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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此處,老嫗頗有深意的停了一會:“樂少俠可知那侍郎的姓氏?”
樂子期臉色不豫,他已經猜到老嫗的意圖。暗中給胡世遞了個眼色,後者忙伸手掩住了顧回藍的耳朵。
老嫗假裝不知,繼續羅嗦:“他姓張,”她又頓了片刻,“樂少俠雖然擅用瞳術,卻不是歹毒心腸,這個姓張的侍郎可不一樣,他謀害自己的女兒,全是因為他的女兒辰妃失去了孩子,在後宮爭鬥中,沒了勝算。與其坐等她人老珠黃,被皇帝厭棄,倒不如讓辰妃因此而亡,皇帝憐憫愧疚之下,自會厚待她的家人。這招以退為進,用的極妙,使得後來獨寵的雲妃和盛極一時的皇甫家都沒有辦法,再找他麻煩。”
“虎毒尚不食子,有人竟比虎還毒,這張侍郎知道皇甫家老爺明裡不能怎樣他,暗地裡一定會有行動。所以他散盡家財,培養了一批殺手,長年累月的守著崑崙山冰瓣雪蓮,美其名曰是看護,其實呢?”老嫗語氣愈發古怪,“其實他想的是,要對付白頭翁,就得打蛇打七寸,捉住他的要害才行。而白頭翁的唯一要害,無非是他那個苦心經營多年的,長命百歲的靈藥計劃。這計劃的關鍵,就在於那朵獨一無二的冰瓣雪蓮。有它在手,制約白頭翁簡直易如反掌。。。。。。。”
步雲鷹聽了都嚇一跳,心道,還好提前堵住了顧回藍的耳,否則這一句還不得叫他氣息大亂,立斃當場嗎?不,此時關鍵,若出差錯,很可能會連帶著他的三師弟,一起殞命。
樂子期知道再不阻攔,她必定說的更加過分,當機立斷,絕地反擊:“白頭翁不會坐以待斃,就像現在的我一樣。”
他難得一見的咄咄逼人,氣勢悍然:“老人家,以你的年紀,在嫻靜門服侍怕有許多年了吧?有沒有見過哪一位幸運,在門中活過二十年的?”
老嫗一愣。
“你方才說,這回來的都是死士,沒有人能活著回去,那麼你呢?”樂子期不笑的時候,凌厲如罡風,“你或者會忘,但你們門主一定把你算在其中。應該說,她比任何人都記得清楚,關於你服侍的年頭。”
老嫗滿臉的褶皺都要繃平。
樂子期的言語勝過世間最鋒利的寶劍,毫不留情的割開了她內心深處最大的恐慌,對死亡的恐慌:“沒有人能夠超過二十年,嫻靜門所謂的長生不老,不過是哄人效忠的誘餌,絕不可能真正實現。”
老嫗努力沉住氣:“哼,你不要信口開河,你沒見過我們門主,她便是長生不老的活例。。。。。。。”
樂子期根本不容她講完,劈頭蓋臉,緊跟著又是一通逼問:“她長生不老,就一定會告訴別人嗎?易位相處,若老人家你在門主之位,有獨一無二的青春之法,你舍不捨得告訴別人?”
“有何不可?”老嫗還要辯解。
“真的可以嗎?”樂子期的話愈發犀利,一字一句,割斷心絃,“你願意一枝獨秀小乾坤,還是從此埋沒於無數年輕美貌的女子之中,這選擇,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老嫗說不出話,她求的長生不老,無非是源於女子最簡單的羨慕和嫉妒。如樂子期所料,她的確沒法容忍那種萬紫千紅“眾樂樂”的場景。哪個女人不希望的是做沙漠中唯一的水滴,被所有人捧在手心當寶,哪個女人不怕淹沒在茫茫人海,杳無蹤跡?
樂子期並沒有就此打住,他打定了主意,要將老嫗逼上絕路:“你若不信,大可以等,看看你為我們定下的三個時辰之約,是不是你們門主給你最後的期限,是不是你服侍二十年,即將功成的最終回報。”
老嫗胸口一窒,忽然瘋了一樣的大笑,言語間極盡刻毒:“樂子期你實在太過聰明,我老婆子閱人無數,還沒見誰逃得過慧極必傷,情深不壽這八個字的。你也一樣。老婆子敢打賭,你一定會招致天妒,英年早逝,無端端,死於非命!”她說這話
的時候,眼睛是瞟向亟初禾的,果不其然,見那人身子微顫,嘴角又漏出一縷黑紅。
樂子期卻恍若未覺:“不勞費心。我從今以後不會是孤身一人,也不會只有一命。天妒不妒,我管不著,我要的,是我信的人不會叫我失望,信我的人,我同樣不會令他失望,”他始終背對著亟初禾,彷彿並不擔心那個人的波動,他的雙目炯炯有神,再不肯給惡毒的婦人開口的機會。
“辰妃之父,張侍郎張大人打的如意算盤和貴門主的不謀而合,都是想要牽制或破壞白頭翁的長生計劃。不同的是,張侍郎是為自保,貴門主是為看熱鬧,所以她培養顧回藍成為一流的劍客,又暗中透過各種渠道給他無數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