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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道:“你叫什麼名字,你哥哥呢?”
“我叫裴忍冬,哥哥叫裴子風。” 少年在凌晚懷中一陣亂嗅,彷彿只才出生的小奶狗,“你身上塗的什麼香膏,真是好聞得緊。”
凌晚猶疑不已,“我如何沒有瞧見你哥哥?”
少年因道:“哥哥和下人都住在北面的鎖綠軒,平日裡幾乎沒有人到南園來。”
凌晚不解:“為何無人到你這裡來?”
少年面色微微一變,收斂笑容垂下眼簾,“這家裡的主,哪樣不是哥哥在做,事無鉅細,哪樣不是哥哥一手打理,只要他說一個不字,誰還敢吭半聲。虧我還是二少爺,連出個園子也要求上半天功夫,說出去只怕都沒人相信,哥哥恨不能用鏈子把我鎖了……”他眉間轉瞬籠上一抹哀愁,閉緊雙眸不再言語,只蜷縮在貂皮大氈中瑟瑟發抖。
凌晚心頭攀上絲絲疑慮,諸多古怪如藤蔓縈繞,說不清道不明,眼前交疊出重重暗影,紛繁糅雜聚在一處,幼帝的容顏,小金的容顏,秦辰的容顏,消失的錦雲宮,憑空出現的古宅,走不完的曲折迴廊,搖曳生波的碧綠池水,漫天飄散的藤蘿花瓣,白茫茫霧氣漸漸翻湧上來,潮溼氤氳籠住一團混沌。
他想著想著漸漸睏倦,眼皮墜上千斤錠子,初夏日光暖暖揉碎了灑在身上,終於支援不住昏沈睡去。
這一覺直睡到日落山頭。
凌晚甫一醒來,便瞧見裴忍冬一雙翦水眼瞳,正聚精會神注視自己。
他忍不住面上一紅,以為自己又一臉傻相要遭恥笑。
卻不料裴忍冬笑盈盈道:“花精睡覺可真是好看,臉蛋子跟雪一樣白,嘴唇還彎彎翹著,好像馬上就會有涎水淌下來。”
一番話說得凌晚忍不住舉袖遮掩嘴角,偷偷擦拭並不存在的涎水。
裴忍冬道:“我哥哥快來了,你且先藏起來,不然讓他看見有生人在我屋內,又要跟我急呢。”
凌晚依言從床上起來,小心藏到珍珠簾子之後。裴忍冬吃吃地笑,“我藏了只紫藤花精在屋子裡,日後再也不孤單了,還香得緊,你說是也不是?”
不待凌晚作答,又道:“你不會偷偷溜走吧?”
凌晚被他逗笑,“我是你的紫藤花精,還能溜到哪裡去?”
裴忍冬高興道:“好,就這麼說定了。”
他拉上珠簾坐回羅漢床上,凌晚默默垂首屏息傾聽,不多時藕香榭外傳來腳步聲,愈行愈近跨入門檻,只聽得裴忍冬輕聲呼喚:“哥哥!”
美人成災 二十五
裴子風上前握住弟弟雙手,皺起眉頭道:“怎麼沒穿外衫,豈不要凍病了。”
裴忍冬嘟起嘴,眼睛瞥向別處,“夏天呢,有何打緊。”
裴子風從床上拾起衣裳替他穿上,一顆一顆繫好襟扣,忍不住數落:“你這病一刻都大意不得,上個月坐在池邊賞花,吹了一宿夜風,第二日咳得吐血,你豬腦子都忘乾淨了。”
裴忍冬抿了抿唇,蒼白著面孔不答腔,好一會兒垂下頭,輕聲道:“哥哥教訓得是,冬兒再也不敢了。”
裴子風一嘆,道:“哥哥疼你惜你,寧可把話兒說重些,也好過日後追悔莫及。偏偏整個裴府就你最不愛惜自己的身子,每每叫我咬牙,你倒是說說,我要拿你怎麼辦?”
裴忍冬張開雙臂摟住哥哥,把腦袋貼在他胸前,仰臉兒乖巧地:“冬兒知道哥哥最疼冬兒了,冬兒一定把自己照顧得好好的,再不叫哥哥擔心。”
裴子風抬手撫摸弟弟的腦袋,手臂縮緊將他圈在懷中,彷彿這副軀體太薄太輕,稍不注意就會被風吹散,再也尋不回來。
二人在室內默默相擁,一時間寂靜無聲,夕陽餘暉幽幽滑過窗稜,不動聲色將屋子隔成陰陽兩界。凌晚藏在珠簾之後,隱隱覺得這一對兄弟尚有滿腹心事未得傾吐,卻只聽裴子風輕聲道:“我叫人把晚飯送來,趁熱吃了吧。”
裴忍冬點頭,指尖觸在唇邊,如蝶翼輕顫,眸光閃了閃欲言又止。他突地仰起面龐,揉著裴子風的衣袖撒起嬌:“哥哥陪冬兒一起吃吧,冬兒許久不跟哥哥一起吃飯了,幾乎要忘了味道。”他眼角眉梢含著默默期盼,彷彿一朵雪花靜悄悄落在枝頭。
裴子風面上略一猶豫,終於還是點下頭。
一個素衣小丫頭提著半人來高的食盒進來,費了不少氣力擺到桌上,目不斜視取出杯碟碗盞,飛快布好菜,又躬身退出去。
裴忍冬拾起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