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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唇角漾起溫靜安定的笑,落成應該沒事了。
眸光一冷,展昭知道,人已經來了。
紅衣女子冷冷的注視,在她眼中,面對一個人和七個人沒有區別!
殺人與被殺,在她已成習慣。
方芷諾已經走了。
展昭還在車裡。
七個人呈扇面將她圍在中間,她身後,是承載展昭的馬車。
展昭目光縮緊,看七道寒芒刺向紅衣。
紅衣已動,成影,成風。
劍與劍相格的鏗鏘聲不絕於耳,白色劍芒與紅色的劍光輝映出凌厲的傷。
高手之間,敗就是死。
七個人,少了一個。
紅衣縱起,飄嫋如煙,濃烈如焰,以離弦之勢摜入。
六個人,又少了一個。
紅衣已絳,染的不知是她的,還是他們的,血。
然而,卻燃起了她的烈。
決絕的烈,足以燃燒生命的烈。
展昭看得出,她是在這種死亡的決絕與鮮血的狂野中活著的人。
她沒有敗,卻不代表可以活著走出去。
她本可以走。
展昭心底苦澀。
劍光起落,劍氣寒蟄。
展昭看著黑衣人的劍自紅衣女子右肩、腰腹、左臂深深劃過,也看著略顯慌亂的五個人,又少了兩個。
紅衣依舊冰冷,站定,仿若傷的不是她。
殺手只為使命活著。
使命是冰冷的,下指令的人卻是暖的。
她只為夜鷹所有。
王候將相,俠道僧俗,權位勢金,在她眼中如敝屣一般鄙俗。
一個似無生命氣息,亦無慾望的女子,卻是奪目蟄人的紅衣。
同展昭的大紅官服一樣摯烈的堅持著。
不同的是,她為一個人,展昭卻是為天下人。
她已倚劍紅膝點地!
泛著紅瑞的劍身,鮮血順流入土。
她的血,也滴落。
☆、夜鷹的紅衣
風起,紅衣動,冰冷絕色的妖豔。
最後的三個黑衣人已蠢蠢欲動。
掙扎。
鮮血自黑衣滴落,成線,成積。
然而,劍與劍的勝負生死卻沒有停。
展昭掙扎,卻徒勞,他眼睜睜看三個黑衣人用踉蹌卻視死如歸的節奏,逼近,彷彿只是被人扯線操縱的玩偶對死的意義毫無感知。
飛沙,紅影。
黑色的眼睛,黑色的劍,黑色的步伐,隱匿於黑夜。
劍聲息,一切,歸於悄無聲息。
馬車前,一紅一黑決絕的對立。
一個生,一個無息。
紅衣女子拔出刺在黑衣人喉間的劍,抹去唇邊自己血漬,輕輕一推那抹黑色,最後一個黑衣人倒下。
黑色,被黑色淹沒。
紅衣,失了本色。
她踉蹌著,先邁出一步,再艱難的拖動另一步,來至馬車前,用最後的意識駕車。
密室裡。
微弱搖曳的光。
紅衣女子迎著微光躺在床上,蒼白的臉,烏黑的發,絳紅的衣。
這三種分明的顏色呈現在她身上竟無半分突兀,反而更美麗。
她身上的傷醒目的痛,這分明的痛提醒著她還活著。
痛,就沒有死。
夜鷹不會讓她死。
見到夜鷹的時候,她冷靜淡漠的眸裡閃過溫暖微弱的光,一閃即逝。
如風中燭火,熄滅,還原清冷。
夜鷹已至身旁,較國色天香的施然華麗不同,一身黑色勁裝。
男人中,他算得上傾城,褪去粉黛之色,這美倒令他多了幾分神秘。光線勾勒出他側臉的精緻輪廓,蟄伏著冷傲沉著與深不可測的慵懶,如黑夜裡伺機而動的鷹。
“嘶……”女子掙扎欲起,行動被疼痛淹沒。
他生硬的按住她的肩制止她的舉動,漠然陰冷的眸光裡七分責備混著隱約可見的憫惜。
她還要開口,他卻瞭然:“我知道展昭你已送去雪兒那裡,想必毒已經解了。你為他設想的很周到。”
紅衣女子望著他,“你並不真正希望他死。”
“是!他的愚執還有利用價值!”
“……”女子沉默,價值這個詞自他口中談吐的語氣,她並不陌生,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