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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他更用力地收緊環抱。再有下次,他不介意將那些對雲錦書虎視眈眈的人統統殺死。
即使要他毀了整個飛鴻山莊,他也不在乎。
雲錦書澀然垂頭,在連冀懷中無聲地笑——傷害他最深的人,不正是連冀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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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具死在連冀劍下的護衛屍體自然在莊中掀起場軒然大波。眾口一詞,都說莊主被那雲先生施了妖法,徹底迷了本性,殺起自己人來。
連冀絲毫不理睬眾人的風言風語,抽調了不少護衛,將小院守得益發嚴實。他仍不放心,將被他派往外地商號辦事的賀昌召了回來當那些護衛的頭領。
在刑堂上他早看出,賀昌對雲錦書關心過了頭,心裡多少有醋意。因此雲錦書受刑的第二天,他就把賀昌遣走。眼下,要找個肯真心保護雲錦書的,非賀昌莫屬。
經此一鬧,每個僕役都將雲錦書起居的小院視作洪水猛獸,惟恐避之不及。連小珊出去,也被僕役們在背後指指點點,她既委屈又忿忿不平,回來向雲錦書哭訴。
雲錦書唯有苦苦一笑。若真是妖孽,他早就離開這地方,不用再面對連冀。
玉珠尋仇之事過後,連冀像是擔心他再遇險情,幾乎將所有時間都用來陪伴他。
兩人間,仍然沒有交談,只有洋溢著絕望氣息的肉體纏綿。
有時雲雨後,連冀也會擁著雲錦書坐在院中小池邊,靜聽流水,任斜陽殘照一點點,吞沒了兩人身影。
愛與不愛,恨與不恨,連冀都不願去深思,只要雲錦書在身邊,已經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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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連冀卻反常地早早離開小院,午後依舊未返。
雲錦書終於暫得清淨,拿衣服披上自己日漸贏弱消瘦的身體,慢慢開啟了房門。
小院中,地面街凝著昨夜寒霜。枯枝梢頭初綻嫩芽碧草,牆角根裡,悄然冒出幾朵無名小花蕾,在料峭風裡輕抖。
雲錦書痴痴看著眼前春光,想再走遠點,可左腳的鐵鏈禁錮了他的行動。他只能站立門口,無言凝望頭頂那片浮雲流幻的天穹。
原來,已是冬盡春來,花開又一年……
封大哥,究竟是生是死?如今身在何處?是否還在被官府緝拿追捕?
一陣雜亂腳步聲由遠及近,朝小院這邊走來,打斷了雲錦書萬千愁緒。他聽到院外賀昌喝令來人止步,但下一刻就噤了聲。
「琴夫人,就是這裡。」奚遠流哈著腰,恭敬地引一行十多人入內。
這群人有男有女,穿的並不是飛鴻山莊的僕役服飾,群星拱月般簇擁著個貴婦。
那婦人一身銀紅繡白梅的雲絲緞裙迤邐曳地,鬢綴鳳頭玳瑁翠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