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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抓住了他的手腕。震驚之中,斯內普的黑眼睛對上了校長的藍眼睛。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輕輕的說,“我在你身上犯過同樣的錯誤……忽略了你家裡發生的事。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去糾正。我希望你知道這一點。”
斯內普眨眨眼睛,然後無聲地點點頭。鄧布利多放開了他的手腕,兩位巫師站立著,手抵在羽毛筆上方。
“那麼數三下。”鄧布利多快速地說,“一……二……三!”
當他抓住羽毛筆的羽毛末端時,斯內普想著老人為他打消疑慮和那關切的神情竟然讓他如此舒心,這真叫荒唐。他是個成年人了,他不需要這種情感撫慰。不管怎麼說,他已經知道鄧布利多的感受了,這就夠了。
然而,當門鑰匙帶走他們時,他對自己承認,被人想到的感覺真是異常的好。
【第三章】 上
第三章
當斯內普和鄧布利多在她的花園裡著陸,費格太太差點栽倒在她的後院露臺上。
“阿不思!”她叫道,原本正在放貓食碟的,猛然揚起免得打翻碟子裡的貓糧。“你真嚇了我一跳!我完全不知道你今天要來……你應該事先告訴我;我可以為你準備茶點。”
“抱歉,阿拉貝拉。”鄧布利多滿意地整理好他的長袍,“我想這不是一次社交拜訪……斯內普教授和我有事要去女貞路四號。”
“去哈利家?為什麼,出了什麼事?”老婦人擔憂地皺眉問道。
斯內普不得不忍住尖酸刻薄的評語,這愚蠢的老婦人對就在她眼前發生的糟糕情況一無所知。鄧布利多一定意識到了,他給了年輕人一個阻止的眼神,然後客氣地答覆費格太太:“沒有什麼我們不能應付的,阿拉貝拉……啊,這個夏天你的監護任務結束了,哈利會到陋居去過完剩下的暑假。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注意這區裡出現的陌生人。”
鄧布利多轉向斯內普,魔杖揮舞了幾下,給二人施了一個隱身咒,這樣他們穿著巫師服飾向德思禮家走去的時候就不會吸引別人的注意。
“通常,我和麻瓜父母或者監護人說話的時候會穿麻瓜服飾,讓他們更安心一些。”他們穿過大街時,老人微微苦笑著說,“不過,今天我覺得不想這麼……通融。”
“我也不想反對你,校長。”斯內普答道。完全不想。
斯內普不知道當鄧布利多叩響女貞路四號的大門時心裡究竟在期待什麼。弗農*德思禮這個時候應該在上班,可是鄧布利多選擇了這時候,斯內普認為老人不可能沒有考慮到這點。所以當德思禮親自來應門時他毫不驚奇——讓他驚奇的是麻瓜男人看到他們之後的反應。
“該死的也是時候你來這裡了!”德思禮嘶嘶地說,臉立刻變紫了,濃密的鬍子翹起。“立刻進來,別讓人看見!”
兩位巫師朝彼此一挑眉,然後走進這所整潔得讓人惱火的房子。
德思禮領他們進了客廳,然後轉過身狂怒地面對著他們。他沒有邀請他們坐下,斯內普對此處之泰然。
“該死的是時候了!”德思禮又一次厲聲說道,“我告訴其他好些怪物我的兒子需要復原,可他們聽我說完就走,——甚至不給我機會解釋一切,現在看看我的達力!”
斯內普和鄧布利多沿著德思禮顫抖的手指看過去,看見油漆餐櫃上面放著一個破舊的倉鼠籠子,裡面有隻肥胖的金毛天竺鼠。斯內普半帶歉意地瞥了一眼鄧布利多,放心地看見老人的鬍子快樂地顫抖。斯內普允許自己展露出一絲非常非常輕微的微笑作為回應。(教授真是很在乎老鄧的看法,嘖嘖……)
儘管他顯然很遲鈍,德思禮並沒有錯過兩位巫師的反應。
“覺得很好笑,是嗎?”大塊頭男人咆哮道,鬍子翹起。“他可憐的媽媽在樓上臥病在床。醫生不得不給她開鎮定劑!我們該做什麼才能把一個齧齒目動物變回兒子,我問你們?”
天竺鼠盯著斯內普,發出一聲恐懼的尖叫,試圖把自己埋在碎報紙做成的小床下面。不像他父親昨夜太專注于波特的反應而忽略了斯內普閃電般的快速攻擊,男孩變成的天竺鼠顯然毫無困難地辨認出這個黑眼睛的魔藥大師。
“啊,確實很好笑。”鄧布利多莊重地評論道,“西弗勒斯,我必須說……這是一個相當不錯的變形術。米勒娃會為你驕傲的——正如我一樣。”
收到恭維的斯內普點一點頭,表示接受了前變形學教授的讚揚。智力顯然不會太高的德思禮僅僅表現出對他們互動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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