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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面目沉靜,形神畢肖的手冢正與自己面面相覷,手冢走近,發現畫中人與自己連個子都一樣高,剎那間,手冢恍然覺得究竟自己是真人,還是面前這個才是真人。
呆然了好半晌,才清醒過來,問跡部:“是你畫的嗎?”
“當然,除了本大爺,還有誰畫出這麼好的畫。”跡部自大,但是不得不說的的確是有自大的本錢,這一幅圖除了技巧完美之外,更重要的是筆端凝結了濃濃的真情,任誰看了這幅畫,都知道作畫人對畫中人的感情非同一般。
手冢心裡不覺疼痛起來。
“國光,我真希望你有一次做的事是為了我,不管是什麼事都好,一次就好。”
“那麼就這一次吧,景吾,我為你而笑,只為你。”手冢嘴角輕輕扯起,從心底感受到的幸福和快樂自然而然地在臉上浮現,猶如嚴冬時節驟逢春回大地,剎那間春暖花開。
跡部感嘆:現在才算知道為什麼會有傾城一笑這樣的話了,倘若是自己,為了這樣的笑容,就傾一城又有何憾。
“國光,就當今天,你是為我來的,好嗎?明日,明日你再當回你的聖青掌門,好嗎?”跡部得寸進尺,這樣的國光教人如何能拒絕,反正海堂招了之後,也沒有了價值,就還給他又有何妨。
手冢看著眼中漲滿了愛意的跡部,不由自主點了點頭。
第二日,跡部果然信守承諾,命人帶著海堂到冬之館側廳,手冢雖早料定冰帝不是善男信女,乍見海堂遍體鱗傷,體無完膚地被抬來的時候還是不免吃了一驚,吩咐他們抬到廳後的房中,解開上衣,身上傷痕累累,不由氣恨地回頭狠狠瞪了跡部一眼。
跡部無奈,道:“沒事,他表面傷重,其實都是皮外傷,沒傷筋沒動骨,好好治療,就能全好的,我叫大夫來看看。”出門吩咐下人去叫大夫過來。
海堂想是受傷痛苦過甚,這一番搬動過程中一直昏迷不醒,手冢坐在他床邊,叫:“海堂,海堂,醒一醒,覺得怎樣了?”
海堂微微睜開眼睛,神智逐漸回覆,有點驚奇自己竟從地牢來到這豪華的室中,看到手冢驚訝地問:“師兄,我這是在哪兒?是你救了我。”
手冢有些不好啟齒,海堂受傷這樣重,自己倒還聽從跡部的甜言蜜語,明明昨天就可以救出他,還讓他多受這一天的苦楚。答道:“我們還在冰宮中。”
正說著,跡部帶著大夫一起進來了,海堂一見跡部,全身不由戒備起來,他還記得失手被擒那天,下手的正是眼前這個跡部景吾,他雖說是趁著自己不備時偷襲成功,然而能讓自己完全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實屬罕見。
“大夫,給他看看傷。”跡部吩咐,大夫心中疑惑,這人既是冰帝的階下囚,又憑什麼成了座上客了,當然這些疑問只停留在心中,再給十個膽也不敢拿去問跡部,正待上前診病,卻聽海堂道:“等一下,師兄,這到底是什麼回事?為什麼冰帝的人會給我治療?”
“這個……”手冢啞口,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自己和跡部的關係,這件事本來江湖上都已傳遍,但海堂他們一直在邊塞抗擊白越,中原武林中事一點也不知道。
“哼,你要不是國光的師弟,難道以為會有這樣的待遇嗎?”跡部知手冢開不了口,代他說了。
國光,師弟,他們是什麼關係,海堂懷疑,然而看看手冢,這話又問不出口,只道:“師兄,我不想接受敵人的幫助,不管是什麼原因,我們可以回聖青嗎?”
“當然。”手冢上前,扶了海堂起來,正欲離開,跡部上前一步擋住道:“不行。”
手冢眼神射過來,跡部道:“你答應過我留到海堂傷好了才走的,昨天剛說的,難道這就忘了。”
手冢嘆氣,這種時候他還有心計較這個,耐心道:“我沒忘,但是海堂他不願呆在‘敵人’的地方,你也聽到了。”
“到底你是掌門,還是他是掌門,怎麼反而是你聽他的,不應該是他聽你的嗎?”
“就算我是掌門,可是海堂他有正確的理由,我不能……”
“你不能,那你就能利用我的感情,然後用完就丟嗎?”
“景吾。”手冢尷尬叫。
景吾,手冢竟也直呼他的名字,而且如此自然,似是早已叫過千遍萬遍,海堂一向單純的頭腦中的某根弦驟然被撥動,頓時明白這兩人的關係了,真沒想到,手冢師兄竟然會有、會有愛人的可能性,呆望著手冢,見他力持鎮定,自己卻莫名地紅了臉頰。
“師兄,你和他,和他……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