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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他在最後時刻破壞了白頭翁的計劃,而那次皇甫家弟兄們遭的暗襲,就是嫻靜門最明顯的一次作為。或者該說,是她唯一露出的馬腳。至於張侍郎,”如今的樂子期,一招不出,一式不動,整個人卻渾然一把絕世寶劍,鋒芒畢露:“你無非是想說,他如今已經更名換姓,做了瞳門如意張,也就是,”他這把劍寒光乍洩,完全沒了七情六慾似的冷,是最適合殺人的劍,“我師父。”
老嫗死死盯著他,目瞪口呆:“你,你不信?”
樂子期淡淡回應:“信。”
老嫗難以置信:“信的話你還。。。。。。。”你還站的如此穩當?難道不應該疾走癲狂,真氣倒行,或傷或瘋嗎?
樂子期依舊平靜如古鏡湖面,不見一絲波瀾:“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古往今來,人人如此,憑什麼單單我樂子期就要在五行之外,不受牽連?倒是你,見怪不怪其怪自敗,老人家你全忘了。”
老嫗被他的平靜和調侃徹底激怒:“通天妖狐你不要惺惺作態了,我不信你被人利用還如此心甘情願,毫無怨言!連顧回藍的事,你都怕他聽見,怎麼輪到自己的事倒無所謂了嗎?可別跟我說你是豁達,方才亟初禾出事,你立刻便殺了人,你的心眼比我老太婆還小。依我看,你不在乎,是因為你是懦夫,你在聽天由命,自暴自棄!”
樂子期終於扯起嘴角笑了一下,豎起三根手指,略略一晃,宛若寶劍出鞘:“三個時辰,到了。”
老嫗暗叫一聲糟糕,護體的真氣被他一激,先自行亂了陣腳,來前喝過的門主賜的茶,又適時翻湧上喉,濃濃的茶香,催命般的一浪高過一浪。逼得她內息紊亂,頭暈眼花,口吐白沫,撲通一聲,從石塊上重重的栽了下去,鬱卒而終。
胡世這才敢將手掌從顧回藍耳朵上拿下來,抹了一把冷汗。他其實十分擔憂,那老嫗功夫不弱,如果她適才垂死掙扎,只怕自己、步雲鷹、樂子期,三人加起來也不會是她的對手。步雲鷹也想到一處,暗中鬆了一口氣,惋惜道:“可惜沒問出我師父的死因。”
樂子期顧不得答話,他俯□,焦灼的望著亟初禾和顧回藍,抿緊雙唇。
這時候萬萬魯莽不得,稍有差池,便會要了兩個人的命。
胡世頗為識趣,見太陽西斜,起身去拾了乾柴,拾掇出一塊乾淨地方預備點起篝火。他武功不濟,不知道顧回藍要忙碌多久,但他猜想,療傷之後體虛人疲,必定不適合到處走動,這裡雖然安靜,但春夜寒冷,還是該有所預備。
步雲鷹的燙傷則下到冰涼的古鏡湖水中才略有好轉。
至於樂子期,彷彿已忘了他也是有傷在身,始終提著精神,聚精會神的看著亟初禾顧回藍,時不時為他們抹一抹額角的汗珠。直等到月上樹梢,顧回藍漸漸睜開眼睛,眾人稍微鬆了口氣時,樂子期還繃著一張臉,因為亟初禾並沒有醒,僅僅是面頰有了些血色。
“師父。。。。。。。”儘管知道顧回藍很累,但樂子期還是第一次沒有體諒他,問之急切。
顧回藍朝他點頭:“放心。。。。。。。明日便好。”他沒力氣多說,一句已是極限。
但就這一句,足夠叫樂子期放下心頭大石:“多謝師父。”扶著亟初禾靠近火堆,脫下外袍蓋在他身上,又小心翼翼的去摸他的手腕,感覺指尖下脈象平穩有力,樂子期這才踏下心來,將他的頭枕在自己腿上,讓他睡的更舒坦。可一看那張俊顏從未有過的憔悴慘白,樂子期又覺得心頭更痛。
胡世見他難過,忙悄聲勸道:“小師叔是個心狠的,你莫怪他自作主張。若知道他中毒害你這般難過,他一定會恨死自己。”
樂子期苦笑:“他不會,”他眼眸低垂,睫毛散下,月光映著湖水,竟沒有他瞳中流光溢彩,來的輕靈閃耀,“我也是個心狠的,之前總顧著自己的事,總覺得揮霍的是自己的命,全不管他在旁擔驚受怕,憂心忡忡。也全然不知,原來他承受的,是這般撕心裂肺的痛。”
好像千萬把鈍刀,一點一點割裂肌膚,刺破骨血的疼。
好像絕望生了利爪,硬把三魂七魄從內裡,一層一層剝離的感覺。
生不如死。
☆、第三章 絕地反擊
【第三章絕地反擊】
就在那一刻;看見亟初禾閉上眼睛的一刻;自初見起就似曾相識的感覺忽而強烈起來;從樂子期的骨子裡催生出痛楚;如浪濤拍岸一樣驚心動魄;層層疊疊;差點埋沒他到窒息。絕望更是無底深淵,將他一口吞下去,一直墜落,一直墜落,卻永遠落不到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