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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時間調整自己,說實話,他從來沒見過藤田小姐失態到這種地步,甚至把風度都拋棄了,而正是這種不遺餘力的關心,才讓他更加愧疚——明明他們沒有什麼關係,但藤田小姐花在他身上的時間實在是太多了,應該沒有哪個人會給藤田小姐帶來那麼多困擾,還讓她那麼擔心的吧?這麼說來,自己實在是太不省心了。
夕陽灑下血紅的光輝,投下灼目的光影,密密的樹木被散亂的光斑分割成一塊塊支離破碎的區域,不復白日的完整,倒別有一番賞心悅目。
“大哥哥,你是不是和精市哥哥認識?裡奈有見過你哦。”梳著羊角辮的女孩蹦跳著跑到他身邊,仰起頭,撲閃著一雙大眼睛望著他,“在精市哥哥的病房裡,而且還來過好幾次,不過精市哥哥從醫院搬出去以後,裡奈就再也沒見過精市哥哥了。裡奈很想精市哥哥,但是看不到精市哥哥就說明他一直好好的,裡奈還是很開心。”
“那大哥哥來陪裡奈玩怎麼樣?”心裡一動,卻又想到自己的嗓子,便打在手機上,把螢幕給她看,“裡奈想玩什麼呢?”
“大哥哥嗓子不好所以不能說話嗎?”雖然只是個孩子,但在長期住院的孩子似乎總是更早熟一些,裡奈擔憂地望著彎下腰後比自己高出一些的少年,搖搖頭,“大哥哥不舒服的話就不要勉強自己了,而且,大哥哥很難過吧?明明笑的時候像要哭出來一樣,既然那麼辛苦,為什麼還要笑著呢?”說著,努力踮起腳尖去擦對方的眼睛。
條件反射地閉上眼睛,能感受到孩子手上的面板和眼皮接觸時的摩擦。從醫院出來開始,他就已經感受到了眼眶的酸澀,但條件並不允許他做什麼。忍得多了,也就有了節制,不會再有想哭的衝動,但裡奈的話卻讓他感覺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都只是一堵脆弱的圍牆,只要輕輕一碰就會立刻土崩瓦解。把頭埋進手掌,喃喃道,“謝謝——謝謝你,裡奈。”
沒有顫抖的肩膀,沒有隱約的抽泣,他只是讓積壓已久的滾燙液體從眼眶裡釋放出來——好像的確是壓抑太久了,現在液體釋放出來,心裡剩下的也只有釋然,找不到設想中的難堪和委屈。可能真的只是想找個發洩的途徑罷了,畢竟說到底——他不甘心。
說是熱愛也好,偏執也好,他已經在這條道路上走了那麼遠,沒有受到過太大的挫折,都只是自己努力一下便能克服過去的。而偏偏是在這個時候,他甚至以為自己已經達到了那個目標,覺得終於可以放鬆一下自己的時候,他遭到的打擊卻是人力無法扭轉的。甚至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給他,只是一瞬間,就阻絕了他的所有後路。都說上帝關上了門,還會留下一扇窗,但如果開啟窗,卻發現窗的外面已經被石塊封住了呢?他感受到了光靠自己努力根本做不到的無力感,就像是無論做什麼努力,都在此刻化為烏有,而且不能再次讀檔重來般。
他做事從來不是個有目標的人,或者說,他很難找到一個目標,一旦失去了這個目標,他就立刻惶惶然不知所措,今後的方向好像也一時間模糊了。
要做什麼呢?如果不當聲優的話?是像一個普通學生一樣,為考一所好高中而努力,而後又每天每天地為大學和生活費奔波,最後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裡謀個普普通通的職位,到一定時間後就去相親?不,說不定還相不到呢,有多少人會願意嫁給一個連話都不能說的人呢?啊對了,既然他不能說話,那日常的交流說不定都要用紙筆了吧?
冷落在一邊的電話響起熟悉的鈴聲,手機螢幕上的名字讓他抿緊了嘴,想了想,還是按掉了電話,然後直接關機——雖然很抱歉,但是,如果現在聽到那個聲音的話,說不定會當著電話直接哭出來吧?實在是——太難看了。即使是因為發不出聲音,也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
作者有話要說:被四級虐了,於是來報復社會了╭(╯^╰)╮話說虐了以後回覆的妹紙都變多了,果然是虐虐更健康嗎?【喂!
☆、聲音
住院的第三天,藤田小姐最近似乎沒什麼時間,每次來都是匆匆看一眼,就立刻離開,風塵僕僕,大多數時間連坐下說句話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聽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一定會沒事的,放心,交給我就好了。”
雖然住院,但有手機在身邊,倒也不覺得苦悶,大多數時間還是能在差不多放學的時間打個電話給佑一那些曾經一起在廣播社工作的同學們打個電話,問問最近的情況,順便把出去旅遊的謊繼續圓下去。雖說都是同學,但畢竟那麼久沒有聯絡,突然告訴他們這個訊息總覺得有些彆扭。
至於那個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