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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監去了:“杜大人,你說是麼?”
那已寒涼的脊樑頓時又冷了幾分。顫巍巍地低下頭應了一句:“皇上英明。”喉頭便像被什麼鯁住一般再也發不出一個字。
“來人!把蕭澤平押下去!”
皇帝下了令,先前的主子便不再是主子了。幾個衙役立馬上來押了蕭澤平。
“皇上,罪臣一時糊塗死不足惜。只是懇請皇上,看在臣為大宓辦事多年的份上,饒了臣的家眷吧!”望了望身子幾乎貼到地上的杜子監,自知無望。蕭澤平掙扎著又磕了幾個頭。
血脈相連,相護是天性,既然禍患難免,怎麼也要竭力為家人討個平安。
皇甫翰望著蕭澤平。恍惚間,竟像是見到了親叔的影子。
當年,他心軟,對幾欲造反的親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結果,被那人圍以千軍,劍指眉心。
他的親叔叔對他,只要有眼前人對家眷的千萬分之一那樣,也不至於落個血濺五步的下場。
皇家的溫情,真的比不上尋常人家麼?
“皇上!”蕭澤平悽然地喊他。
皇甫翰的心驀得一疼,撇過臉,看不得那為家人請願的樣子:“準了。”
“謝皇上恩典!”蕭澤平的發冠拉扯之間落了地,披頭散髮,穩穩磕了個頭,不再顧慮,順從地隨著衙役走了。
杜子監見蕭澤平走了,忖著主子不知會如何處置自己,垂著頭不敢言語。
“杜大人。”
“臣在。”
皇帝的脊樑挺得筆直,聲音也依舊沈穩。誰都看不出,方才他心中掀起的波瀾。
“吳縣的‘悅上樓’做的是什麼生意,朕和你一樣清楚,幕後有哪些人,朕也清楚。別以為退居江南,就能雄踞一方,搜刮朕的子民。朕不糊塗,知道麼?”
“皇上聖明。”
皇帝若沒查個一清二楚也不會親自來辦他和蕭澤平。杜子監不再推諉老實地應著。
“朕此次,不想辦你。但你若再任性妄為,一意孤行,也別怪朕不念舊情,委屈了老臣。”
“臣不敢。”
皇帝像是乏了,輕輕嘆出一口氣來:“朕來江南的訊息,江湖廟堂不會有人從你這裡知道,若朕聽到半點風聲,江南你也不能呆了,懂麼?”
“臣不敢。”
杜子監見主子顧念舊情,不與他計較,當下又誠心地磕了數了頭。
皇甫翰揮了揮手讓他起來。
“司馬悅然。”
“臣在。”
“你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念你是為了救朕,杖責二十。你可有異?”
“謝皇上恩典。”
“立刻辦了。”
周圍的差役拿了棍子。
一下、兩下、三下……
陳誠眼看著司馬悅然挨罰,卻說不出一句解圍的話,只能緊咬著下唇,盼著二十下快些打完。
等到捱了二十下結結實實的棍子,司馬悅然的臉已然如紙。
陳誠過去攙他,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