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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神半晌我澀澀的開口道:“臣對不起陛下。”
“這事其實不能怪你,你那場埋伏戰拼進去了三萬多人,拓跋秋源也將近折損了有三萬人,其實你不算是輸了,後來黑羽軍的出現和雍州沒有撤走的百姓也非人力所能預料的到的,還有我的御駕親征——”說到這裡頓住了口,看著我唇邊顫動許久才接著道:“若我沒一意孤行親征至此,大致陳太傅和豐年還會站出來保你,可惜現在他們彈劾你的摺子只怕也早已寫好了。”
我苦笑一聲,這事鬧成這樣說白了就倆字:倒黴。
“臣統軍無方死不足惜,只望陛下看在……看在……看在,”連說了三個看在,想說的終於是說不出口,只得道:“看在臣對陛下一片忠心的份上,保住我的家人吧。”
“停隊休整。”雷豐瑜突然大喝一聲,於是剛剛行進不久的隊伍只得又停了下來。
他把我從擔架上抱了下來,抱著我騎馬轉入旁邊一座小土丘的背後,然後將我放在一片枯草之上,單膝著地半跪在我身前,執起我的手。
“龍躍,入宮吧,現在我暫時雖不能再將後位給你,但我視你為我唯一的妻,你我一生一世可好?”
我看著他緊緊握著我的手的他的手,這是一雙溫暖、堅實、有力的手,一旦握住了就讓人忍不住想一直握下去,但我卻緩緩將雙掌從他手中抽出來。
“龍躍。”雷豐瑜重新捉住我的手,以一種近乎哀求的聲音道:“只有這個辦法,除此之外你叫我如何保你。”
“這一戰還沒有結束。”我站起身來,第一次以一種居高臨下的角度看著他,“我請命與拓跋秋源再戰一合,給我三萬人,若不能勝,便提頭來見。”
“龍躍?”雷豐瑜看著我,滿目震驚。
“為了偷生而躲在你的羽翼下,這樣的妻,你真想要跟他一生一世嗎?”我緊緊盯著他的眼睛道。
他仰頭看著我,慢慢的眼睛裡綻放出一片璀璨星光,他笑著站起身來,“好,我答應你,鳳迦異那兩萬人給你,綠鬍子那三萬人給你,已開赴雍州的那一萬火弩手給你,不過有一個條件,這一次我來做你的先鋒。”
“哈哈,”我縱聲大笑,豪邁的道:“皇帝給我做先鋒,我真是天下間最牛的將軍。”
第六十六章
一封戰書我寫了又塗塗了又改,反反覆覆寫得艱難無比。
對於拓跋秋源,我心中的感覺很複雜,我總覺得他像我,瞭解的越多就覺得越像,更準確的說是像前世的我。
我的前世是一段不願記起的過往。作為私生子,而且是自懂事起就沒見過母親的私生子,除了銀行賬戶裡被按時打進的生活費之外,一無所有,最渴望的是每年少得可憐的幾次見到父親的機會,那時很渴望很渴望被他認可,只因他一句“要想真正出人頭地,就要和政治沾邊。”我放棄了很感興趣的化學專業,改學了法律,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和不懈鑽營,後來在律師界也混得不錯,但可惜除了錢之外我依然一無所有。
看著拓跋秋源我總有種透過時空的鏡子看著自己的感覺,孤獨,努力、貧瘠、渴望、卻無奈。很想拉他離開那個死一樣寂寞的所在,卻無能為力。不僅如此,甚至還親手在那顆孤寂的心上又插了一刀。雖然他也騙過我,但二者的程度是不一樣的,這我很清楚。
那天對雷豐瑜說對拓跋秋源使美人計,是為了不願他再去冒險,其實說的的確是真心話,因為上輩子太貧瘠所以這輩子對感情無比珍惜。珍惜每一個關心我的人,珍惜每一份對我付出的真情意,父母自不待言,潁川和錦堂這兩個朋友也一直將他們視之為珍寶,後來雷豐瑜對我的明示暗示、軟磨硬泡、我也不是全無所覺,只是想他是個帝王,帝王的真心歷來不多,再加上他的手段我也實在不敢恭維,也就故作無視,能躲則躲。直到那一次……
我咬住了他的喉嚨,他掐住了我的脖子,當時生死關頭未及多想,後來每思及此都忍不住一聲長嘆,雷豐瑜的功夫我是見識過的,以他的手勁只一下子就能折斷我的脛骨,不是他手下留情我怎能得逞,而我卻從**上到精神上都給了他重重一擊,傷過了本以為他會恨的,但他卻還會為我御駕親征千里來援,甚至又為救我深入虎穴查探虛實,他是一個皇帝呀,如果被敵兵發現了身份,他的下場只怕比死還難受,如果這樣我還能無視,我就真真是鐵石心腸了。
雷豐瑜從營帳外走進來,取過我手上的紙張看了看,皺眉道:“一封戰書而已,怎麼還沒寫好?”
“我這會兒在想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