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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放心便是。”
越知道那聖物的神秘與強大之處,蘇既明就越心懷敬畏。這世上凡事都是有失有得的,假若真能逆天而行,所付出的代價該有多麼巨大?伊始蘇既明尚對羲武所言的聖物面世將有災禍發生心存疑惑,可若是這聖物當真能令死人復生,蘇既明便愈發信了。千百年來,親人、愛人去世的便只有他一個麼?便沒有其他人想要復活死者麼?可從來沒有人用過,必然是需要付出的代價遠遠大過得益。枯骨逢生,生出來的又是什麼,當真還是原來的人麼?只怕已是妖魔鬼怪了!蘇既明這些年來經歷種種變故,心性已成熟了許多,他知曉這世間最無用的便是悔恨二字,人是如此渺小,再強大的意志亦無法撼動上天,誰也沒有重新再來的機會。誰也沒有……
即便是蘇既明,羲武亦不會讓他打聖物的主意,見蘇既明自己想通了,羲武松了口氣,摟住他親了親他的鬢角。
蘇既明一會兒望著窗外發呆,完全放空,一會兒又焦躁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愧疚,悲傷,然而無能為力。
羲武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他只是存在於屋中,就能讓蘇既明臨近崩潰的情緒得到舒緩。
不同於蘇既明陰沉的心情,外頭的天卻是豔陽高照的。陽光透過竹葉斑駁地灑在地上的水潭裡,金光閃爍,風平浪靜。是個出海的好日子。
羲武眯起眼看著陽光,輕聲道:“今日是農收日了。”
蘇既明微微一怔。他差點忘了,今天是烏蠻人收割高山稻的日子,豐收的好時節,大祭司自然是該在場的,若是族人遇上什麼困難,羲武亦該幫著解決。然而此時此刻,羲武卻在自己身邊。
蘇既明忙問道:“你要回去嗎?”
羲武原本昨晚就該回去了,然而蘇既明醉酒歸來,他不忍就此離開,便又留了一夜。
蘇既明猶豫片刻,即使有些強人所難,但他還是低聲哀求道:“你能不能再多留兩日?”魏瓊準了他的假,往後兩日他不想去官府,也不想見人,只想躲在房間裡不被打擾,卻也想有人能陪著,令他有所慰籍。
羲武很好,蘇既明不想說話的時候,他可以安靜得如同消失了一般;蘇既明想要傾訴的時候,他亦能認真聽著。最重要的是,有他在,蘇既明便不會太過壓抑。
羲武又望了望窗外,頷首道:“好,我不走。”族中還有五位祭祀,便是沒有他在,亦出不了什麼岔子。
蘇既明上前抱住他,摟著他的脖子低聲叫他的名字:“羲武……”
羲武輕輕拍拍他的背。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蘇既明許多時間是放空的,也有許多時間胡思亂想,想了很多。祖母的去世讓他心中空了一塊,沒有了牽掛,似乎連野心也跟著大為削弱了。京城當真還值得回去麼?回去了那裡還剩下什麼?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人活一世,能得到的不多,能留住的更少,倒還不如,就留在這惠州罷了……
蘇既明一天沒怎麼進食,也不準別人打擾,晚上他又叫人送了壇酒,準備來個醉解千愁。
蘇既明正要去破酒封,卻被羲武攔住了。羲武不贊同地搖頭:“別喝。”
蘇既明酒量差,酒品更差。少少喝一些,他便飄飄然了,是個被人趁虛而入的好時機。然而若是奔著醉酒的架勢去喝,喝多了難免傷身。眼下的蘇既明,顯然是後者。
蘇既明推開羲武,執意要喝,羲武卻強硬地攔著他。蘇既明急了,無賴似的抱著酒罈不肯撒手:“你讓我喝,我偏要喝,不喝酒我睡不著!”
羲武不跟他強,動動手指,一股強風颳來,竟然把沉重的酒罈從蘇既明懷裡託了起來。蘇既明吃軟不吃硬,見他如此,火冒三丈,罵道:“你欺負人!”跳起來去夠酒罈,雙方爭奪片刻,只聽啪嗒一聲巨響,酒罈摔在地上砸碎了,酒水灑了蘇既明一身。這下一滴都沒得喝了。
蘇既明氣紅了眼,突然全身的力氣被抽空,一屁股就往地上坐去。滿地酒罈子的碎片,眼瞅要扎著他,羲武眼疾手快將他一拉,蘇既明穩穩當當地落到椅子上,並未受半點傷。
羲武的眉頭已經皺得像是打了結一般,一聲不吭出去了,沒多久為蘇既明搬回一桶熱水來。
蘇既明覺得自己好像是病了。時而全身充滿力量卻無處發洩,恨不得將眼前所見的東西統統砸個乾淨,時而又覺得身上一點勁也使不出,彷彿被掏空了一般。
羲武替他脫下沾滿酒水的衣服,把他抱進浴桶中。蘇既明卻抓住他的衣襟:“你陪我一起洗。”
羲武什麼也沒說,不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