴻讓她今日回去一趟,她這頭沒一件順心事兒,亂麻纏心便將此事拋諸腦後了。
昨兒和謝長安大吵一架,當然,一直都只是她在吵,那人可有可無的聽,末了催她一句別再推脫了,對你我都好,氣得她胸悶氣短淚花直冒,摔桌子摔椅子然後奪門而出,今日賭氣睡到日上三竿。午飯時不小心聽到丫鬟們議論此事,說自己可憐,但王爺也十分仁至義盡,於是更加怒火中燒,恨自己,恨謝長安,恨他口中的秦望昭,關在屋子裡生了一下午悶氣。方才剛想起,這才帶了丫鬟凌光,匆匆忙忙往門外趕。
賀冉冉一腳踏出門檻,就見門口右邊的老槐樹下,站了個黑衣高挑的江湖人,握著刀挺直的站立著,絲毫不倚靠身後的槐樹幹。那人聽見聲響望過來,清冷寂靜的眸子裡閃著一抹熱切的亮光,就在那瞬間,賀冉冉心知肚明,這人,就是謝長安心心念唸的秦望昭,雖然之前,她從未見過他。
賀冉冉站在門口,秦望昭猝不及防的到來讓她手足無措,如今她除了仔細的打量對面的男人,腦子裡竟然一片空白。
秦望昭其實不算長相頂尖的美男子,他的面相,比起俊朗,其實更偏向斯文秀致,是張文人士大夫的臉,文弱氣被嵌在眉下那雙冷清銳利的雙眼壓住,黑衣釦劍,長身玉立,反而混合出一股比粗獷霸氣的沙場老將更為犀利的氣勢,像極了一把出鞘的劍,是個不張揚,卻很出色的男子。
賀冉冉嬌花一樣的菱瓣唇向上彎起,卻是一個澀到欲哭無淚的苦笑,她心裡難過的幾乎窒息,垂了眼想到,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秦望昭,難怪,長安對他一往情深。他回來了,這西平府,再也沒有她可以藉口留下的理由了。
這裡容不下她,僅僅是因為,她愛上的人,不愛她,可自己又做錯了什麼呢?
就在這時,秦望昭出聲問道:“賀姑娘,請問,謝長安在府裡嗎?”
姑娘兩個字,深深的刺痛了賀冉冉,她心裡浮起扭曲的不甘和怨恨,那股名為佔有的慾念浮雲蔽日般遮蓋了理智,她突然抬眼對著秦望昭一笑,道:“閣下是秦公子吧,時常聽長安提起你呢。劉將軍下午邀他去府上一敘,如今還未迴轉,公子不妨先進來坐坐,喝杯茶水。”
秦望昭不是豬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