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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傳來一道傲然的聲音。
顧太醫誠惶誠恐地看向門外,果然只有那個美豔無雙的和親王爺敢在御書房,當著皇帝的面呵斥大臣。
“王爺,皇上這病確實來勢洶洶…”
脈象奇特,全然是將死之象。上個月請脈時還好端端的,近一月之隔卻…
顧太醫在宮中多年,也算是看著皇帝長大的,至此心中除了不解也多有痛惜。
這位皇帝沖齡踐祚,從小到大為了天下蒼生,不知吃了多少苦頭。
如今江山甫定,他卻…
“訾兒,別胡鬧,太醫…”皇甫翰的聲音哽了哽,但最終還是持著架子往下說,平靜如初,彷彿不是在談論他自己的生死:“太醫不會亂說。”
“皇兄!”剛學完劍興沖沖地想來和皇兄談談公輸月創的新招,竟聞得這樣驚天的噩耗。怪病什麼的…
他到底也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半大孩子。聽到這訊息,立馬面無人色地衝進門來,也顧不得禮節,呵斥了太醫,隨後就快步走到仍然鎮定的皇帝面前道:“他…他明擺著是在胡說!皇兄身體一向好…怎麼就,怎麼就…”
說到後來,竟忍不住哽咽。
皇帝比皇甫訾大不了幾歲,但此刻卻帝王氣度盡顯。
帝王之術,講求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不過是個人生死怎麼能亂了陣腳。
只是…又有誰不怕死?
皇甫翰的面如死灰,只是沒有發作罷了。
顧太醫看了心頭一酸,幾乎落下淚來:“皇上吉人自有天相…或許只是脈象特殊,又或許是最近太疲,血脈不調,臣開個方子調理便是。”
看那脈象也活不過一年…又有什麼天吉可言?
“臣…臣這就寫方子,立刻讓人去抓藥…”
“你是說,皇兄的病有治!”和親王爺聞言,立刻轉過臉來,梨花帶雨,滿臉期待地看他。
顧太醫不忍搖頭,強迫自己點了點頭。
和親王爺稍微安心,但仍是止不住抽泣。
一直沉默的皇帝伸手替皇甫訾揩了揩淚,柔著嗓音說:“你沒聽太醫說麼?只是脈象奇怪,瞧你的樣子,像是天塌下來了,大哭大鬧成什麼體統?笨蛋。”
皇兄有多久沒有這樣軟聲細語地對他講話?近幾個月皇兄對他發火的次數,他一隻手都數不過來…
也不管有外人在場。皇甫訾任性地埋著頭不願從“難得溫柔”的皇甫翰懷裡出來。
“訾兒…”皇甫翰無奈地喊了一句。對這個任性的弟弟他一向束手無策。此刻皇甫訾正是動情,也不好把他推開,只能隨他。
“皇兄,國事重要但你也不能往死裡折騰自己啊!什麼有身體重要?別說你是九五之尊,就是山野匹夫也知道,要養生!”皇甫訾的聲音從皇甫翰的懷裡傳出來,悶悶的。
皇甫翰知道他一激動,說話便開始沒輕重,使了個眼色讓外人皆退下。
原誠得了令,和顧太醫一同出門。
心裡卻還是忐忑。
皇上對那個凌寒似乎有什麼偏見,又似乎和公輸月有關。眼下有令要他領凌寒面聖,這本來不是什麼壞事,只是…皇上的表情讓人總覺得這事兒有蹊蹺。
暖暖…究竟是什麼呢?和皇上又有什麼關係?
71
第 71 章 。。。
京城裡盛名最負的是“龍溪”酒家。
此處亭臺美輪美奐,富麗堂皇,玉盤珍羞,山珍海味數不勝數。
不過聞名遐邇的遠不止這些。
有首歌謠唱的是京城三絕,京都街頭巷尾,婦孺皆知。
雲線牡丹玉竹相府,金枝得攀二鳳。
煙籠雲雨白衣狀元,檀扇能解凡憂。
舉目遍城空尋知己,佳音美酒何許?
宮闕萬重亭臺萬里,此物惟有龍溪。
牡丹相府裡的二鳳,是指蕭丞相府中,如今貴為皇后與王妃的兩女。
江南煙雨下的白衣,是指三年前奪得文武狀元,慣執檀扇的禁衛軍首領公輸月。
而其中佳音美酒亭臺萬里之地,說的便是酒家龍溪。
世人皆仰望金枝上的兩鳳,嘆許風華絕代的白衫。但真有幸見到的人實在不多。
但也有傳言,曾有位白衣的俊美公子到憶賢居,凌空摘下了高達數丈的招牌,有人猜疑此人便是名傳萬里的絕世狀元。可惜沒有確鑿的證據。
今日,龍溪酒家裡亦來了一位白衣勝雪出手闊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