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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由我來保。”
十年前霍老太死去的事情讓霍家亂成一鍋粥,本來霍家這種母系氏族,在霍老太上/位之後她的姐妹們都陸續嫁到國外,已經不算本家人,和本家的關係也都只剩業務上的往來,然而那次霍老太的暴斃卻讓所有人都找到了爭鬥的理由,除了霍秀秀,霍老太還有兩個孫子,別人都叫他們“大霍害”和“小霍害”,本來有小花在中間調停還尚且能平安度日,可是那次琉璃孫的事情小花鬧得大,可能霍家那邊有人以為小花出事了,現在開始兩個哥哥也不把秀秀放眼裡了。
只是這次竟是這般不穩,嚴重到小花要帶著解家的家當來杭州?
“小花,你不會是……”
他看我一眼,懶懶回到:
“你想得沒錯,我是要殺掉大霍害和小霍害裡的一個。”
“……”我愣了一下:“為什麼不兩個都殺?”
倒不是我冷血,這是和小花交流的慣性思維起了作用。以前我覺得小花對人命太草率,但後來我發現他所做的一切狠絕都不過是為了給自己的家族留條後路,而那些後路往往被證明是必須的。所以當小花說要殺某人時,我已經逐漸習慣地知道小花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不殺掉不行。
只是我說出這話來倒是頭一次,小花有點訝異地看了我一眼:“不是不想殺,是怕殺不了。”
大小霍害是兩個陣營,殺了大霍害並不意味著殺得了小霍害,這點道理我還是明白的。我又摔回了被子裡,看著天花板,問道:“秀秀知道嗎?”
“她當然不能明著拜託我,也在猶豫,算是默許吧……”
“你說她在猶豫。”
“……”小花:“她人生的一半兒時間,都有霍老太罩著她,她當然會猶豫,以為在那種家裡,還可以藉著親情說話。”
“所以她人生的後一半時間裡,是你罩著她,卻準備讓她知道人心的殘忍?”
他苦笑:“我可沒有霍老太那麼強大。”
我們沉默了一會兒。杭州的五月天氣潑了墨,不大好看的灰。很大卻無聲色的雨。
我淡淡開口:“小的時候你們倆最愛吃冰糖葫蘆,經常一起跑出去買。後來有次我買給秀秀,她說太甜,戒了。”
“……”
“二爺爺喜歡海棠,教戲時總叫你把旦角兒唱出個滿室海棠花。”我把/玩著手裡的印章:“她在院子裡種一株西府海棠。”
戒掉糖葫蘆的時候,西府海棠也鏟了。
“吳邪——”
我打斷他“——我想問的是,你替她做到這個份上,是因為你愧對她?”
戲妝很濃,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爺爺說的,人的關係就是一個棋局,我在秀秀面前只走錯過一步。
他慢慢展開一個綺麗的笑。
“吳邪,當哥哥這種事,的確是會上癮的。”
那天小花把印章扔在我家,看起來他似乎不是很在乎這個東西,於是我也不在乎起來,隨手一扔扔到床頭的一籃子原石裡。如果解九和我爺爺看到我們兩個這樣,大概會氣死。
“為啥不讓黑眼鏡幫你看著這東西啊。”雖說是不在意,但一個值三百億的東西放你家裡你也會睡不好。
“他看不住。”小花不屑地說。
我大為感動:“你這麼看得起我?”
“吳邪,你不要自我感覺這麼好,都讓我捨不得說後半句話了。”他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你有張起靈呀。”
大小霍害五月都在杭州參加一個文物展,畢竟在臺面上也算是文化鑑定人的後裔,好歹是名流,這樣的展子雖說就是一個假大空,但也不得不參加。當然,這也是霍家和很多上流人士拉攏關係的好機會。小花想在杭州結果了他們,也大概是不想過多牽扯到自己家。看他那樣子,大概是隻身一人。
都是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還得自己出馬,解九看到了也會覺得丟臉吧。老九門新秀還不如以前老九門的一個小頭目。
不過就是因為這樣一個權力不再耀眼的世界,花兒爺才是花兒爺吧。
“這次的對手不一般啊。”我躺在床上慢慢呼吸著:“你準備怎麼去會會他們?”
“當然是要唱出好戲咯。”
小花是隻身一人來的,和他一起到達我家的,只有二十九套戲服。那戲服他視若珍寶,算是他唯一不可捨棄的家當。
小花在外面煮茶,一邊戲弄王盟。我點了一根菸坐在裡間的沙發上,對面的陽臺上那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