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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哪裡黑暗跟醜惡,都有他們的影子。”
“……他們現在要來討論我的歸屬問題?”
“有些事情,不是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他輕而堅定地道,“我不會讓步。”
又是熟悉的光線扭曲感,人就到了門外。走廊上,三名穿著白色長袍的老者候在那裡,露在布料外的面板已經佈滿了褐色的斑點。亞特蘭蒂斯的人種都不容易顯老,遇上像獅鷲這種巔峰物種,一千多歲都還能保持著青年時期的樣貌。可見,這三位慈眉善目的老者該活了有多少年了啊。他們之中最年長的那一位對我微笑著點頭致意,對著年長者的善意,我心中實在生不出惡感,忍不住就回了他一個微笑。
我老子跟老孃從門內轉出來,無良大叔也一邊點燃香菸一邊從裡面出來,含糊道:“人都到齊了,要說什麼趕緊開始,說完我好回去睡覺。”
三位老者一直面帶微笑,對著這樣無禮的傢伙也沒有發出責難。剛剛對我點頭致意的年長者上前一步,溫聲道:“是這樣的,為了減輕理事長的負擔,也為了讓evolve…key有更好的成長環境,我們長老團一致透過決議,希望監護者這一職位可以改由馮斯特來擔任。”說完用溫和的藍眼睛注視著我,“孩子,你願不願意?”
我還沒回答,在場的三個成年男性就先後開了口——
馮斯特皺眉道:“這種事情別找我,我可沒興趣當保姆,學生一個就夠我煩了。”
我老子冷冷道:“我的兒子,我自己可以照顧,不需要麻煩別人。”
修回絕得乾脆利落:“我拒絕。”
年長者沒有動怒,或者說,根本沒把他們三人的態度放在眼裡,目光仍舊溫和地停留在我身上,再次徵詢道:“孩子,你的希望是什麼?”
我沉默了幾秒,然後搖頭:“我沒有那種東西。”
修環在我腰間的手臂微微用力,阻止了年長者想要繼續問話的舉動,冷漠地盯著他看:“馮斯特的實力只剩下全盛時期的一半,連他自己的學生都打不過,我不可能把自己的學生交給他。凌江城雖然已經突破到超A級,但陸地上的危險比海洋多,你們也不會輕率地讓他把人帶走。”
年長者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微笑著伸出乾枯的右手:“那麼,就把key交給我們吧。在光腦的教導下,他一定會成為傑出的新一代領袖,你也可以放心自己學生的安全。”
他發出一聲嗤笑:“你知道我不可能會答應。”
我看到年長者的眼睛裡一閃而逝的陰霾和恐慌:“果然是這樣——”
他後退一步,被兩名同行者抵住後背,站穩了身體。
修的手覆上了我的小腹,從掌心裡發出耀眼的光來,引得我身體深處跟這股力量系出同源的血脈興奮起來,發出了泛著白色的同色光芒跟他的手掌相交輝映。我震驚地感受到體內那個尚未成型的生命此刻的活躍,知道它的存在是一回事,但切身感受到又是另一回事。這個生命體正在以閃爍不定的光芒,向世人宣告它的存在。
“你們最害怕的事已經發生了,所以不要試圖惹惱我。”他始終保持著這種絕對佔有的姿勢,冷漠地看著面前震驚無比的長老們,“這是我選擇的人,所以哪怕是要斷絕亞特蘭蒂斯的進化之路都好,他都只能屬於我,容不得他人染指。”
那天,他的聲音低沉地迴響在我耳邊,像穿透了晨霧的鐘聲一樣動人,經久不散——
我選擇了你,將向你獻上忠誠,不離不棄,生死相隨。
希望你的忠誠,也只屬於我。
39、神斷
對自己根本不愛的小鬼許下一生的承諾這種事,只有他做得出來。後來只要一想起這事我就會產生很深很深的挫敗感,因為按照我原定的設想,這種類似於求婚的事情應該發生在一個春日的午後。是在盛開著大片玫瑰的花園也好,瀰漫著蛋糕香氣的甜品屋也好,我心愛的女孩就坐在對面,臉上帶著紅暈,睫毛輕顫,咬著嘴唇,看著我將象徵永恆的戒指套上她的無名指,美麗的眼因我給出的承諾而煥發光彩——
可現在,沒有春日的午後,沒有玫瑰花園,沒有蛋糕香氣,沒有心愛的女孩——甚至連戀愛的氣氛都沒有啊混蛋!啊啊,你敢不敢給老子敬業一點?!來自獅鷲一生一次的承諾什麼的,老子要是點頭的話就要跟你死磕一輩子,根本沒有下一場了啊啊啊!
我可以不點頭嗎?可以嗎?就算這是一個美人,也不能抹殺他是一個男人的事實啊啊!完全沒有愛的感覺,要我怎麼跟他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