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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蕭鴻章幾次針鋒相對,近來更是藉口辦事不力,革職查辦了一批力保蕭家的官員。他們之間的關係,明眼人早看出來了。那個蕭鴻章大概也是怕了,才會出此下策。竟想要收買陳誠和司馬悅然。看來也亂了陣法,不足為懼了。
只是就怕到時候,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狗急跳牆…
“皇上,臣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原大人什麼時候也變得這樣踟躕不定了?你若覺得當講便講。”
皇甫翰心情正好,不覺調笑起來。
那日宮門前的事,宮裡人人皆知,猜測也紛起。原誠自然不會不知道公輸月在皇甫翰心中的地位。
他沉吟了一下開口:“前幾日,宮裡新進了一批侍衛。”
皇甫翰拿起一旁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其中似乎有公輸大人的故人。叫凌寒。公輸大人叫他…暖暖。”
“啪”那隻充滿江南韻味,價值連城的紫砂茶壺頓時塵歸塵土歸土。
滾燙的水珠濺出來灑了皇甫翰一手。
“皇上!”原誠驚呼一聲,站起身便要喊人進來。
“沒什麼了不得的。”皇帝的聲音冷冽而清醇,他兀自拿出一張帕子拭去了水珠。
“都起泡了,不宣太醫看看,要是出了什麼事兒,這、這怎麼得了!”原誠揪心地看著皇甫翰的手背上漸漸泛紅。
“朕都說了,這沒什麼了不得的。你剛剛說什麼?公輸大人喊那人什麼?”
原誠一愣,不知道皇帝到底在在意些什麼,如實答道:“暖暖。公輸大人喊他暖暖。”
“是麼。”僵著一張俊臉,下手也不知輕重,死死盯著那隻碎了的茶杯,幽幽道:“朕都知道了,你退下吧。”
原誠見皇甫翰的手被他自己蹭下了一層皮,頓時心驚肉跳:“要不要…讓人進來收拾?”
“不用了,你退下。”皇帝的眼神直愣愣的,像是想什麼入了神。
“臣…”
“退下!”
原誠不知皇甫翰的怒從何來,故無以應對。期期艾艾地想要安慰兩句,又不知從何入手。最終也只好領命退出去。
“等等。”
轉頭看向眼目深沉的皇甫翰,原誠心裡有些怕。面前的這個皇帝,喜怒不定,令人難以捉摸看透。
“那人叫凌寒是麼?”刀刻般的有稜有角的雙唇抽搐著怪異的冷笑。讓人汗毛林立。
陳誠從沒見過冷靜喜怒不表的皇帝這個樣子,頓時心如捶鼓。
“是。”
“你立刻宣他進來,朕倒要看看,是怎樣一個暖暖。”
皇帝森然的笑容,讓原誠不禁驚恐,眼皮狂跳,半晌才出聲:“皇上的意思是?”
皇甫翰垂眼看他,卻不說話。嘴唇緊抿,臉色發白。
待不到原誠反應,眼前的身體便不穩似得搖晃了幾下,軟倒下去。
“皇上!”原誠眼疾手快接住雙腿發軟的皇甫翰。
卻發現他的長衫盡溼,滿頭皆是冷汗。
原誠是學武之人,多少懂些切脈之術,事發突然,便顧不上許多,唐突地替皇甫翰請了脈。
脈象虛弱,血氣不足。
這個皇帝,竟是撐著才能站起來的麼!
眼下,朝中正亂,蕭鴻章又是狼子野心,此事聲張不得。
原誠扶著皇甫翰就著桌前的椅子坐下。
便飛奔出去請太醫。
顧太醫正在配藥,見禁衛軍首領面色有虞匆匆地跑來請他,也不多問,就攜著藥箱和他一道向御書房趕。
皇甫翰稍稍恢復了些,但臉色卻仍然難看。
顧太醫替他把著脈。兩道白眉間便兀楚起個疙瘩。
“皇上怎麼樣?”
顧太醫捻著鬍子,皺眉不語。
皇甫翰本以為自己是休息不足所致的眩暈。
可眼下見宮裡妙手回春的太醫一臉凝重,心裡也是一驚。
顧太醫突然跪下道:“皇上的脈象老臣本不敢妄下定論,只是…”
“只是什麼?”皇甫翰突生出一種壓抑的胸悶,他轉過臉儘量和顏悅色地問那太醫。
顧太醫垂著頭像是做了多了不得的錯事,許久才敢仰視皇帝深墨色的眸子,抖著嘴唇說:“皇上這病來得怪異,臣…臣不知如何下手…”
“混帳!皇上少年風華,春秋正富。什麼怪病!哪容得你亂說!小心腦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