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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最近真選組折損很多人,尤其是局長、一隊長、監察,和齋藤關係親密,這孩子承受不住啊。
“老師!”齋藤縱身撲向朧的懷抱,緊緊抱住。
從朧的身上,他汲取著仇恨的力量,冷酷無情的心,說出的話卻充滿正義:“我憎惡這戰爭。
它不是無法扭轉的天災,而是人禍。”
有些人就是不得不與之糾纏,慢慢利用。
“戰爭是沒有人道和正義的,哪怕有,很快也會消失。
上次戰爭之後,我本以為已經沒人再想來一次了……可是,它再次降臨。”朧不忍心阿終那麼痛苦,那麼有風骨的堅定青年,逢到亂世,恰如冰清的梅樹遭遇寒流,只那淡香是掩不住的。“很快要結束了……天導眾覺得幕府無力支撐大局,已經打算放棄它了。”
你還有個和平的未來……
齋藤摟的更緊了,翻雲覆雨,他自然會站在最安全的那邊,待政局明朗幕府下臺,他就要接收朧的一切,順手殺了他。
槍殺,毒殺,捅刀子,哪種都行,反正人死後都是一個樣。
☆、土方十四郎
距離高杉晉助辭世已經兩年了,而近藤局長和沖田隊長過世已經整整一年。
舊幕府軍全盤皆輸,整片敗退。
對老百姓來說,是新政府贏還是幕府贏,根本毫無意義,對他們來說,衣食住行按時拿工資才有意義;輸贏與否,對真選組是有意義的,如果幕府輸了,我們就再也沒有可以保護的東西了。
也許,早就失去想要保護的東西了。
土方已經數不清自己在局長去世後經歷了大大小小多少場戰鬥,死亡無數次擦肩而過,他有幾次恍惚看到了死神的鐮刀擦著脖子,刮到動脈,可他還是沒死成。
五陵郭是幕府最後的要塞,位於北境邊陲,城廓呈五角星形,城外有小小的繞城護城河——起不了多少保護作用的,就像玫瑰花的小刺,阻止不了摘花人。
明明連將軍大人都不再抵抗,江戶無血開城,更多人已經偷偷向對面投降了,而真選組最後的殘兵,正在為最後的戰鬥做準備。
誰讓他們有個那麼硬氣的領導呢。
這座城市最高的塔有六十尺高,相比那江戶的直聳雲天集散地真是微不足道啊,土方就身處五陵郭塔的頂層,他只是靜靜的低頭擦拭刀——曾經帶來麻煩的村麻紗也追隨他那麼久了。
身為真選組的副長,最後就以最帥的方式拋棄生命吧。
貫徹自己選擇的路,直到最後,這就是土方十四郎的選擇。
“嗨,副長,你爬這麼高!”齋藤頓了頓,扶住樓梯扶手的手一緊,“對了,您現在是副司令了。”
蝦夷共和國陸軍副司令——聽起來那麼了不起的稱呼,這個國家是為了和新政府對抗而成立的,根本沒得到國際承認,擁有的兵卒也傷的傷殘的殘,只比光桿司令強那麼一點。
局長去世後,松平老爹安排土方護送他家老婆和愛女栗子去北方避難,按照這位廳長的意思,最好他就此隱姓埋名度過餘生。
近藤死了,沖田死了,松平不想眼看著土方也死去,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在亂世,這個老人以隱晦的善意和溫情,希望土方活下來。——原本廳長是中年人,大概打從近藤死去,他就老了。
不過土方沒有按照廳長的意思,反正又沒有正式的命令,他安頓好松平的妻兒,領著真選組殘部來到北方,死戰到底。
戰鬥,也許是為了避免沉溺於傷痛。
“吶,齋藤,你應該有存款和離開的方法吧。”土方的手沒有停下,綢布摩擦著鋒刃,來來回回。
刀子切開了無數人的咽喉,氣管,肚腹,乾淨利落,土方想,自己無論如何都夠本了,就算是幫著山崎局長沖田一起殺,也夠了。
“副長,你為什麼現在這個時候說這個?我們只有被殺的份了,考慮太多就不能安心死了。”齋藤瀟灑的迎風而立,手搭涼棚眺望。
三隊長產生一種強烈的感覺,副長的死期近了。
敵人密密麻麻就像夏天的蒼蠅,遠看過去,他們像黑色海潮一般,很快就能輕鬆把這小城郭淹沒。
“吶,以前松平老爹打算幫我安排一個假身份,證件什麼都齊備,如果不嫌棄就收下吧,全都放在我的衣箱裡,那個牛皮信封裡。”土方咬了一下唇,只覺得手心發軟,“你是真選組最年輕的,就沒有考慮過換一種活法?”
冷漠的語氣,淡然的神情,土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