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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穩,嘴角噙著戲謔的笑意:“上街逛逛也能撞上蕭家人,得罪了蕭家,自然沒有好果子吃。這不,我竟也有幸受了‘牢獄之災’。”斜眼睥著昔日的禮部尚書、現任的江南巡撫。皇帝的口氣十分清淡。卻聽得堂上之人一陣惡寒。
“怎麼,見了故人,反倒沒話說了。貴人?有你這個大貴人在這,我又怎敢造次!”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看著方才傲慢之人磕頭如搗蒜,皇帝也不去扶,繼續調笑著:“‘下官?’大宓可沒這個福分。有你這麼個官。”
杜子監的心全涼了。惶恐地抬頭仰望萬金之人:“不知那混帳東西把哪位大人傷了?”
皇帝不回答只是一笑,掀了袖子露出一段受傷的胳膊來。
紅痕入眼,杜子監頭腦一昏,膝行數步,到皇甫翰面前慘叫著:“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蕭澤平見他如此對眼前人的身份已是多有猜忌,聽那一句“皇上”更是抖如篩糠,也爬到皇甫翰面前磕著頭大喊饒命。
“不知者不罪。”皇甫翰冷著嗓子,終於拉下臉來:“傷朕的死。唆使人傷朕的,手剁下來餵狗。”想那一雙手竟扣上月的下顎,剁了餵狗也算是便宜他了。
“謝皇上恩典!”蕭澤平見自己還有希望,歡喜地磕頭謝恩。對侍從使了個眼色。
管家便立刻被拖下去。不出一會兒,堂外便傳出一陣慘叫。
一雙鮮血淋漓的手,被呈上來。
那血肉模糊的場面,就是久經沙場的司馬悅然也側了身子不願多瞅。
皇帝看了,連眼睛都沒眨,反倒是一笑,看得人發冷:“丟去餵狗。”
那侍從知道眼前人身份高貴,不敢忤逆,立刻命人牽了條體壯的大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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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眼看著那雙手被啃得骨頭都不剩,才面不改色地轉過臉,笑吟吟地對著蕭澤平道:“蕭大人今個兒怎麼會想起去獄裡?”
字畫!
那副夢寐以求的《怨亭》一下子出現在眼前。明晃晃地讓他喘不過氣。
大宓律法明指,收人賄賂、字畫、古玩摺合超過一千兩的革職查辦,若超過萬兩則抄家問斬…
冷汗從寬廣的額頭上滲出。
前朝時的名畫,起碼值十萬兩以上…
求救似地望向司馬悅然,卻見那人青衫飄然卻不願再看他。
蕭澤平心裡還盤算著如何開罪。他不知道,那盛名遠播的司馬將軍有句話常掛在口上:“對將死之人,不浪費眼神。”
“下官…下官聽這幾位大人說犬子扣了無辜,這才急忙親自去放。”
“哦?朝中皆說蕭丞相鐵面無私。現在看來,蕭大人倒也是通情達理,絲毫不徇私啊。不愧都是蕭家人,一樣的執法從嚴。”皇帝眼裡含著笑,閒談之中卻說出一把刀來。
“下官不敢當。”他一心想著脫罪,加之對朝政雖有耳聞卻實不熟悉。自然不知道皇帝所謂的“執法從嚴”是暗諷先帝時蕭鴻章為了爭權陷害公輸家一事。
公輸月只知是先帝下令抄的家,卻不知先帝此舉是為了置之死地而後生。因此對這話也是一知半解。
倒是皇帝散發著凌厲的俊顏,讓他忍不住將之與餘韻未退的潮紅相比,一時間神遊萬里。
“皇上恕罪。”
就在蕭澤平將將鬆一口氣之時。
司馬悅然突然折□子。
“哦?愛卿救駕有功,何罪之有?”
“臣…”司馬悅然一副為難的樣子,許久才望了一眼蕭澤平道:“臣救主心切,一時間竟忘了禮法…將…將珍藏的《怨亭》給了蕭大人。”
“你…”蕭澤平見此刻司馬悅然將他貢了出來,胸口一陣悶,伸手指著對方。
卻想人家證據確鑿,一下詞窮無法推卸。
“哦?有這事?”
“陳大人,原大人皆在場,皇上若不信,大可問他們。”
行賄之人也要受牽連。司馬悅然不是不知道。
送禮的陳誠有些意外對方會替他擔下這樣的罪罰來,見皇帝看他;不敢壞事,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頭。
“那蕭大人可收了?”
“臣一時糊塗,皇上饒命啊!饒命啊!”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蕭“澤平”這個名字,眼下也成了一種諷刺。
“我大宓不要糊塗的臣子,這一點杜大人是最清楚不過了。”皇帝的目光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