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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愕然。
「但……」隔一會兒,才道:「也許冬生可以趕回來見她最後一面……」
搖頭。
「江家屯到京城的路途有多遠,您也知道的,除非冬兒一直待在這兒等,不然當他娘病危時再去通知,冬兒趕回來之後,也只是替他娘上香,不可能見得到她最後一面。」
宗一苦笑著,望著蕭證道:「況且,您不覺得叫冬兒在這兒等,宛如在等他孃親的死訊,這不是太殘酷了嗎?冬兒的娘,有我陪就夠了,這是我那時候下的決定。假使冬兒的娘想怪我沒能讓他們母子見上最後一面,就讓她怪我吧,我欠她的,全部會在下輩子做奴才還給她。」
這種情操真是偉大——但也非常冷酷。正因為他面面俱到,找到了個最合乎情理的做法,不免覺得在這種狀況下,他怎能顧得了這許多?
「少爺怎麼會到江家屯來的?」
差點給忘了要緊的事。「我是來找冬生的。鄔總管,冬生如果在家,請讓我和他見個面。」
「……找冬兒?」不解地呵呵笑。「少爺您在開小的玩笑嗎?冬兒已經有三年沒回來過了,他一直在京裡,在蕭家幹活兒,怎麼會在家呢?」
不可能,蕭證知道他除了回來,沒有別處可去。所以他一定是回來了!
「冬生『真』不在家嗎?」
宗一嘆口氣。「少爺不相信小的,您可以自行去找,這家裡也沒多大,您很快就能知道小的有無欺瞞了。」
「……」蕭證見他不似說謊,一顆心直往下墜。
自己若是猜錯了,那麼冬生究竟跑哪裡去了?自己接著該去哪裡找他?
「少爺,您和冬兒……發生了什麼糾紛嗎?」
搖頭,如果只是「糾紛」還容易解決。
「您要不要說給小的聽?倘若冬兒在這之後真的回來了,小的會好好地訓訓冬兒,讓他向您道歉。」
「不,冬生沒做錯什麼!」
「但小的看您似乎很難過的樣子……」
遲疑了一會兒,蕭證還是說不出口,因此改了個決定。
「我想可能是我趕路趕過頭,與冬生錯身而過,早一步先到了這兒。我與朋友會先借宿在村內的客棧裡,我會在那裡等。如果冬生返回府上,再請鄔總管您代為轉達,我會一直等到他來找我、願意見我為止。」
蕭證本來不是個死纏爛打的人,他一向是「往者已逝,來者可追」。但只要遇上了冬生的事,他就是沒法子說放棄就放棄。
「小的明白了,若冬兒那孩子真的回來了,我會叫他快去找少爺的。」
「多謝鄔總管。」
沒想到千里迢迢來這一趟,還是見不到冬生的人,蕭證不無遺憾地離開,心裡也只能期待著冬生快點到家。
「爹,多謝您幫我圓謊。」
藏於屋內某處的冬生,等到蕭證走遠了,才現身在宗一面前。
「冬兒,來,你這邊坐下。」指著方才蕭證所坐的位子,宗一口氣溫和嚴肅地要求道。
爹想說些什麼、問些什麼,冬生心中自然有數。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憂心忡忡地,宗一雙手交握、十指交纏地看著他。「不管什麼事,你都可以講,爹會做你的依靠。」
冬生猜想爹一定想不到,自己與少爺的「糾紛」,主因是少爺的「求婚」吧!
不,那甚至不能說「求」,而是「命令」——命令冬生與他一起到老爺面前,請老爺成全他們。
「冬生,無論遇到什麼問題,如果你以為『一走了之』就可以解決一切,這你就錯了,大錯特錯。」見他不開口,宗一繼而勸道。
冬生不是想靠一走了之來解決,他是除了一走了之外,想不到其它方式能解決。假如有其它更完善的法子,能讓自己和少爺重回單純的過去,抹去他們犯下錯誤的那一夜,他會不想嗎?
冬生也知道,「走」不等於問題沒了,他只是希望「走」,可以給自己更多時間、更多空間去思考,究竟怎麼做可以將傷害降到最低,讓大家滿意?
但蕭證追得這麼緊、這麼快,徹底出乎冬生的預料——他明明拜託老爺,在少爺面前隨便編造一個「派他去遠方辦事,得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之類的理由,替他擋一擋少爺的。
所以,方才自己聽到蕭證那一聲「有人在嗎?」,嚇得臉都發白了。返家沿途,冬生想破腦袋,都還沒作出一個定論,追兵就來了。
「你沒辦法講的話,起碼讓爹問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