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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都清楚他們之間說什麼均已枉然。只是如一雙被困牢籠逃生無望的獸,靠本能的撕咬交纏來消磨瀕死的絕望……
◆◇◆
日起日落,雲錦書的箭傷和鞭傷都已落痂,留下許多道淡紅疤痕。
每次歡愛之際,連冀都會仔細地舔遍所有傷疤,最後才在雲錦書意亂情迷之中,瘋狂地貫穿雲錦書。
除此之外,連冀不知道,還有什麼方式能讓他覺得踏實,覺得自己至少還擁有云錦書。
習慣真的是種可怕的東西。儘管雲錦書內心有一千一萬個不願意,但身體還是屈服於藥物,違背了意願,成日暈暈沉沉,沉淪在與連冀的肉慾交纏中,完全不知時光流逝。
甚至後來,不需要喝那些藥粥了,意識清醒時,他也已經習慣了來自連冀的體味、溫度、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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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錦書怔怔地望著屋頂的一個牆角,那裡有片蛛網。一隻小飛蟲不慎撞上,被黏住了,正在拼命地掙扎,卻始終掙不破那片網。
就如他,擺脫不了連冀……
床邊男人昨晚睡過的地方還凹陷著,溫度卻已不再。今天大清早,便有僕役來請連冀去見訪客。
連冀的分身尚深埋雲錦書體內,本不願理會那訪客,直等聽那僕役說是莊主京城的親戚派人送年貨來,連冀這才摟緊雲錦書一輪撻伐,瀉了火,方隨那僕役離去。
雲錦書閉起了眼睛,勉力側轉身子,手指伸進被男人徹夜歡愛過,至今還沒有完全合攏的穴口裡,掏弄出連冀留下的東西……
自己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時,恥辱萬分,可現在,已然麻木……
突然,他聽到一陣輕緩的腳步聲朝屋子走來。這聲音,不是小珊。
雲錦書轉頭望向房門。
虛掩的木門慢慢被人推開,一個女子走進,竟是許久未見的玉珠。她披頭散髮,臉上沒施脂粉,雙頰深陷,看上去十分蒼老憔悴,雲錦書差點就認不出她。
玉珠原本靈活的一雙眼睛也毫無神采,像死魚的眼珠定泱泱地盯著雲錦書,陡地咯咯笑了起來。「雲先生,你怎麼還不離開飛鴻山莊啊?」
這女人,好象不太對勁!雲錦書強自撐起身,玉珠已衝過來,雙手扼緊他脖子。
又長又尖的指甲像鋒利小刀,掐破了雲錦書頸中面板。
「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把孩子還給我,還給我……」玉珠目露兇光,狠命收緊十指。瘋狂之中的人,力道大得出奇,雲錦書怎麼也掙不開。
他面孔逐漸發紫,眼光迷濛間看見小珊奔進屋,想拉開玉珠,卻被玉珠一腳踢倒。
小珊爬起身,使勁抱住玉珠,一邊大喊:「救命啊!快來人啊……」
小院外一直都是有護衛把守監視的,此刻卻沒有一個人進來。
意識隨著脖子上不斷加重的窒息感,逐漸模糊,飛離身軀……雲錦書猛地聽見一聲怒吼,熟悉的人影飛奔而至。
「找死!」連冀看清了情勢,周身殺氣四溢,拎開小珊,一把抓住玉珠頭髮,將她甩出門外。
頸中的壓力驟然消失。雲錦書趴在床沿,大口呼吸著失而復得的空氣。
連冀餘怒未消,踏出屋子,見玉珠被他一擲,已經暈死過去。幾個護衛瑟縮著站在邊上。
「你們就是這麼看守雲先生的?」連冀目光陰沉,狠狠地從那幾人身上掃過。
有一人硬著頭皮道:「莊主恕罪。只是玉珠夫人要進院子,屬下等也不敢阻攔。」
連冀冷笑:「你們不敢阻攔玉珠,卻敢把我這莊主交代的話當耳邊風。我說過,沒得我允許,不準放任何人進入小院。你們居然陽奉陰違。」
「莊主饒命!」聽出連冀聲音裡的殺機,那幾個護衛頓時面如土色。
連冀黑眸戾氣一閃,已拔劍出鞘,快如電閃劃過那幾人咽喉,回手間滴落一串血珠。冷冷瞥了眼那幾句相繼倒下的屍體,他拭了劍上鮮血,回到屋內。
雲錦書已經緩過呼吸,靠在床邊發楞。臉色慘白,頸中指痕猶在。
連冀無言凝視著他,終於上前,彎腰抱緊了雲錦書,低聲道:「放心,我絕不容任何人來傷害你。」
只不過去前院見個客的空隙,一直被禁足的玉珠就跑來小院生事,其中必定有人搗鬼。還有看守院子那幾個護衛,明明聽到了小珊的求救聲,卻裝作沒聽見。
他不用追查,就猜得到定是莊中那些老頑固不死心,仍執意除掉雲錦書,竟想借已經瘋癲的玉珠的手來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