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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按下結束通話鍵,然後調出短訊介面開始傳送。這已經是他掛下的第五個電話了,每次掛下電話,他都會重複一遍同樣的臺詞:“這裡有點不太方便,如果要說的話還是用短訊來吧,方便一些。等一會兒再回過來說不定我就忘記這回事了。”
“所以,你到底怎麼了?”按下短訊傳送鍵的下一秒,熟悉的聲音傳到耳邊,按鍵的手陡然一顫,條件反射性地把訊息傳送出去。推開門的人聽到短訊提示音拿出手機,快速瀏覽一遍後,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如果我不向你說的那位藤田小姐打聽,找到這裡的話,你準備用這種理由回覆我幾天?幾個星期?還是永遠?”
“……”熟悉的聲音像是明白他所有的偽裝,毫不留情的話語一下子命中弱點,但他也不是隻是被這麼說就會立刻低頭的人。同樣直勾勾地望回去,帶著莫名的執拗堅持,似乎總在奇怪的地方,自己總會異常堅持某種立場,出於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
現在正是下午允許病人出去散步的時間,經過昨天一整天的常規檢查後,同病房的幾個人都悶不住了,在家人朋友的陪伴下離開病房,現在病房裡空蕩蕩的,除了由介和剛剛進病房的幸村之外,就再也沒有旁人。只是由介從來沒有哪天希望能有病友想起忘記帶了什麼東西,折回來拿也好,有護士路過也好,不管是誰,快來打破這種僵局吧。
兩人相視無言幾分鐘後,由介突然後悔了,沉默的氣氛中,身體不自覺開始僵直——糟糕,好像是因為和喜歡的人單獨共處一室,有點緊張了。
“算了。”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卻是幸村精市先開口的,語言間處處透出無奈,“敗給你了,真不明白為什麼比賽輸了還要趕過來安慰你。不過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到底怎麼回事,藤田小姐已經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我了,現在還是發不出聲音嗎?”
後面半句話被忽略過去,由介專注到的只有前面的半句——那個在網球場上戰無不勝的王者,被稱為神之子的男人,竟然——輸了?這個認知甚至給了他因心理問題不能發聲帶來的衝擊同樣大,騙人的吧?那個名為幸村精市的人竟然輸了?大腦還沉浸在剛剛帶來的衝擊中,呈現出一片空白,渾然忘了他現在應該安慰才比賽完就來找他的人,而不是自顧自地整理思緒。
“很奇怪嗎?今天輸給了一個叫越前龍馬的人,你應該不認識吧,是青學的一年級生,被青學的網球部部長手冢國光看好的新的支柱。”幸村精市坐到病床邊的椅子上,緩緩收斂了笑容,“說真的,被人打敗了很不爽,從來沒覺得那麼失敗過,雖然聽到了像是打網球要用享受的心態去打的有趣言論,不過如果要拋開所有勝負去打網球,我認為現在的我是做不到的。我可是要帶領立海大三連霸的啊,怎麼能不在意勝負。”
“就像現在的你因為不能說話,同樣很沮喪一樣。”由介看著對方站起來,彎下腰揉了揉他的頭髮,然後走到窗臺邊站定,莫名覺得那個人臉上的表情一定很悲傷,雖然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完全聽不出來,如果光聽聲音的話,甚至會以為他只是在說旁人的事,與自己毫無關係,“你說,我現在的心情到底是應該和你一模一樣,還是振作呢。”
“……”對方知道自己聲帶不能發出聲音,卻故意背對著自己,顯然是執意要讓他為難,只是嗓子還是阻塞地厲害,拼命伸長脖子,還是發不出來,最後,只能在手機上輸入一句話,從已經躺了半天的病床上下來,跌跌撞撞地走到窗臺前,把手機螢幕伸到他面前,“你輸了的話,一定會很難過,但是過後,你產生的是遇到對手的躍躍欲試。”畢竟還是喜歡網球的吧?由介默默在心中補充了這句話,沒有在螢幕上打出來,不過兩個人心照不宣。
“所以即使是被灌辣椒水這種低劣的手段對付了,你也會挺過去的吧,我可不知道羽田由介是這種一遇到挫折就退縮的人啊。”沒料到對方會突然轉過身來,近在咫尺的臉讓由介條件反射地僵直,立正,卻沒有後退幾步這個舉動,感覺到對方的手撫摸上自己已經取下繃帶的喉嚨處,被劃傷的地方現在已經只剩一道傷口,從外觀上來看一道大喇喇的傷口的確有點視覺衝擊,不過可能是因為對方下手比較顫抖的關係,所以只是一道淺淺的傷口。已經結痂,預計過幾個星期就能脫落,恢復原樣了。
“看起來好像有點嚇人,但實際上並不是那麼嚴重吧?很快就能回來,沒有人會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所以,你想讓別人都知道你經歷了些什麼才落到連反駁的聲音都發不出來的地步嗎?”反常地牽起嘲諷的弧度,斂下目光特意不去看對方的神情,“看來安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