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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它”進來到現在,所說的一切都模糊不清。但蘇御信看得出,“它”對蘇家長輩恨之入骨。在懷疑之餘,他更擔心的是“它”說的契約。想要繼續追問,“它”突然說:“我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考慮。”
“考慮什麼?”蘇御安問道。
“跟我走。從你們兄弟相遇那一刻起,停了十八年的齒輪已經重新轉動,你說我是報仇也好,為了一己私慾也好這都可以。我做事從不需要理由。如果你們想知道十八年前的真相,就跟我走。”
97、13
如果說對白頡的種種懷疑讓蘇御安覺得忐忑;附在周遠身上的這個“東西”讓他感到厭惡。他就討厭神神秘秘說話不清楚;含含糊糊故弄玄虛的人!蘇御安冷靜了很多,他扯開弟弟摟在肚子上的手;朝著“周遠”上前幾步。
徑直走過“周遠”的身邊,目不斜視地到門口把門開啟;轉回身,說:“慢走不送。”
如此緊張的時刻蘇御信被他哥搞的險些笑出來;“周遠”愣了愣,似乎完全沒有料到蘇御安會是這麼個態度。一時間;客廳裡的氣氛變得古怪起來。須臾,“周遠”在兄弟倆的身上打量了一個來回,最後還真朝著門口走了。蘇御安橫上一步;攔住“它”的去路;冷著臉說:“把周遠留下。”
“它”的眼神黯淡了些,繼而抬起手輕輕拍打了一下蘇御安的肩膀,不知道在嘴裡嘀咕了一句什麼話。下一秒,周遠忽然閉上了眼睛,整個人昏倒在蘇御安的懷裡。蘇御信急忙跑過去,幫著把周遠放在沙發上,蘇御安謹慎地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確定“它”真的走了,才把門關好。
“那玩意臨走前說什麼了?”蘇御信忙著讓周遠甦醒過來,還惦記著方才那個東西在哥哥耳邊到底說了什麼。
蘇御安的心情很糟糕,他說:“沒聽清。反正不是什麼好話。”他忽然想起,“御信,你怎麼知道它附身在周遠身上?”
“涼姨提醒我的。她根本沒過來,一直在家裡。”言罷,蘇御信停下手中的動作,把涼姨的話轉述一遍。最後,他問蘇御安對此有何看法。是白頡跟老頭子真有太多事瞞著他們,還是那東西挑撥離間。蘇御安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想。那東西來得太突然,整件事來的太突然,他難以在短時間內思索個清楚。況且,那東西說的事有頭無尾,跳躍性太大,他無從想起,越想心裡越亂,索性不去琢磨了,先把周遠弄明白。
蘇御信看著哥哥沉重的臉色也不忍心追問,他想起那東西的話:停止了十八年的齒輪已經重新轉動。難道說,十八年前的事只是一個開始?
十八年前的一場大火徹底改變了兄弟倆的命運,也改變了白頡和蘇唸的命運。當齒輪再度運轉的時候,這四個人又回到當初那條軌跡上。只是,白頡沒想到會來了這麼快,這麼迅猛!他站在空無一人的馬路中間,被路燈籠罩一身淺灰色的衣著,臉上沒了往日的微笑,面沉如水地看著前方緩緩而來的老人。老人滿頭白髮,昂著頭,挺著腰,若無其事地駐足在白頡面前。彼此之間相隔了五米,冷眼看著對方。白頡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起來,一滴冷汗順著光滑的額頭滴落。老人忽然笑了,笑的似乎看了一場好戲。
白頡緊緊咬著牙,牙齒髮出咯咯的聲響。他深深吸了口氣,說:“這一次是我師傅的臉麼?”
“你很懷念吧。”它說,“二十年沒見這張臉,現在什麼心情?”
“想殺了你。”
聞言,“它”無可奈何地笑了笑,說:“何必呢。我都沒想過要殺你,你何必對我苦苦相逼?啊,我差點忘了,那天晚上的事我還沒告訴蘇念,你到現在還沒說?”
“不用你操心。”
“好吧。”它無所謂地聳聳肩,“白頡,你也算是個人物,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但是蘇御安是我的,誰也別想跟我搶。”
“找不到契約,你什麼都不能做。”白頡的聲音有些發顫,不知道是因為氣憤,還是因為懼怕。“它”似乎被白頡的話戳中了弱點,一瞬間在眼睛裡閃過的寒意與殺氣使得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白頡
的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緊緊地握成拳頭,估量同歸於盡的可能性是有兩成還是說三成。
“它”穿著黑色圓口布鞋的腳不易察覺地挪動一步,白頡頓時臉色大變。“它“卻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別緊張別緊張,我現在還不會出手。”
“你想幹什麼?”
“我說想要了蘇唸的命,你會有何感想?”它像貓一樣捉弄著眼前的獵物,欣賞著他臉上驚恐、痛苦的表情。但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