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闔桑斜了他一眼,喝了一口杯中的水,“放心吧,書生不會有事的。我要等的人,馬上就要回來了。”
木魚好奇,但又不敢多問,只是說:“可是書生燒得實是厲害,怕等不到那時……”
闔桑放下水杯,起身站了起來:“之前你不是很討厭書生?怎麼現在這般關心他?”他看著神情略微窘迫的木魚,不等他回答,忽而抬手咬破食指,朝著水杯裡滴了一滴血,抬了抬下巴示意驚呆的木魚,“拿去給他喝,明早應該就沒事了。”
“主……主子……”木魚愣愣地盯著那浸入一滴鮮紅血珠的清水,“你……你居然……”
“不是你說快死了,要我救他麼?好在我只是神骨被鎖,失了神力,這血對凡人來說,也算是治病良藥。”闔桑吮了下指尖的傷口,展開摺扇又搖了起來,他緩步踱到窗前,望向外面。
木魚膽戰心驚地端起水杯,看著杯中那抹血珠,如同墨汁,在清水裡絲絲暈開墜落,傻傻愣愣地看了片刻,抬頭有些不敢置信地盯著闔桑的側臉。
神族人的精血,對於任何想要修煉成仙的人或者妖來說,都是絕佳的滋補聖品,甚至有些急於求成的道士,會打一些小神袛的注意,將其元神血肉煉成仙丹,服以羽化登仙。
闔桑是黑帝五子,本身神力不可限量,他現下神骨被鎖,若是被這些妖道打上注意,只怕會身陷險境。
木魚從未想過,闔桑竟會為一個凡人破指滴血。
只是,木魚因此倒是忽而想起了一件事,對闔桑的擔憂莫名又淡了幾分。
木魚本身只是個小小的山神,之前在自己所管轄的山域裡,就曾遇到過這種修煉痴魔的道人,若非那時被闔桑所救,恐怕早就被煉成了仙丹。
這也是他為何不辭辛苦跟著闔桑的原因之一,因為闔桑,是他的救命恩人。
說起來,那時候的闔桑也沒有神力,卻能將那個痴魔道人的法力廢掉,木魚至今都不知道闔桑是怎麼做到的。
現下闔桑為了救褚寧生,隨便就獻出了一滴血,木魚不知這是好是壞,在心底掙扎了許久,不知這滴血是給書生還是不給書生。
“還站在這裡做什麼,你是打算等書生病死了,再把水端過去?”見木魚傻愣愣地端著水杯一動不動,闔桑開口喚回他神遊天外的思緒。
“啊!我這就回去!”木魚回過神,端著水杯出了門。
罷了,主子都不怕,一定不會有事的。
……
白蟾宮回到伽藍寺時,已是深夜,剛走到山門處,心底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白蟾宮不顧疲憊的身軀,加快步伐走進了伽藍寺。
“怎麼會這樣……”當看到眼前的景象,他難掩詫異地低喃出聲。
大雄寶殿坍塌了。
後面的天王佛殿,也是一片鬼氣瀰漫。
他飛身而起,迅速朝著達多寶塔的方向飛去。
不到片刻,人便頓身立在寶塔前,待看清寶塔的模樣,白蟾宮的臉色頓時變得更為難看,他往前走了幾步,差一點就忍不住接近塔身。
達多寶塔周身,一股陰氣如同翻滾的江水洶湧澎湃,直上雲霄,黑色的氣息微帶壓抑的紫光,如同萬馬奔騰席捲上空,幾乎遮住了清冷皎潔的明月。
不過幾日未回,伽藍寺居然發生這般大的變故,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以為,你還要再過幾日才會回來。”略微低沉的聲音,冷不丁響在白蟾宮身後。
回身望去,白蟾宮看清來人,低聲喚道:“五公子。”
“這幾日你去了哪裡?”闔桑執著摺扇,一步一步,緩慢朝白蟾宮走去,被陰氣遮得所剩不多的月光下,白蟾宮的臉上,早已見不到一絲青紫的痕跡,“原來傷全好了,之前在義莊,我還以為你被釘魂釘得半死不活,想不到你很快離開,又到現在才施施回來。”
白蟾宮揚唇笑了笑:“不過是遮了皮貌上的不雅,內裡還需得幾日才能完全復原。”
闔桑聞言,若有所思點了點頭:“皮貌……也對,蟾宮是不會在意臉上多一道疤痕,或是少一道疤痕的,更加不會在意別人對其的憐惜。”
闔桑的語調略有些陰陽怪氣,似是在噓寒問暖,又好似有些冷嘲熱諷,白蟾宮不由避開他的目光,撇開話題:“五公子,伽藍寺出了什麼事,為何會變成這樣?”
闔桑揚起嘴角,頓在白蟾宮身側,抬首看著面前高聳的寶塔:“閣樓裡的厲鬼說,是因為那些聞風而來的百姓,擾了塔裡妖怪的清靜,因此將剛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