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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糾結著,一杯熱牛奶出現在面前。我默默地伸手去接,眼角的餘光瞥見一碟精緻的糕點被擺在桌面上,觸手可及。大概我的形象實在太苦逼了,修在放開了牛奶杯之後,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髮,低聲道:“別擔心。”
……如果懷孕的那個是你,我也會這麼安慰你的。
伸手去摸了一塊糕點回來,就著牛奶飛快地吃下去,又伸手去摸第二塊。
他收回手,按壓著太陽穴,轉回辦公桌後去批閱檔案。房間裡一時間安靜得只剩下我吃東西的聲音,連紙頁摩擦的聲音都被蓋過。剛剛極度震驚之下,我的肚子居然發出一陣飢餓的叫聲,囧得我當場就想鑽地毯裡去。他倒是什麼也沒說就去給我熱牛奶,可是——好吧,總覺得最近變得這麼能吃跟這件事也脫不了干係。
牛奶差不多見了底,飢餓感也消失得七七八八,於是百無聊賴地捧著還有餘溫的玻璃杯,盯著他的側臉看。工作中的男人總是特別有魅力,我看得有點晃神,心想著不知還要多久自己才能變得和他一樣成熟穩重什麼的。他知道我在看他,但並沒有抬眼,忽然跟談論天氣似的開口說道:“我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了你父母。”
晴天霹靂!我失手把吃剩一半的糕點掉在地上,連忙放下杯子彎腰去撿,起身的時候手肘碰倒了玻璃杯,結果杯子掉地上發出碎裂的聲音,清脆無比。這動靜大得,終於成功地讓修放開了手裡的檔案,面無表情地看向我,“你很驚訝?”
我裂著表情坐在椅子上,已經完全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這種連家長都要請動的架勢,難道你是認真的嗎?
僵直了好半天,才把撿起的半塊糕點放在了紙巾上,遲疑地問:“我可以知道他們……都有什麼反應嗎?”
“你的母親——”他斟酌了幾秒,用了一個比較溫和的說法,“她非常高興。”
“不用說了,她非常高興的表現,肯定是唱著歌跑去告訴我姥爺發生了什麼事。”我心灰意冷地進行腦補,“一路嚷著兒子終於嫁出去了之類的話,說不定還會開個party慶祝什麼的。”
修沉默了片刻,點頭,看樣子也十分不理解這女人表現出的狂喜。
我聳聳肩,每一個不靠譜的預言家在得知自己的預言居然真的實現了以後,大概都會有種中樂透的驚喜感。我正想問我老子是什麼反應,厚重的木門就被人一腳踹開,我老子黑著臉站在門外,身後跟著我那等著看好戲的老孃。修從辦公桌後起身,深邃的眼望向門口的人,輕聲道:“你父親說,他會親手殺了我。”
我:“……”
果然,我老子一見我在這裡就和緩了目光,周身肅殺之氣大減。他難得露出笑容,一瞬間冰消雪融,春暖花開。伸出了右手,溫和道:“兒子,到爸爸這裡來。”
啊啊,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我囧囧有神地站起來,嘴角抽搐地朝門的方向走,看我老孃在門外捂嘴笑。結果走沒兩步就被人從身後攬住,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修冷漠的聲音在上方響起,說道:“很抱歉,除非你殺了我,不然別想帶他走。”
我老子唇邊的笑容迅速褪去,房間裡的氣氛變得極度凝重。
總覺得一段時間不見,爸爸你又變厲害了啊啊!
正在兩人氣勢不斷攀升,戰局一觸即發之際,無良大叔身穿白袍在門口出現,整個人煙霧繚繞地走進來,抱著手臂評估一下雙方的戰鬥力,摸著下巴道:“我來得好像不是時候,打斷了有趣的事情呢。”說著似乎想要轉身走人的樣子。
馮斯特大叔,你錯了,我這輩子還沒像今天一樣這麼高興見到你的臉啊啊!
修的聲音裡夾雜了一絲不耐:“到這裡來是有什麼事?”
馮斯特停住腳步,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吐出一口煙霧,回答道:“老頭子們找你的小朋友,就在外面候著。你最好來一趟,還有小朋友的父母也是,長老團似乎有興趣重新討論一下key的歸屬問題。”
這話一出,屋裡除了不明所以的我,其他三人的表情都變得很微妙。我老子眯了眯眼,眼底流露出幾分惱怒,就連我那一直笑眯眯的老孃也沒了笑容,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好吧,似乎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對這個長老團具有生理跟心理上的雙重厭惡。我忍不住低聲問站在身後的人:“長老團是什麼?”
他已經從對峙的狀態裡脫離出來,恢復了絕對冷靜:“他們象徵著亞特蘭蒂斯的最高權力,可以撤銷包括理事長在內的所有在任者。權力滋生腐敗,他們的手可以伸向大陸的任何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