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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冀,你這又錯了。正經那玩意兒,也就在朝堂上裝裝樣子而已。出來遊山玩水,就不必再裝啦!”楚夢深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長輩樣子,好心開導那個與自己年歲相仿的外甥:“我說你呢,就是太一本正經了。整天拉長個臉沒點笑容,是人看見你都想退避三舍,唉,也難怪你那位雲美人表兄一心要甩掉你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連冀勃然大怒:“閉嘴!”
楚夢深只當沒看見連冀黑如鍋底的俊臉,兀自嘖嘖嘆道:“你看你,一開口就嚇人。多學點甜言蜜語,日後找到人,才能哄得他回心轉意嘛!……”
聽出第一個聲音是暌別數月的封大哥時,雲錦書欣喜若狂,直想立刻飛奔過去,可隨著話聲不絕傳入耳中,他手裡一塊野兔肉就此掉地,整個人呆住,腦海霎那間盡變空白。
老天為何又把他此生最不想相見的人帶到他面前?
發現雲錦書神情有異,祖鼎天干咳兩聲,重新撕了塊乾淨的野味塞到他手裡,粗聲粗氣地道:“快點吃,還要幹活呢!”
雲錦書一震,如夢初醒,忙低頭學著那些農戶粗魯大嚼起來。無論如何,他不能在連冀露出破綻。
(0。44鮮幣)咒欲 第二部 25
封君平見到圍坐在廢墟前的眾人,不由一愣,躍落馬背。“你們是什麼人?”
祖鼎天逼粗了嗓門,道:“我們都是後山的農家,聽說這裡有寶貝撿,就過來挖挖看。他孃的,忙到現在只找到堆破銅爛鐵,還不知道能賣幾個錢。”說著還往地上吐了口濃痰,痞氣十足。
楚連兩人也跟著下了馬,這兩人都是富貴出身,骨子裡究竟瞧不起低下的窮苦人,見狀大皺眉頭,再看餘人老的老,少的少,駝的駝,個個衣衫破爛,又髒又臭,更無興趣多看,齊齊轉過頭。
封君平卻起了憐憫心,尤其看到其中一人面容醜陋,又是駝背,憐他殘疾,便從自己乾癟的荷包裡摸出最後那點碎銀,朝那駝子走去,道:“這裡除了屍骨,哪有什麼寶貝。你們別瞎忙了,回家裡種田去罷。”
雲錦書見他滿身風塵僕僕,臉色疲憊,顯然這些時日裡為尋找他奔波勞碌,吃盡了苦頭。他悲喜交加,卻不敢開口,以免露餡。
邊上祖鼎天忙裝出貪婪之色,飛快從封君平手裡搶過碎銀,笑道:“謝大爺賞賜。咱們挖都挖了,也不在乎再累上幾天,多挖些銅鐵拿去變賣也是好的。”
餘人均惦掛著地下的寶藏,紛紛附和。
封君平勸不動眾人,大搖其頭,倒也不便動手驅趕,當下拉著坐騎走到一旁,想尋片乾淨些的空地歇下。既然回來了,好歹耐心等上段時日。
看見封君平扯了段樹枝充當掃把,開始清掃地面,又從馬鞍後將帳篷卸了下來,楚夢深伸了個懶腰,對連冀笑道:“封大寨主敢情是要在此地長住了。我看這裡山明水秀,還不錯,我也想留下來住上他十天半月的。嘻嘻,連冀你呢?”繼而壓低聲音,道:“喂,你我甥舅好商量。難得有這個好機會可以跟他日夜相處,我可不想錯過。你就讓我與他多親近親近,再帶他回京也不遲吧?”
連冀也是和封君平同樣的心思,長途跋涉到此,總得等一陣再做打算。京城那邊有投靠在他門下的幾家重臣鎮著,赫連長佑又怯弱無能,諒也不會出什麼大亂子,於是頷首道:“就依你。半月之後,若不見人,我再用他來引錦書出現。”
他兩人低聲商議,全被耳力極佳的祖鼎天聽個滴水不漏。一抹血色殺氣倏忽自祖鼎天眼底閃過──他絕不容任何人妨礙他找尋地圖。
“你想殺了他們?”入夜後,農戶們都收了工,躺在一邊休息。雲錦書被祖鼎天拖到遠處,聽到祖鼎天的計劃後,駭然色變。
“小聲些。”祖鼎天朝連冀那邊望了眼,見楚夢深正圍著封君平團團轉,羅嗦個不停,連冀則抱著雙臂看好戲,沒注意到他倆,他放下心,低聲道:“地圖事關緊要,決不能走漏風聲。況且如今我們在暗處,容易行事。今夜你我就動手偷襲。”
“那封大哥他……”
祖鼎天常聽雲錦書將封大哥掛在嘴上,往日並不覺特別,此時聽著,竟酸溜溜地不是滋味──他才是雲錦書真正的大哥!那個封君平,憑什麼在雲錦書心底佔一席之地?錦書,只能是他祖鼎天一個人的……
這強烈的獨佔欲,從為雲錦書吸蛇毒那晚起便在祖鼎天心中紮了根,日漸深刻。他深吸一口氣,按下胸口那股妒意,笑道:“你擔心什麼?你的封大哥,我當然不會傷他。”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