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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君,謝謝你。”沖田安心的閉上了眼睛,好累啊,累得不想睜眼。“嗯,把你衣服給我披上。”
齋藤就把自己的制服脫下來,輕柔蓋在沖田身上,遠遠看過去,沖田似乎穿著那黑色的制服,和往昔一模一樣。
病號服不適合這樣的青年,也許白大褂更適合他(抖S醫生)。
“你有沒有看過童話故事《青鳥》,找過萬水千山,從什麼死亡國度到仙界,最後遲鈍主角發現找尋已久的青鳥就在自己身邊。”沖田閉上眼還不肯睡。
“在世界上死亡是根本不存在的,生命時刻變換著新的形式,在不斷的延續。當玫瑰花謝了,它獻出花粉,孕育出新的一代,它的花瓣還放出芬芳的香味,使空氣充滿芬芳;雖然果樹的花都會飄落,但花還會長出果實;美麗的蝴蝶還是醜陋的毛毛蟲變的呢。世界上什麼也不會毀滅,所以沒有死亡,只有變化而已。”齋藤拿起沖田看的童話書,隨便翻出一頁,唸書。
放不下的,放下。
捨不得的,捨棄。
這世界唯一不變的,就是永遠的變化。
沖田其實很想多聊聊,可是他太累了,他想,醒來以後再問,再說,不許回答的不符合他心意。
眼皮耷拉,在寂靜裡彷彿回到了屯所,大家圍在一起,縱聲談笑,喝酒耍寶。
近藤先生在,山崎在,土方在,大家都在。
真好。
剩下的時間裡他們一言不發。不知不覺,天漸漸晚了,在寂靜的有些許涼意的空氣裡,齋藤也閉合眼睛假寐,只是手一直不停地輕拍沖田,直到手臂麻木也沒有歇。
一個小姑娘追著自己的寵物黑貓,跑過來,貓兒縱身跳到了沖田身上,小爪踏著一隊長的腰,但是沖田動也不動。
小姑娘躡手躡腳湊近了,一把把自己的貓抱起來,摟懷裡按緊,然後抬起臉問道:“大哥哥,你為什麼要哭?”
齋藤已經淚流滿面。
無聲的哭泣。
一邊輕拍著沖田一邊流淚。
他人模樣俊美,哭起來也是惹人憐惜的姿態,壓抑的太久,一發而不可收。
不過一年,認識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死去,多少無能為力,多少不復當初。
小姑娘的父親是醫生,對這種場景也看多了,於是馬上了解了,投去了然的目光:“大哥哥,另外一個哥哥是不是死了?”
齋藤的手早已感觸到那變得冰涼的面板溫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隊長已經緊隨著局長,加緊腳步去了死亡國度。
亡者的面孔在月光下如初雪般明淨,不曾沾染任何世俗,任何不潔的純白無暇。剛才還是生者的臉,現在已經是毫無表情的死者容顏。
“他去了。”
“哥哥,人死了都會變成那樣的。”小女孩踮起腳尖看齋藤那淚流滿面的臉,“你要是經常看到就不會哭了。”
“我知道。”死亡,任憑我們是誰,終究在劫難逃。
才操辦了局長的葬禮,又要忙沖田的葬禮,土方已經消瘦的厲害,支援他沒有倒下的也許只有頑強的意志力了。
真選組已經託付給他了,他不得不冷靜的計算,考慮一系列現實問題。
哪怕幕府投降,他也依然會堅持下去。
三隊長決定身穿女子高中生水手製服參加一隊長的葬禮,這是他很久以前對沖田總悟的承諾。
遵守一個承諾,至少是他能夠做到的。
這套衣服是以前沖田變女人的時候穿過的,接觸肌膚的時候,齋藤發覺很合身,他輕聲道:“總君,我愛你。”
虛空中有個嘲笑臉的傢伙彷彿在說——“喂,終君,你不至於對著我的屍體還有想象世界的我還要撒謊吧。
不愛就是不愛嘛。”
“那麼換種說法,總君,你對我很重要。”齋藤更正了說法。
嘲笑臉彷彿在說——“好吧,我稍微原諒你。
噗嗤~~我只是和你玩玩而已,別以為我認真了。”
“人都死了,不用這樣吧。”
“就是因為死了,所以你管不了我怎麼說!
而且我不是沖田總悟,只是你想象世界裡的一個幻影。”
……
“居然也不回來看一眼。”齋藤喃喃,他在院子裡燒著沖田的遺物,一隊長積攢的東西很多很多,全部燒掉要花很久。
為沖田下葬,他沒有掉一滴眼淚。
“阿終……”朧來到弟子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