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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
離開“義莊”之後,幾天的時間內,白蟾宮見了位故人,而闔桑回到伽藍寺後,卻閉門不見,哪裡也沒去。
“累死了……手好癢!!”木魚癱倒在桌上,雙手不停捶打桌子,“我要賭錢我要賭錢!”
“還想著賭錢呢,”伏在床上的倌興哥,衣著暴露,玉體橫陳,偶爾無聊翻滾兩下,翹起兩隻白花花的長腿,頑童似的擺來擺去,“誰叫你們吃飽了撐的把寺廟給翻修了,這下好了,招來這麼多凡人,惹著我們家主子了吧,活該!”
木魚頓時拍案而起,指著倌興哥的鼻子道:“你們家主子算哪根蔥!我告訴你,我家主子可是神……”正說到興頭上,察覺到自己說過頭了,噎了一下掩飾著又坐了下去,“……反正我家主子,比你那什麼鬼主子來頭大得多了……”
倌興哥翻個白眼:“哼,不就是仗著身份坑蒙拐騙,我也沒見他有多特別啊,倒是你們這些妖魔鬼怪積極得很,跟蚊子見血似的,一窩蜂擁了上去。嘁,一點骨氣都沒有。”
木魚磨了磨牙,忽而扯嘴笑道:“是啊,我們哪有你厲害,長著張女人臉,骨子裡比青樓的頭牌還騷,做鬼了還賣屁股,也不怕下輩子投胎又是千人枕萬人捅!說到底就是一個字,賤!”
倌興哥面色猛然一變,精緻的小臉立刻猙獰了起來,他翻身從床上坐起,惡狠狠盯著木魚,厲聲道:“你說什麼!你說誰賤!”
木魚抬起下巴,眼睛掃了倌興哥一眼,笑嘻嘻地瞟向另一邊:“誰搭話我說誰咯!”
“你……”倌興哥作勢想衝上前去。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站在窗邊的白衣女鬼,出聲打斷兩人,邊說邊走向兩人,“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思爭來爭去。寺廟突然變成這樣,就算你們不怕,可是書生是活人,你們為他想想可好?五公子現下什麼都不管,萬一青魚精又做出什麼事來,你們以為我們又能活多久?”
倌興哥望向蘇小慈,喉頭滾動了一下,臉色陰晴不定,他看著蘇小慈那雙蘊水含愁的眼眸,指著木魚許久,終是甩手忍了下來:“我不跟你計較!”
“哼。”木魚昂頭,也不再理他。
其實,也不怪木魚說得過分,倌興哥雖是男子,可身量和體態都不像一般男子,還似少年一般柔韌纖細,渾身又自帶一股淫糜的豔香,與站在一旁的蘇小慈一比,倒是比蘇小慈更為明媚漂亮了好幾分。
伽藍寺初變時,書生本是先遇到從突變的廟裡驚慌逃出的蘇小慈,誰知他一接近蘇小慈,身上閃出一道光芒,莫名其妙將蘇小慈彈了出去,是寶塔旁邊的閣樓裡,突然飛出個紅衣麗人,險險將蘇小慈接著,才沒讓蘇小慈撞到石燈上。
那時初看倌興哥,只見他唇紅齒白,衣著豔麗,袒露著半邊清朗柔韌的肩頭,赤著一雙玉白的腳,雖只比蘇小慈大約高了半個頭,褚寧生第一眼還以為是蘇小慈的姐妹,心頭頓時想到了一句詩——
朱唇皓齒笑顰嬌,羅衣玉蹂咬紅綃。
情不自禁的,差點沒給念出來。
後來一聽倌興哥開口詢問蘇小慈有沒有事,那聲音頓時讓書生愣住了,他一下回想起當初初遇白蟾宮的時候,不禁暗道,這麼漂亮,怎麼又是個男人……
他將兩人領回僧舍暫避,於是,他們幾人,哦,不對,是兩人兩鬼,在闔桑沒回來之前,同住於未受寶塔陰氣影響的僧舍裡,也算是相安無事,和睦相處了幾日。
小山神木魚許是跟慣了闔桑,向來作威作福慣了,看著倌興哥和蘇小慈兩隻鬼時,沒少出言諷刺。當然,倌興哥的嘴也半分饒不得人,自然不肯吃虧,兩人這幾日來大吵小吵,幾乎已成家常便飯。
不過,那時褚寧生還不知曉倌興哥和蘇小慈是鬼,兩人又都不願和他親近,都跟避瘟神似的,讓褚寧生離他們遠點。起初褚寧生還黯然了一晚上,以為自己被兩人討厭了,略微心酸地偷偷瞥了蘇小慈好幾眼。
後來有一日晚上,蘇小慈實是看不過書生如此萎靡不振,唸書都心不在焉,做事也漫不經心,便將她與倌興哥是鬼的事實告訴了褚寧生,並且對褚寧生說,與他保持距離,是因為他身上的三盞陽火太過旺盛,他們鬼魂是近不得他的身的,否則輕則元氣大傷,重則魂飛魄散。
褚寧生聽完之後,嚇得不輕,面色慘白著跑回了房間,拿被子裹了自己一夜。
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己救的兩個人會是髒東西,更想不通蘇小慈這般柔弱的女子會是女鬼,於是跑去對木魚吐露心事,木魚卻好像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