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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的地面。
原來真有這樣一個人;失去他,比失去自己,比失去天下還來的悲慟。
樂子期擲地有聲的發誓:“我永不讓他再受此種劫難。”若再來一回;我寧願死在他前面。一定會。
胡世卻聽得搖頭:“由不得你的,嫻靜門此役失敗,必定不會甘心,早晚捲土重來。”
樂子期猛地抬起眼簾,澄澈眼底,那股難得一見的狠絕,動人心魄:“何必等她不甘心?”
胡世有些莫名:“你的意思是。。。。。。。。”
樂子期望月冷笑:“至此,便由不得她了。”
他的眸明亮勝月,他的臉志得意滿,他的決定鏗鏘有力:“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背水一戰,破釜沉舟!”
胡世被他的氣勢嚇了一跳,他從未見過這樣霸氣無端的樂子期:“可,萬一失敗。。。。。。。”
樂子期低眉,看看懷中的亟初禾,眼中閃過一抹溫柔:“原先就是因為有太多顧慮,才叫她鑽了空子,我絕不允許同樣的事情再發生,”他復抬起頭,言語間隱隱含著惆悵,“我自問不是膽大的人,失去這種滋味,淺嘗一回就夠了,萬不能重蹈覆轍。”
胡世望著他完美的側臉,微微有些出神:“你要怎麼做?”
樂子期勾勾手指,叫他靠近,附耳說了幾句,然後搶在胡世大叫之前,捂住了他的嘴。確定胡世真的不會再出聲,才從懷中掏出那本“三千局”的棋譜,翻給他看了幾頁,道:“你照做便是。”
胡世看看他,和他懷中昏睡沉沉的亟初禾,還有正在古鏡湖中療傷的步雲鷹,一臉擔憂。他可記得清楚,方才那老嫗說的每一句話。
樂子期知他忐忑,坦然應道:“放心,若我師父當真與嫻靜門聯手,絕不止是今天的局面。”一定糟糕上千萬倍,他們幾個少說也死過十來回了。所以,他必須要搶在雙方談妥合謀之前,各個擊破。大戰在即,時機倉促,轉瞬便逝,誰搶的到誰便是贏家。
胡世仍舊不踏實,他到底出自嫻靜門,知曉其中實力究竟多大多可怕。如果不是嫻靜門的門主愛看熱鬧勝過一切,貓捉老鼠一樣,愛逗著玩,恐怕顧回藍他們早被一刀兩斷,做了亡命鬼。
樂子期偏偏是毫無懼色:“你不覺得奇怪嗎?一個酷愛熱鬧的女人,卻給自己的門派取名嫻靜,意即殺光所有人換取世間寧靜,這不是很矛盾?”
胡世不明所以:“這能說明什麼?”
樂子期道:“說明她並不是一個能力很強,能把控所有事的人,”他看了一眼完全找不著北的胡世,好心解釋,“換言之,她很想管事,管盡天下事。但她能力不夠,到最後往往不得不惱羞成怒的,用殺人來終結。”
胡世還是稀裡糊塗:“那又如何?”
樂子期笑了,反問道:“對付嫻靜門門主當然不易,但如果,對手是一個會嫉妒,會耍小心眼,以玩弄為樂而又手無寸鐵的女人呢?”
胡世呆了一呆:“那自是容易的很。。。。。。”他突然一下站起來,眼睛裡精光四射,說了聲“我馬上去辦”,一溜煙就不見了人影。
步雲鷹恰好拖著步子走上岸,見狀亦是雲山霧罩:“什麼意思?”
樂子期仍是笑的,吐出的幾個字卻犀利異常:“釜——底——抽——薪!”
他到底有傷在身,勉強熬到三更,眼皮子重的終於撐不住,向下一放,便陷入陰冷黑暗中,也不知沉了多久,忽然被一股溫暖擁住,從外向內的流動,直至湧入他緊閉的心門。樂子期終於醒過來,對上熟悉的一對桃花眼,那眼神卻有些陌生,不似從前明亮,而是更多迷離。樂子期明白他有話要說,倒不催促,只是默默的等著,許久過去方才聽得亟初禾艱澀開口:“我做了一個夢。。。。。。。”
火光。
血色。
摧枯拉朽。
刀劍爭鳴。
他的刀刃,不知怎麼的就襲向了並肩而戰的人的後背。那人倒下時滿眼的傷痛,痛的幾乎要了亟初禾的命。
他忘記自己在想什麼,只記得緊抱著那人的屍身,拼命的嘶吼,像失了愛侶的孤獸,像絕望東流的江水,像匍匐命運腳下卑微的遊魂。
他百般掙扎著,好容易才從噩夢中醒轉,卻赫然發現,自己竟像夢中一樣,以同樣的姿勢抱著同樣的一個人。那瞬間,他慌了神,忘了體虛乏力,不斷的將自己的內力輸入,直到那人幽幽的睜開雙目。
“子期。。。。。。。”他喃喃的,痛苦的呼喚著那個人的名字,太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