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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笑容,恭恭敬敬行禮。
“朱小瑞有眼不識泰山,見過先生。”剛才那一掌,想必就是沉山派名震天下的拂花掌,果然可怕非常。
明斕是個好脾氣的,見他知錯就改就不再追究下去。反倒是對他手上的碗很感興趣。挑眉問道,“你是新來的?”
朱小瑞覺得眼前的男子看著斯文俊秀,挑眉間卻不經意露出一絲譏諷和挑釁,惴惴道,“先生好眼力。”
明斕一笑讓人如沐春風,他神色自若將對方手裡的瓷碗和自己的大海碗掉了個個兒。“難怪不懂規矩。這次算我幫你了,去吧。”
朱小瑞一見急了,拿這麼個粗糙玩意兒去見公子豈不是要被罵死。又見明斕笑得坦蕩十分有把握的樣子,心裡十分狐疑,出門前蕭宿巒近侍特地關照過他,說沉山派的明斕和公子關係不一般要自己別招惹對方。難道……看對方言笑晏晏的樣子,知道這碗是換不回來了,只能硬著頭皮往蕭宿巒的馬車跑。
明斕笑眯眯看著朱小瑞憋屈的身影遠去,就著手上的碗喝了一口。碗裡燉的是冰糖燕窩,有滋陰潤燥的功用。晶瑩透亮,軟而不斷,就是味道偏甜。蕭宿巒祖籍江南,口味偏甜倒也是無可厚非。油鹽醬醋都是要錢的,在沉山派裡這些自然都要省著用,吃久了口味自然清淡,喝完這一碗覺得喉頭膩得要命。
朱小瑞剛走,又來一人。來人四十歲上下,一臉和氣。想必就是武林盟主方天正的左右手千機算陳賢。方天正把這人派來其實就是起個監督作用,免得兩派在路上又打起來。真要打起來,那就是一琴門一群打明斕一個,明斕還真得謝謝大盟主,不然搞不好路上真要出事。
“明賢侄。”陳賢親親熱熱喚了一聲。
這人是個關鍵。明斕心說道,要不動聲色抹黑一琴門還得先把這人哄好了博取信任,到時候再怎麼鬧好歹也能幫襯一下自己。立刻向對方行了個大禮。陳賢受寵若驚,越發覺得沉山派的弟子老實懂事,拍著肩膀關照幾句又回自己馬車上窩著。
送走陳賢,明斕終於有心情去看朱小瑞的熱鬧。錦衣的少年一頭鑽進蕭宿巒的大馬車裡,沒幾句話的功夫連人帶碗一同被扔了出去,那碗當時摔了個粉碎。
明斕唏噓不已,叫來店主。“老闆,這砸碎的碗錢一會你找他們要啊。就找最大的馬車邊上那個白衣騎黑馬的男人要。”蕭宿巒的近侍多半都脾氣古怪,有愛用斜眼看人的毛病。他指給老闆的那個,是那十二人裡脾氣最好。
老闆嚇得連連擺手,江湖中人怎敢招惹。那公子一身寒氣,更是招惹不得。不就是個碗嘛,摔了也不是多大的事。
朱小瑞摔了個狗啃泥,叉著腰怒氣衝衝來問罪。“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害我!”
明斕笑道,“果然是新來的,還沒摸清你家公子脾氣。你看看現在什麼時辰,沒睡夠就去叫他,他心裡必然要不高興。你反正總要被扔出來,何苦連累這碗燕窩。”
朱小瑞瞪著眼睛氣得頭頂冒白煙。
“你看著珊瑚紅釉碗器形工整色澤光潤,色正工細,價值不菲。你摔了沒事,這碗摔了豈不可惜。”邊說邊把東西揣懷裡,“哎,這碗是我救下的乾脆就歸我了吧。我看我用過了,蕭宿巒肯定不會要的。”好東西,值錢!
朱小瑞巧嘴張了半天說不出話,就沒見過這麼小氣又摳門的,可偏偏他的那套理論還挺有道理。半天才乾巴巴說,“公子請先生上車。”
明斕拍拍他的肩,攏著袖子往馬車上爬。路過穿白衣騎黑馬的青年時,停下腳在他面前伸出白生生的爪子,“衛十二,你們摔了別人的碗要賠啊。”
衛十二逆來順受地掏出錢袋倒出幾枚銅板。明斕一把搶過錢袋倒出幾個散碎銀子塞回對方手中,“幾個銅板打發要飯的啊?”順手把連錢帶錢袋一起拋給路邊的茶攤老闆。
老闆捏著那袋銀子連連拱手道謝,明斕眯眯眼睛心想挺好,下次再去茶攤的茶錢一定可以免了。用別人的錢給自己佔便宜,爽!
衛十二無奈看著手裡幾塊散碎銀兩,一張俊臉無限憋屈,他招誰惹誰了。明斕小子,讓你得意,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推開馬車上掛著的厚重毛氈,一股暖氣撲面而來直燻人醉。
靠窗的位置半躺著一個人,似醒未醒,膚似白玉睫似鴉羽,青絲披散看上去異常溫順。似乎是被他進來時帶進的寒氣激到了,那人睜開眼迎上他的目光。
那是一雙能吸走魂魄的眼,明斕突然想到,他們已經有三年沒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某菜:沉山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