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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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聖上出兵孫吳,總會有個軍銜落到我頭上,又何必我親自開口?”
思索片刻,司馬師不解道:“可父親之前不是還私下裡去找過大將軍,希望借他之口,說服聖上不要伐吳嗎?”
“無妨,即使不打仗,當朝上下還有誰能擔得起大將軍的位置?”將棋子丟回棋盒,司馬懿垂眸道:“聖上這兩年奔波於許昌與洛陽,暗自為伐吳做準備,但我料定,此次伐吳,聖上必敗,所以,我不希望他出兵。”抬頭望向遙遠的天際,他眼裡掠過一絲淡淡的哀愁,“子元,你說是我司馬家得到軍權比較重要,還是聖上的江山社稷重要?”
“這……可……”司馬師還想再說點什麼,可看到自己父親投過來的目光中有了隱約的凌厲,只得低聲道:“自然是聖上的江山社稷重要。”
眯眼打量了他許久,司馬懿韻了會兒神,涼涼道:“你許久沒看《禮》了吧?背兩段來給父親聽聽。”
“曲禮曰:毋不敬,儼若思……道德仁義,非禮不成;教訓正俗,非禮不備;分爭辯論,非禮不決;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非禮不定……”想都沒想,司馬師應對如流。
“停。”司馬懿開腔打斷他,“就剛剛那句,再背一遍。”
作者有話要說:1、關於夏侯尚病重的橋段參見《三國志?諸夏侯曹傳》——尚有愛妾嬖倖,寵奪適室。適室,曹氏女也,故文帝遣人絞殺之。尚悲感,發病恍惚,既葬埋妾,不勝思見,復出視之。文帝聞而恚之曰:〃杜襲之輕薄尚,良有以也。〃然以舊臣,恩寵不衰。六年,尚疾篤,還京都,帝數臨幸,執手涕泣。2、曲禮曰:毋不敬,儼若思……道德仁義,非禮不成;教訓正俗,非禮不備;分爭辯論,非禮不決;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非禮不定……——出自《禮記?曲禮》
☆、新仇舊恨君意怒,空頭將軍苦難言
“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非禮不定。”老老實實又背了一遍,司馬師在席上跪正,小心翼翼地望了司馬懿一眼。
意味深長地對上他的眼睛,司馬懿施施然道:“懂了?”
深深一躬,司馬師連忙應道:“孩兒明白了,父親教誨得是。”
低低“嗯”了一聲,司馬懿臉上的神情緩了緩,還算滿意道:“不錯,去吧。阿昭、阿亮他們的功課你留心點兒,別讓那兩個臭小子又把教書先生氣走了。”
想到自己那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弟弟,司馬師不由洩氣道:“諾,孩兒知道了。”
隨意地揮了下手,司馬懿又將注意力轉回了棋盤,少頃,長長嘆了口氣——這局,乍看之下,黑子已然成了做不活的死棋。
凝眉在棋盤上來回尋找著生機,司馬懿心中有些莫名的忐忑。目光溜到棋盤一角,他眸中劃過一絲驚異與興奮交織的神色。
只需幾步棋,黑子便有可能翻身居上,只是,如此險棋,不知執白者會如何應對。
“老爺,宮裡來人了。”
被家僕打斷了思路,司馬懿略微有些不悅,但聽說是宮裡來人,也值得上前迎客。
“司馬僕射,聖上召您入宮覲見。”
“有勞公公了。”與來人寒暄了幾句,司馬懿便跟著踏出了府門。
此時此刻,他並不知道,在這之前,宮中的帝王發現了什麼,也不知道,等著他的會是什麼。
步履穩健地進入了建始殿,司馬懿在丹墀下跪地行禮,“臣司馬懿參見陛下。”
“愛卿平身。”曹丕的聲音聽起來和往常一樣,沒什麼起伏。
應聲而起,司馬懿抬起眼皮向上瞄了了眼曹丕,心中有點不解他為何要在正殿接見自己,還穿得如此正式,“不知陛下召臣來所為何事?”
換了個姿勢,曹丕並不作答,兀自反問道:“你最近都做了些什麼?”
“批公文、寫奏摺。”想了半天,司馬懿只想出這麼兩件事。
“還有呢?”顯然,曹丕對他方才的回答不甚滿意。
還有什麼?難道自己要把在家吃了幾兩米,喝了幾杯茶都報上去?暗自思量了片刻,司馬懿搖首道:“沒有了。”
眉峰一聳,曹丕笑了兩聲,聽不出喜怒,“真的沒了?”
雖然不知道他在給自己出哪門子難題,但司馬懿多少能夠聽出曹丕話裡不同尋常的意味。繃緊了神經,司馬懿拱手揖道:“還望陛下明示。”
俯視著丹墀之下的人,曹丕提醒道:“可曾拜訪過誰?”
做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司馬懿回道:“稟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