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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直勾勾地抬頭盯著長安那張最初的時候便叫他痴迷不已的臉,“我是不是比你可憐?”
長安聽出了他故意賣乖,終於露出了一點笑容來:“胡說八道,你是首領,誰都聽你的,威風得要命,可憐什麼?”
華沂把頭紮在他懷裡,摸著黑地順著原路往前走,城門外的地方地廣人稀,他也不怕撞著東西,聲音悶悶地傳來:“你和別人怎麼一樣?”
這句話叫長安忽然心裡一動,彷彿有一隻手在他心上輕輕地撩撥了一下似的,又酥又癢地跳得快了幾分,循著隆冬未央的風,自顧自地發出了暖和氣,就像喝了一口口乾溫潤的酒水,溫吞吞地滾進了肚子裡,便化成暖氣融入四肢百骸之中。
他怔了片刻,便扳起華沂的臉,低下頭在華沂的額頭上輕輕地親吻了一下。
華沂暈暈乎乎地看著他,長安卻忽然犯了壞,一把將自己冰涼的雙手塞進了他的脖子裡,頃刻間便把華沂白日裡的春夢給嚇醒了,整個人一激靈,險些一蹦三尺高。
長安跳到地上,兔子似的轉身跑了。
華沂縮著脖子追了上去,笑罵道:“小兔崽子,你有沒有良心了?”
布冬正坐在城樓上,悠然地翹起一條二郎腿,十分不雅地用鞋底磨著刀,眼見著他們首領和長安十分沒正型的追打回來。
快到城門口的時候,華沂一抬手抓住了長安的腰帶,長安唯恐褲子被他當眾扯下來,忙停下了腳步,便這麼著被華沂徹底給逮住了,華沂箍住他的腰,麻袋一樣地將他甩上了肩膀,就這麼著,把長安給扛進了城裡,走得那叫一個大搖大擺,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得意洋洋。
布冬砸吧著嘴感慨道:“哎喲,哎喲。”
索萊木插嘴道:“哎呦什麼,老東西,你可別把鞋底給磨掉了。”
布冬拿白眼翻他:“磨掉了自有我的婆娘給我重新做,怎麼的,眼饞了?”
索萊木笑而不語。
布冬為老不尊地在索萊木的下三路溜了一眼,“嘿嘿”笑道:“我瞧你二叔他們再不走,首領都快給憋出大燎泡來了,怎麼你就這樣清心寡慾?缺件?”
索萊木淡淡地說道:“豈敢,比不得你缺德。”
布冬眯起眼睛,意味深長地說道:“你啊,也不小,該成家了,我有個小姑娘,明年就算成年了,文靜得很,只是不大願意出門,你想瞧瞧她麼?”
索萊木低下頭,叫人看不出他是什麼表情,過了片刻,他說道:“我不過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亞獸,如今佔著個長老的虛名,實際狗屁能耐沒有,又算個什麼東西?小姑娘都喜歡大英雄,你別仗著是別人老子就亂點鴛鴦,當心她記恨你一輩子。”
布冬聞言,聽得出對方話音裡的拒絕,也不再多說,只是低下頭,專心致志地一下一下地破壞他自己的鞋底,口中不客氣地說道:“也是,你這麼個笨蛋,將來我外孫要是像了你,我得愁得少活好多年,還是算了吧。”
遠遠的,鮫人又開始用他如泣如訴的假哭拼湊出獨樹一幟的歌聲,孩子們追跑叫罵的聲音隱約夾雜其中,城牆上一排敵人的頭顱已經變得僵硬,展示了數天之後,終於被摘下,那最後的幾分煞氣也被衝散了。
索萊木輕輕一笑,沒有反駁布冬,心裡因平靜而生出快樂,又因快樂而生出憂慮。
若是歲月可以停在此時,他心裡想道,若是人心堅實長久,都如城牆上的石頭一樣,幾十年如一日……那該有多麼好啊。
可是酷暑到了極熱,哪能不轉涼,嚴冬到了極寒,哪能不轉暖呢?
此刻春風未至,華沂心裡卻燒得火熱。
他一路將長安扛回了帳子,隨手將門拴上了。地灶坑燒得熱乎乎的,他將長安往榻上一丟,壓住他的關節,奸笑道:“被我逮住了,我怎麼報仇?”
長安跑出了一身汗,早不冷了,於是大大方方地說道:“要麼你也冰我一下?”
華沂屈指彈了他的腦門:“你自己說,冷落我多久了?”
長安笑道:“你說怎麼辦?”
“兩罪並罰,這事不能善了,我得好好想想……”華沂正經八百地想了半晌,嚴肅地說道,“這樣吧,你自己把衣服脫了,讓我咯吱一下。”
長安登時對這樣獵奇的建議無言以對——華沂不要臉得他都不好意思說什麼了,於是只得身體力行——掙出了一條腿,一抬腳把華沂從自己身上踹了下去。
華沂卻死皮賴臉地抱住他一條腿,彷彿變成了四條腿,像餓虎撲食一樣地撲了上去,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