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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似的,沒聽幾句就把他趕了出來。
後來,他一個人想了很久,才終於豁然開朗,畢竟這世道,人比鬼可怕多了。
“噯,書生,要賭麼?咱們來兩把?”剛安靜了不久,木魚對著褚寧生吆喝道。
褚寧生此時正裹著被子縮在角落,雙唇發白,渾身發抖,一副神志不清的樣子。
起初都沒注意到他,此刻一看,木魚也被嚇了一跳:“誒,臭書生,你怎麼了?”
見到褚寧生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蘇小慈心底暗叫不好,抬腳正想接近褚寧生,卻忽而想起他身上的陽火,立刻頓住腳步,遙遙擔心地問:“寧生,你好些了麼?”
倌興哥此刻也幾乎消了氣,聽到蘇小慈的聲音,抬眸看了眼褚寧生,不冷不熱地說:“恐怕風寒又加重了,這寺廟陰氣比原來重了不知百倍,他又不知死活拿冷水淋身,邪風入體,沒發熱病燒死他算他命大。”
木魚走到書生面前蹲下來,抬起手背拭了拭他的額頭,立刻喊了出來:“好燙!”
“寧生的病情加重了?”蘇小慈有些心急地問。
木魚默了一下,小生嘀咕道:“書生這樣燒下去……不會被燒傻吧?”回首看向眾人。
畢竟褚寧生不像他們不是神仙就是鬼怪,皮糙肉厚,止了血傷口就會慢慢癒合,讀書的人身體都弱不禁風,褚寧生這一病,又沒藥吃,搞不好就得一命嗚呼。
“我把他扶到床上去,”木魚說道,回頭又指了指倌興哥,“你從床上下來離他遠點,別又給彈飛了。”
難得的,倌興哥居然對木魚的指手畫腳,沒有任何微詞,他從床上下來,站到蘇小慈身邊,看著木魚一人將褚寧生扶到床上。
“現在怎麼辦……要不,你們走吧,不要再留在這裡了。”蘇小慈心急如焚,眸子微微有水光氤氳。
倌興哥按了按她的肩,安慰道:“不要擔心,書生吉人天相,剋死我們也不會把自己剋死了,放心吧。”
看著呼吸微弱的褚寧生,木魚喃喃:“……說得也是,他命硬著呢,不吃藥也會好的……主子不願走,要等白蟾宮,我也不會走。”
一聽這話,倌興哥翻了個白眼,冷嘲熱諷道:“褚寧生始終是個風吹就倒的書生,你們還指望他是神仙不成?生了病就得吃藥,腦子要是燒壞了,別說去參加考試,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
木魚沉默,他雖很討厭書生,但當初敗賭的氣消了之後,也沒那麼想整死他了。
過了許久,氣氛越發沉重,倌興哥忽而沉吟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蘇小慈立馬抓著他的手問:“什麼辦法?興哥,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救寧生!”
倌興哥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片刻,他沉聲說:“我們這裡不是還有個神族公子麼,只要他願意帶書生去看大夫,就一定不會有事。”木魚因為闔桑不願離開,他和蘇小慈都是鬼魂,而且受青魚精所制,不能離開伽藍寺,而今書生燒成這樣,更不可能自己離開。
“不行!”木魚立刻厲聲拒絕,不能因為一個書生,冒犯神界公子。不然,不僅可能救不了書生,反而害了他。
倌興哥看了眼木魚,面無表情道:“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四回
“進來吧。”
木魚立在門前踱了半晌,忽而聽到闔桑喚他進屋的聲音。
“怎麼了,又闖什麼禍了。”闔桑立在窗前,緩慢搖著手中摺扇,清冷的月光從窗外灑下來,襯得闔桑菱角分明的臉上,暈染著一抹淡雅的光暈。
那扇尾上常年墜著的羊脂小玉牌不見了,之前木魚還奇怪過一陣子,不過他可不敢多嘴詢問黑帝五子的事,因此也只是暗自奇怪罷了。
“主子,書生的病情又加重了,”木魚對闔桑說,“我們要不要先回城裡?”
闔桑淡淡看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大夫,跟我說這些幹什麼?出去找大夫給他治治不就行了。”
聞言,木魚吞吞吐吐道:“主子,你不走,木魚也不走……我和書生本來就不熟,他的生死與我無關。”
闔桑回身,踱到桌前,撩開衣襬坐了下來:“既然跟你無關,你又來告訴我做什麼?”
木魚眼珠一轉,倒了一杯水恭敬遞給闔桑,笑嘻嘻地道:“主子,自你回到寺裡,就閉門不出,白蟾宮現在都沒回來,你也有好久沒出去走走了,不如明日我們去城裡消遣消遣吧?”
“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