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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你們甭吵了!」郎祈望受不了華鈿青的大嗓門,掩著耳朵說:「都是肚子餓了,大家火氣才會這麼大,我們快去找間客棧吧!我不知道你們怎樣,但我屁股都快變兩塊大石頭了,我得坐下來歇歇腿。」
「前面那兒掛著個『酒』招的,是不是客棧?」
郎祈望率先說:「問什麼問,咱們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駕!」
他策馬上前,大家也只好隨後跟上。
另一廂,蕭證找村人問出了鄔家的所在後,隻身來到這棟坐落在離村子中心有點遠、北方坡上的平房前。
前院以竹籬笆圍出了片空地,植種著些看來不怎麼繁茂、稀稀疏疏的花草蔬菜,屋子本身也沒有多大……和鷹之屋比,單單一個迎賓廳足可匹敵。然而想到這裡就是冬生自小成長的家園,愛屋及烏,蕭證覺得連這些無名花草也顯得清新脫俗,不亞於芍藥、牡丹。
他推開了籬笆,朗聲道:「有人在嗎?」
不一會兒——
「來了。」應聲的人,從敞開的平房大門走了出來。「要找誰呀……」
灰黑參差的發,輪廓比冬生和緩,五官依稀有著冬生影子的中年漢子,看清了來者何人,換上眯眯笑眼地迎上前。
「咦?這、這不是蕭家大少爺嗎?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鄔總管,好久不見。」
蕭證見到懷念的人,也不禁咧開了笑臉。「很高興您看來硬朗,氣色也好。」
「呵呵,多謝大少爺。老夫也是,幾年不見,看到少爺比過去來得更器宇軒昂的樣子,也很為老爺高興,他一直盼望著少爺您能獨當一面的日子也不遠了。對了,老爺還好嗎?」
「爹爹很好。」
兩人站在門前話了幾句家常後,鄔宗一驀地驚呼:「哎呀,奴才我真是失禮,怎麼讓少爺站在這兒講話呢!請、請、請,到裡面來坐坐,我給您泡壺茶吧!」
此行的目的就是來找人的,蕭證自是不客氣地接受邀請,走入屋內。裡面雖不寬敞,不過窗明几淨、井然有序的擺設,加分不少。
鄔宗一留下了蕭證一人獨坐客廳,到裡面去泡茶。
蕭證左觀右望了一會兒,注意到一道掛著彩珠垂簾的拱廊入口……那裡頭想必是寢室等等的地方,不知道冬生是不是就在裡面?
抑制住衝進去找人的渴望,自己得在「丈人」面前保持著好印象才行。
他將視線調往別的地方,這一次眼睛注意到的,是供奉在香案前的一束鮮花,與三炷燃燒了一部分的香。
「那是內人的牌位。」
不知何時返回的鄔宗一,捧著茶盤,出聲說道:「少爺來訪的時候,我正好在給她上香,這是我每日必做的事。」
「鄔總管的妻子是什麼時候……怎麼都沒聽爹提過?」他一直以為冬生的爹孃都還在,而且冬生也沒請過假返家奔喪呀!
「我退休後的一年,她就走了。」
微笑中帶著感傷,鄔宗一在蕭證面前放下茶杯,說了聲「請用」之後,繼續說道:「我退休的當時,冬兒的娘已經染了重病,是陽黃病,大夫那時說餘命至多半年。」
難道,這是鄔總管退休的真正理由?「我怎麼完全沒聽爹說呢?爹知道此事嗎?」
「欸。」點個點,宗一笑笑。「老爺那兒,說是我不講理由,他便不許我退,因此我才講了。我也請老爺不要把這理由告訴任何人,府裡只有我和老爺知道冬兒他孃的病。」
連冬生也被矇在鼓裡?!
「您何必如此見外?」
考慮到鄔家一連三代在他蕭家工作的淵源,這情分非比尋常,假使當初知道了,他們有許多地方能給鄔家帶來幫助的。像是尋找名醫,甚至接冬生的孃親到京城去就近照顧。
「您千萬別誤會。小的知道老爺、少爺們都很關心、照顧我們一家子,小的若有需要,您們必會不吝給予小的幫助。可惜的是,內子的病由於發現得晚,當我得知時,她已經臥病在床了,就算想到京城就醫,也禁不起舟車勞頓。結論是,除了我回來照顧之外,別無它策。」
宗一誠懇地說著,蕭證不禁愧疚了起來,原來是自己誤會了。
「我請老爺隱瞞的理由,也是……欸,就算把冬兒的娘病重的事告訴他,咱不是大夫,冬兒也沒可能救得了她,不過徒增冬兒的憂心與傷心,影響冬兒的工作罷了。所以,才連冬兒的娘病危、走了的事都不說,沒必要增加冬兒的痛苦。」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