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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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而凝視江揚:“當著小姥姥的面,你還敢跟我親密嗎?”
“當然。”江揚一挑眉一勾嘴角,又是一副“我是老大我怕誰”的樣子,“反正她不樂意看見我,我更不樂意在她老人家和秦家小家主面前找鬱悶,你我只管玩夠了。”
藍眼睛的少校用小動物般期待的又純淨的神情半信半疑地望著他的情人。江揚被盯得發毛,不由地憤恨自己的愛人實在是會演戲,讓人根本捨不得騙他,便作勢用撫摸小揚的動作沿著蘇朝宇的脊柱一路摸下去:“我保證,這是休假,不談公事,不談讓人喪氣的事。”
手指快要到關鍵部位,蘇朝宇卻靈巧地恰到好處地閃開:“遵命,長官。”
指尖失落地縮回去捏報紙邊,江揚因為蘇朝宇賺到了而咬牙切齒,感覺側面一道灼灼的目光盯著,猛一轉,秦月朗早瞧見了一切,正笑得像個狐狸,苗真不解,便纏著他問到底怎麼了,秦月朗笑而不答,眼光一直落在江揚前排座位上。
艾菲不太舒服,盧立本摟著她,和她十指相扣。
飛機降落後,蘇朝宇開始空前地緊張。他不確定卓瀾和秦月翔會用什麼方式對待自己,畢竟這是一個基本倫理以外的婚姻模式,布津認可卻不鼓勵,尤其是在名門望族裡,兒子愛上男人等於絕後,加上江揚是嫡長子,無疑更成了所有同齡人的壞榜樣。
之前,蘇朝宇特意跟江揚學習了全套禮節,如何向長輩問好如何打招呼如何躲避,他自認為陸戰精英賽冠軍的協調能力世界一流,但仍然經常被一些禮節的細節要求為難得肌肉抽搐手腳冰冷,而且無論如何,鏡子裡的一舉一動都很奇怪,而江揚卻無比雍容。蘇朝宇非常不甘心地研究過很多次,最後還是情人用一個美好的夜晚來做交換,江揚躲在被子裡解密:“當你要用這件事為生的時候,什麼都會發自內心、竭盡全力。”蘇朝宇大呼上當,卻被江揚壓得死死的,吃抹乾淨。
按照預定的行程,飛機直接降落在昂雅古堡附近的一座小城市裡,然後再換旅遊直升機到古堡所在的海島上,那裡會有兩位秦家說了算的人物等候這些小輩到來。可是在沒換乘直升機之前,蘇朝宇就聽見了一個令人如釋重負的好訊息,卓瀾和秦月翔因為“一些不得不處理的細微麻煩”而“不得已耽擱”了,需要明天午飯前才能到達昂雅。
因此一行人在空中俯瞰到昂雅古堡的時候,格外雀躍。
萬頃白浪,海面上有黑色的海鳥站在浪尖的巡航小艇上仰望碧空,他們能看見守衛們黝黑的面孔昂起來,敬禮。濃綠的樹木是昂雅古堡最撩人的裙裾,她靜靜地在與世隔絕的小島上等待他們光臨,用極嫻靜的姿態和極神秘的笑容。
秦月朗忽然站起來,副駕駛回過頭來讓他坐好,他卻在旅遊直升機狹小的空間裡儘可能更高地看著昂雅古堡,右手牢牢貼在舷窗玻璃上,掌心的溫度洇出一片霧氣。
古堡的設計可謂簡潔經典,從島最高處起勢,主樓尖頂稜角分明,是海天混合的珠光色,頂端高挑起一朵曙光紅色的手工風車。兩側的護衛樓矮些,東樓的尖頂和宴賓樓平齊,西樓卻像角樓一樣是平頂,與眾不同的是,平頂上是大而精緻的觀景臺,甚至可以想象,當年在激流中從容轉圜的秦睦就在這裡安度晚年,一盞紅葡萄酒流香滿杯,一抹夕陽半墜,略略側身,就是羞於見人的海上新月。飛機圍著古堡盤旋一週,最終從宴賓樓一側降落。有穿著得體的小女僕正開啟玻璃畫窗,上等絲絨的窗簾被氣流吸出窗外,就是小樓乳白的羽翼。江揚看得入神,蘇朝宇卻輕輕握住他的手腕,眼神示意。
秦月朗吻苗真的額頭:“比你想的如何?”
“超乎想象。”苗真回吻,“我愛這裡,月朗。”
落地後的所見更讓人驚訝,一襲紅毯從護堡角樓門口一直鋪到宴賓樓的正廳門口,蜿蜒如同路線指示。童話裡才有的中年管家謙遜地領路,兩排侍衛打前鋒,兩排侍衛殿後,浩浩蕩蕩,不像是來訂婚,像巡視領地。不過管家地位雖然卑微,卻不允許任何人踏錯一步,多餘的話一個字都不肯說,只是讓他們享用午餐。
正廳裡的長桌几乎從房間這頭綿延到那頭,已經超出了禮儀的想象範圍,可以說是誇張。秦月朗坐了上首,蘇朝宇和江揚雖然被安排在一起,卻離情人至少有一米遠。所有菜品原料都是從首都運來的,皇帝為風流的秦家嫡長孫配了兩位御廚──如果說是配給現任家主和白虎王女兒的則更為合適──江揚他們能享受到這些,純粹要感謝卓瀾母子倆。整個房間安靜到即使距離很遠,輕聲說話也能聽見,僕人們一律軟底鞋,上菜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