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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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愀�範�俗約旱南敕ā?傷�床輝�系僥歉霰礱嬋瓷先ビ臚�瘴摶斕氖謮V國光,內心卻早已千瘡百孔。
那一天送他來醫院時,不二以為手塚要離開了,因為他的面容時如此平靜,七夕幾近消失。當醫生告訴他手塚只是悲痛壓抑得太深太久,而在那一刻爆發以至氣血攻心,才致咳血昏厥時,不二才半信半疑地鬆了口氣。
躺在病床上的手塚是那麼脆弱,本就白皙的肌膚更加得蒼白。不二天天盼著手塚醒來,這讓他想起了手塚中槍的那一次,也是這般久久的睡著,不願醒來。不二產生了錯覺,他以為他們又回到了那段時光裡,那時霸道的跡部尚在,那時手塚落還是一個毫無殘缺的健康人,那時……
手塚入院的那天晚上不二便將手塚落接到了自己的住宅,他告訴手塚落手塚正在醫院,他以為手塚落的情緒會失控,可她只是安靜地點了點頭,什麼都沒問。現在不二覺得自己最害怕的便是安靜的人,那彷彿一切都已死去的安靜令人窒息。可他已無暇顧及她了,他只是請了一個保姆負責照顧雙目失明的手塚落,而他則一刻不離地守在病床前。
一週後,手塚終於從似沒有盡頭的沉睡中醒來。他的表情有些呆滯,但不二仍是很高興,至少他已願意睜開雙眼再來看看這個世界了。然而手塚卻對他說,不二,我夢見了很多失焦的光點,在漆黑的夢中顯得非常美,我還夢見跡部死了,他被埋葬在一片種滿各色玫瑰的地方。想不到他死後還要那麼華麗。
說完這些,手塚淺淺地笑了,不二終於無法忍耐地痛哭出聲。
他把手塚擁進懷裡,淚水不停地落於其髮間。跡部死了,跡部死了,他已經死了。不二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他想也許他太過殘忍,但是手塚必須面對現實,不能永遠生活在美好的幻想中。
手塚聽著不二的話有些不明所以,知道他看見自己手心的那條傷疤,他才想起,跡部好像真的死了,再也沒有人會霸道地妨礙他的一切了,那個人,不會再出現,永遠地退出了他的生命。
TBC……
初稿於09。11。09
第二十章
那一天,手塚站在跡部的墓前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他想那個如同希臘神話中那瑟西斯般的男子為何會愛上他。水仙花,如此孤傲,自賞,又怎會迷戀上他物。他們實在是一段孽緣,從他們的相遇開始,冥冥之中便早已有了定數。他想起多年來他與跡部互相傷害,拉扯,折磨,如今卻早已煙消雲散。跡部的愛,跡部的擺到,曾令他失去多少重要之物,曾使他多麼得痛恨。可到底是何時開始的呢?究竟是何時,他已愛得那麼深。這份情沉甸甸的,最終是將彼此都壓得喘不過起來。
手塚看見了自己手心的那條傷疤,那是跡部留於他最後的痕跡。那些破碎的玻璃片散落一地的那一天,跡部狠狠甩開想為其包紮的他,鮮血那樣刺眼。他想跡部的手上也一定留有那天的疤痕。現在,這便是他們間唯一的聯絡。
手塚的記憶在這刻斷裂,在那之後他便開始做夢。漆黑的夢境裡有許多失焦的光點,暖暖地憂傷著,跡部站在光點中向他伸出手,跡部對他說,國光,走吧,我帶你去我們的未來。
在夢裡,手塚笑了,他知道自己笑得有多燦爛。他想他們終於可以一起去屬於他們的未來了。可正當他要伸手,跡部卻消失了,那些光點也隨之而逝。無際的黑暗中,一個機械的聲音不停地重複著跡部景吾死了這樣的句子。手塚沒有喊,沒有叫,也沒有追著跡部消失的方向追逐而去。黑暗中的他有些無措,他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只在心底喃喃地問了句——跡部死了,那我們的未來呢?
手塚被“未來”這個字眼嚇醒了,他看見一室的蒼白。
未來呢?
沒有了,沒有了。
他們不知在人生的哪個路口拐錯了彎,未來就這麼被他們弄丟了。
距手塚從昏睡中醒來已有一個月了,他的情況時好時壞。不二去諮詢過精神科醫生,醫生說手塚的情況屬於間歇性神經失常。醫生的診斷意味著手塚還將不時地出現幻覺,並將那些幻覺當成現實生活的一部分。
不二每夜仍是照常營業“絲扣”,雖然生活讓他感覺分外疲憊。他不知道該向誰傾訴此刻的生活,當然他亦不是一個喜歡傾訴的人。只是每當夜深,他便情不自禁地撥通了那個號碼。電話那頭的人倒像是一直在等他的電話,每次他撥去,電話只響一聲那人便已接了起來。
不二從不說話,那人也不說話,就陪著他沉默,直到不二結束通話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