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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墜下,串串花序懸於綠葉藤蔓之間,繁花曳地,老樁橫斜,將前路遮掩。
凌晚輕輕挑開紫藤花簾,彷彿怕驚動什麼似的,小心翼翼踏進去。
甫一入園便是冉冉荷香,匾上題著“藕香榭”,他聽得裡屋傳來輕微聲響,忙放緩腳步悄悄走進去。
榭內建著琉璃屏風,紫檀多寶格,飛罩上雕著各色藤紋花飾,細緻精巧得緊。有一名少年在窗邊靜坐,眼睛圓而漂亮,然而身子單薄面泛雪青,不時舉袖低低咳嗽。凌晚痴痴走上前,長長撥出一口氣,彷彿千辛萬苦終於尋得所尋之人,心中一塊石頭穩穩落下地。
少年將桌前熱茶送到唇邊慢慢飲下,臉上好容易被熱氣薰染出些許血色。他放下茶盞,瞥見有人呆呆怔怔走來,一雙眼睛在那人身上打了個轉,忍不住輕笑道:“紫藤掛雲木,花蔓宜陽春,密葉隱歌鳥,香風留美人。”
凌晚一驚,這才發覺自己方才只顧盯著人家傻看,滿臉痴相,頓時滿面飛紅羞得不知如何言語。
少年又是一笑,起身拾起銅鏡遞到凌晚面前。
凌晚不明所以朝鏡中瞧去,只見自己一頭墨髮綴滿藤蘿花瓣,紫中帶藍,燦若雲霞,想必是方才入園時不經意碰落了花穗,這才沾上滿腦袋藤蘿。
他急忙伸手想要去撣,少年卻將他止下,含笑道:“我許久不出去了,一個人悶得緊,日日對著神佛祈願有人前來陪伴,沒料想竟把紫藤花精給求來了。”他笑嘻嘻扯著凌晚上了羅漢床,裹上氈子緊緊擁在一處。
時值初夏,太陽明光熠熠掛在天上,凌晚緊貼氈子出了一身薄汗,少年卻止不住哆嗦,低咳連連。凌晚這才發覺他身體冷得好似一塊冰疙瘩,觸手冰涼忍不住要打個激靈。
少年肺中氣息漸漸平緩,輕聲道:“陳年舊疾了,沒甚麼大不了。”輕描淡寫帶過。
凌晚一雙眼睛環著屋子四處打量,道:“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我只依稀記得自己百轉千回尋得此處,眼裡再容不下其他,彷彿魔障了一般。”
少年微微笑道:“不過是普通人家的宅子罷了,本沒什麼可說,只是我這藕香榭一年四季無不宜人,春日繁花,夏日蕉廊,秋日紅蓼,冬日梅影,時時刻刻木映花承,四季景緻皆收入園中,著實費了一番心思。”
凌晚道:“這麼大一個宅子,就你一個人住?”
少年搖搖頭,“怎的會就我一個人住,還有哥哥呢。”他笑嘻嘻抱住凌晚,眸中彷彿盛著一池春水,“如今還進來只紫藤花精,叫人稀罕得緊。小花精,告訴我叫什麼名兒?”
他口中雖是輕薄話語卻並不惹人煩厭,翦水雙瞳清亮得緊,凌晚只覺得這雙眸子說不出的熟悉,尤其是這般大而圓的雙眼,似乎曾經在何處見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