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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也不能對著小哥們亂瞧。
婦人回過神,趕緊將二人往屋裡讓,端上自家制的小點心,領著書墨往裡間走:“我相公的衣裳有些大,我給您量量身子,改一改再穿吧。”
“不用,我只借一兩天便好,回頭洗了再給你送回來,改小了可就不能再穿了。”書墨忙擺手道。
“說哪裡話,您穿大力的衣裳,是他的福分,講什麼送回來。您穿著舒服便好。”邢老頭待書墨好,口氣恭謹,並不只是看重書墨在三公子身邊的地位,更是感激三公子救了他們莊裡人。
他是拿了三公子的銀子,出來尋找蠶絲布匹以及繡娘。他的侄媳韓氏,雖然出身不明,但繡花的功夫卻是頂頂好的。為了說服韓氏到賀家的絲綢鋪子做工,他已經往這裡跑三四趟了。
“邢伯說的是,小哥您穿的舒服便好。”等書墨進到裡間,韓氏將簾子放下,隔斷外間與裡間的視線。她裝模作樣的給書墨量身子,嘴裡問道:“小哥是哪裡的人,瞧生的白白嫩嫩的,可不像是個小廝,倒像是哪家的公子哥呢。”
書墨嘴拙:“我就是杭州城人氏。”
“小哥生的可真俊俏,不知有沒有兄弟姐妹,我有個不爭氣的兒子,能娶到像您這樣俊俏的婆娘就美死他了。”
書墨臉紅:“我是孤兒。”
韓氏手一頓,死咬住下唇,才平復情緒。她哄著書墨撩開袖子,說是仔細量量尺寸。書墨就將袖子半捲起,韓氏心急,自己下手猛地將書墨不合身的衣裳撩開,露出肩膀上的牙印。
“不要。”書墨嚇了一跳。
莫沾衣正吃著點心,聞言要往裡闖。卻聽裡間書墨又道:“嚇了我一跳,沒事,你接著量吧。”他便放下心,接著吃點心。
邢老頭催了韓氏一句,準備給莫沾衣倒茶的時候,聽到院裡腳步紛雜。他對莫沾衣道了句不是,開門往院裡看去。
“小公子。”韓氏跪下,泣不成聲。
書墨更是驚嚇,結結巴巴道:“快、快起來,你跪我做什麼?”
韓氏壓低聲音:“小公子當真不記得婢子了,婢子是您的奶媽韓氏啊。”
“奶媽?”書墨愣住。
韓氏發瘋一般,從枕頭中掏出一塊玉扳指。書墨瞧著眼熟,似乎跟莫沾衣一塊在山上的墳墓堆裡見過。“這是?”
“您連王妃的家傳之物也不識得了麼?”韓氏雙手顫抖,舉著玉扳指給書墨瞧:“您細看看,小時候您總愛含在嘴裡,王妃就將它掛在您的脖子上。直到,直到……”
“喂,你們不要捉我,不是我偷的馬?”外間,莫沾衣慌忙要往房頂上跑。他不想逃到裡間連累書墨,但是沒有其他的路,他只好往屋頂上躍。
不過這次來的官兵,其中高手不少。莫沾衣連十個回合都沒有打過,很快敗在兩名官兵手中。
裡間,當莫沾衣開口詢問的時候,韓氏已經開始行動起來,她將玉扳指往書墨手中一塞,掀開床板,將處於震驚中的書墨推進去。
“小公子,王妃讓婢子將此物交予您,還有讓婢子告訴您‘新朝舊朝,國仇家仇,都不必在意,你父王看不開,客死他鄉,家破人亡,你別學他,平平安安過日子便可’。”韓氏說完,不等書墨反應,急急將床板關好,將機關扣死。
官兵闖進來,為首者問:“可是燕王府繡娘韓氏?”
韓氏已了無牽掛:“是我。”
“王府餘孽,帶走。”
*
“不好,有官兵來過。”賀輕舟望著地上雜亂的腳印大驚,跳下馬,闖進房裡。裡面有打鬥的跡象,但並未見血。
書硯撿起一塊碎布:“公子,是夫人今日穿的衣裳。”
賀輕舟不語,抱著最後的希望大步邁進裡間。但是裡間什麼人也沒有,他忽然覺得雙腳發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
“公子?”書硯同樣焦急擔憂。
“走,到官府打聽吧。”沒見血,便是沒有受傷。那便好,人沒事就好,他可以花銀子往外撈人。
“公子。”書硯叫住賀輕舟,豎起耳朵仔細聽。
“怎麼……”賀輕舟話未說完,就見書硯大跨步走到床邊,一掌拍下去,床板裂成兩半,將其中一塊拿開,底下書墨眼睛哭得紅通通。書硯鬆口氣,還好他聽見了書墨低低的哭泣聲。
把書墨救出來,書硯攬著哄了好一會,書墨卻是說不出話來,只緊緊握著拳頭,一味哭個不停。賀輕舟心煩氣躁,吼道:“不許哭了,沾衣不知去向,你卻只知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