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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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近來去過陳尚書、劉侍中還有悼侯府上。”
見他答得不卑不亢,曹丕蹙了下眉,追問道:“除去弔唁那次,你還去過伯仁府上嗎?”
“去過。”被他這麼細緻地詢問弄得不太自在,司馬懿嘴上卻不怠慢,“自悼侯入京養病以來,臣先後登門探望過四五次。”
猛的將手攥成拳,曹丕冷冷道:“朕怎麼不記得司馬愛卿與悼侯的關係這般親密?他病重,竟能勞動司馬僕射的大駕一再探訪,嗯?”
這下司馬懿是明明白白聽清了曹丕言辭中的不善,抬起頭,他緩緩道:“敢問陛下,臣去探訪一下同僚,有什麼不妥?”
“如果只是去探訪,自然沒有不妥。”起身走到丹墀邊沿,曹丕斜睨著他道:“天仙子、洋金花、烏頭均可致幻,使人衰弱而亡,把它們加到味道濃厚的檀香中,殺人於無形。司馬愛卿,當真用心良苦啊。”
直直望著他,司馬懿一字一頓道:“臣聽不懂陛下在說什麼。”
“哈!”哂笑一聲,曹丕坐回龍椅中,恨恨道:“裝得還真像。”眼裡浮動著危險的光芒,他徐徐道:“這幾個月,除了宮中,就屬將軍府朕去得勤,想來司馬愛卿去過那麼多次,也一定知道伯仁臥房內長年燃著安神的檀香。”見司馬懿點頭,他繼續道:“起初,朕並未覺得那香有何不妥,直到昨日,有太醫為朕號脈時告訴朕,朕體內沉積了些許致人迷幻的藥物,這才讓朕起了疑心。於是,朕就派人去伯仁房裡取了些香灰來給太醫看,終於知道那不是普通的檀香,而是能在安穩人心神的同時,讓人沉迷於幻覺中,日漸衰弱的迷香。”頓了頓,曹丕微微揚起下頜,面容冷峻道:“這些,司馬愛卿應該最清楚吧?”
面無表情地昂著頭,司馬懿冷靜得連他自己都覺得不正常,“去過將軍府的,不止臣一人,況且,臣並不曾在香爐上做手腳,陛下何以僅憑一點香灰,就斷定是臣謀害的悼侯?”
“除了你,當朝上下誰還有這個狗膽去謀害皇親貴胄?”曹丕譏誚而帶著怒意的視線死死釘在他身上,“伯仁一死,軍界便有了權力空洞,你是料定,除你之外,朕找不出誰能擔當大將軍的重任才如此膽大妄為,對嗎?”聲音裡漸漸只剩下冰冷的恨意,“司馬仲達,朕跟你的新仇舊恨,也該清算一下了。”
腦海裡突然閃過在曹彰死後曹丕看向自己時偶爾帶著異色的眼神,司馬懿尚且來不及凝一凝神,就聽到殿中想起了清晰的張弓搭弦之聲,而且,不止一聲。背後冒出冷汗,他沒有去尋找那些藏在暗處的殺手,只是死死盯著丹墀上的帝王。
大殿中一片沉寂,時間彷彿變得很緩很慢,甚至趨於凝滯,就像那搭在弦上遲遲不發的羽箭一般。
在這場無聲的對峙中,司馬懿緩緩屈膝跪下,眼睛卻始終盯著曹丕,“陛下。”他開口,音色低沉,“臣去拜訪悼侯,是想請他說服陛下不要伐吳。臣本無意打擾他休養,但臣反對伐吳的上疏次次石沉大海,不得已,才想到勞動悼侯去勸阻陛下。”吸了口氣,又道:“至於迷香,臣,一無所知。”避開曹彰一事不提,司馬懿將話題死死扣在造訪將軍府一事上。
凝眸看了他許久,曹丕沉吟道:“芳林園的事,有過一次,就夠了。你不要以為,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在放任你。司馬,一次又一次,你再給朕一個相信你的理由。”
苦笑一下,司馬懿無力道:“臣若是覬覦悼侯的大將軍之位,為何要反對陛下伐吳?若無戰事,大將軍一位暫且空置又有何妨?”
手指摩挲著袖口的暗紋,曹丕如嘲似諷道:“你就這麼肯定,若伐吳,朕非任你為大將軍不可?”
“臣不敢。”伏低身子,司馬懿姿態謙卑,言辭懇切,“在內,臣願為陛下固守後方;在外,臣願為陛下沙場決計。但臣若不能取信於陛下,為陛下所用,一切不過空談,算計來那大將軍的頭銜,又有何用?”
心被撼動了一下,曹丕晃了晃神,目光遊離道:“說的比唱的好聽,欲擒故縱的老把戲你就不用在朕面前演了。”定定神,他冷笑道:“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朕,對待你這種人,死,簡直太便宜你了。”眸中一暗,話如刀鋒,“你不是想做大將軍嗎?朕便封你為大將軍,讓你風風光光地做你的大將軍。”
望著曹丕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睛,司馬懿只覺得,自己的心也冷了。
抱著最後一縷希望,他轉開話題道:“陛下,不要伐吳,劉備去世,劉禪即位,有意親善孫吳,孫劉兩家又有結盟之勢,您若此刻出兵,只會加速他們的合作。加上孫吳水師強大,主將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