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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有多窮?明斕:一百兩,我把燕陶賣給你。燕陶:嗚哇哇哇師兄為什麼賣我,五師兄明明更值錢!明斕(一針見血):因為你最能吃。賣了既省糧食還能賺錢。某菜:果然好窮。
☆、遇舊人·二
無邊無際的灰色裡,一個背影從他眼前消失越走越遠,他想伸手去夠,卻只能抓住一片虛無。一次又一次,只能看著那個人越走越遠。求求你,不要走。迷茫之間似乎聽到一聲冷笑。
明斕睜開眼,一身冷汗。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居然睡著了,他今日起得早再加上做在茶攤裡一番回憶下來早就傷心又傷神,車廂裡暖烘烘也容易讓人昏昏欲睡。太不應該了,習武之人警惕心本應最強,沒想到自己一上車就睡得跟死豬一樣,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從噩夢中緩過勁,他這才覺得身上熱得難以忍受,簡直渾身上下都在冒汗。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蓋上一床毛毯,車廂裡只有他和蕭宿巒兩個人,不是自己弄的那就只有一個答案。心中微微一暖,手無意識地抓著毛毯揉弄。毛毯顏色赤紅,色彩豔麗花紋繁複,看風格就知道是西域那邊的東西。將一角放在鼻尖輕嗅,香氣濃郁,這種香氣味道很獨特,他曾經聞過一次,知道這是西域一個部落獨特的香料。那個部落的女子從小就學習編織這種毛毯,只為等遇見心上人後能親手交給對方。這種毛毯耐寒性極佳,編織的工藝非常複雜加之材料難得,一名成年女子即使從七歲就開始編織,也不過能做成一兩條而已。他身上蓋著的這條是其中的精品,想必織這毛毯的姑娘一定有一雙妙手。蕭宿巒這裡能有這樣東西,那姑娘對他一定用情很深。這樣一想,剛才那顆微熱的心也漸漸涼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將毛毯疊好放在邊上的架子上。忍不住來回摩挲幾下,這玩意可是有市無價,畢竟沒人會將痴情女子的一片心意拿出去換錢。
從他睜開眼起,車廂裡的另一個人就沒再看過他一眼。明斕理了理衣服,覺得氣氛實在尷尬,試想有什麼人會和自己的舊情人一同坐馬車出去遊山玩水。往窗外看了一眼,衛十二不知上哪去了,調/戲近侍的想法只得作罷。想了又想,自己確實沒什麼能和他說的,只能學對方的樣子,從書桌上摸了本書。
一看書名他就要哭了,這本書頗有來頭,乃是一位老先生親自花數十年編譯而成。當年那位先生為蕭宿巒的文采傾倒,日日邀其過府喝茶,來去幾回就難掩相交之意,將多年心血送與他留作紀念。故事很是感人,書的內容就很讓人頭疼了,寫的是天文演算之法,明斕沒看幾個字就想睡覺。想當年他失眠的時候老愛翻它,看不完一頁準能去見周公。
瞟瞟手上的書,又瞟瞟蕭宿巒,沒好意思去換一本。三年不見,毫無長進,這種臉他可不敢丟。無奈只能隨意翻開一頁,裝作津津有味地搖頭晃腦。倒是蕭宿巒回頭極快地看了他一眼。
沒看幾個字就覺得眼皮上下打架,明斕打了個激靈這要是再睡過去可就丟人了。只得兩眼發直發呆。想什麼好呢,不自覺打量馬車裡的另一個人,三年不見,似乎更俊了也更讓人……參不透了。十六歲那年他因被師父責罵負氣躲進後山的竹林裡,沒想到卻在竹林遇到一個俊美少年。明斕本來就對美的事物沒有什麼抵擋能力,更何況蕭宿巒確實有能讓人一見鍾情的資本。那時候年少無知,聽他少年壯志談古論今不由意氣風發心神嚮往,蕭宿巒根本不花力氣就把人騙下山闖蕩江湖。後來他才知道那傢伙根本就是私自下山,身邊缺一個趁手的小廝。也只怪他好騙,三言兩語就被唬得跟著別人跑。沉山派裡那隻小黃狗都比他有氣節,人家還知道給塊骨頭才跟人跑。
事後想想覺得那時候蕭宿巒真是嫩得可口,明斕沉痛地捂著臉感嘆自己沒救了。
朱小瑞出現的很是時候,在他沒有淪陷在回憶裡可恥流口水之前將他從深淵裡拉了出來。“公子,不好了。”少年慌慌張張,“前面有個小叫花子擋路。”
明斕捏捏鼻子忍不住插嘴,“給點錢打發走不就是了。”一琴門難道還缺錢不成。
“給了,還是不肯走。”
趕走不就行了,那麼多會功夫的居然趕不走一個乞丐?明斕仍舊覺得這件事十分匪夷所思。
“你不去看看?”
朱小瑞一愣沒反應過來他家公子在和誰說話,明斕卻很清楚這句話是對他說的,沒想到三年不見蕭宿巒對他說的第一句話竟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不過也好,這車裡的氣氛也太尷尬了些,不如出去走走。再說他最喜歡管閒事了!
明斕下了車,沒走上兩步就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