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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展昭悶哼一聲,橫了他一眼,無奈嘆氣。
車廂敞著,外面的一切,一目瞭然。
馬車正前方地面上斜插著一柄劍,劍身淋虹通透,配著紅的耀眼的流蘇。
風起,流蘇動,紅影動。
劍側已站定一女子。
周身的紅更襯得她的清冷,如焰火般耀眼,如焰火般決絕寂寞。
劍如人一樣冷,人如劍一樣紅。
血一樣,紅。
血流動在身體裡溫熱,流在沙土裡冰冷。
展昭從方芷諾詫異的眸光裡直覺她認識這劍的主人。
平靜,無聲。
紅衣女子定定的看著駕馬車的兩兄弟。
他們亦在注視著她。
展昭也在注視著她。
注視著她的手曼妙決絕的握劍、清冷迅極的抽劍、凌厲狠辣的刺劍。
人與劍,合一。
車上的兩兄弟已動,一人用最直接的方法以劍抵劍,另一人手中的馬鞭蛇一樣柔韌,捲上紅衣女子握劍的皓腕。
鏗鏘聲起,鞭風呼嘯。
展昭一直在等,等一個機會。
現在就是好機會。
他依然沉默,卻暗用內力解開方芷諾的穴。對上方芷諾驚訝的大眼睛,內息已亂的展昭費力道,“還不快走!”
方芷諾一把扯掉堵口的破爛抹布,瞪著他,“你不走?”
展昭輕輕搖了搖頭,額頭已現微汗。
現在的他根本走不了。
“如果我是方芷諾,你後不後悔讓我走?”
展昭道:“姑娘本來就是,何來如果。”
方芷諾驚訝:“你認得我?那你明知道我可以解你的毒還讓我走?”
展昭氣急:“你再廢話就真的走不了了!”
“那我走啦?”
展昭唇色是毫無血色的白,輕輕點頭。
她轉身,竟猶豫了一下,“你也算幫了我,要怎樣謝你?”
“不必。”
“我方芷諾一恩一諾從來是規矩,你救了我我便欠你一次,如果過了今天你還活著我就為你解毒!”
“姑娘執意如此,去開封府救洛成。”展昭的聲音已低的微不可聞。
“什麼?!”方芷諾脫口而出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你自己都要死了竟然要我去救別人?”
展昭道:“是。”
方芷諾故意刁難:“好,你求我!”
展昭未加猶豫,“展某求姑娘去開封府救洛成。”聲音裡有微慍的喑啞。
她吃驚的瞪著他,竟呆了。
“走!”
這個男人面對生死竟然是這種方式?
她見過很多垂死之人的掙扎。
沒有形象,沒有尊嚴,沒有保留。
他卻是例外。
在他看來,較之自己,別人的命更重要,與別人的命相比,他的驕傲微不足道!
方芷諾突然道:“為什麼是救他,而不是你?洛成是女人?”
“不是!”
展昭終於明白白玉堂眼中最難纏的物種,今天卻被他遇到了。
“一諾仙子”方芷諾除了醫術,酗酒,逃生,聒噪之外,再無所長。
展昭暗自嘆道,“這種性格,希望可以活的久一點。”
馬車外。
劍與劍相較,鞭與劍相繞。
已難分。
駕車人一聲悶喝,鞭已與紅劍相較,紅衣順勢近身一帶,素手去制另一人欺身而至的長劍劍身,劍身突的綿軟,蛇般借力反轉,劍鋒電火石光間已抵面門。
欲閃,鞭影業已掃過,退勢已斷。
只能決擇。
紅衣女子目光依舊清冷,側首,紅劍已出手。
紅衣女子面上不可避免被劍氣劃上一道刺目劇烈的紅,握劍的黑衣人卻不可思議的看著執鞭的黑衣慢慢倒下去。
喉間洞穿的是她的劍。
刺眼、奪目、清冷。
劍刺入太快,人倒下半響,血才流出來。
方芷諾一愣,“一起走!我來駕馬車。”
展昭已現怒意,“快走!”
方芷諾道:“好,我答應你救洛成。”她轉身欲去卻又回頭道,“展昭,如果你死了,落成即便活下來我也會再弄死他!”
展昭看她身形幾個莆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