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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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諱閒言碎語,他們的秘密其實是那麼的透明,只是他們需要在手下面前帶上不苟言笑,冰涼嚴肅的面具。如果他們看上去並沒那麼相愛,彼此對對方都不那麼重要,只不過是一場情愛遊戲,只是互相填補空虛,那麼他們便不會成為對方的弱點,他們必須做到,不管這會否成為他們間的悲哀。
到秀房間時,幾個手下正捧著午餐想方設法地讓秀進食,可他卻像一個死人般連眨一下眼都不曾有過。幸村和真田看得越久,眉頭也皺得越緊,即使他們再厲害,也不知道該如何讓一個已死去的人活過來。
“都撤了吧。”
聽到幸村的這句話,那些捧著菜餚的手下鬆了口氣。他們實在是不知道該再怎麼和那個曾經光鮮無比,如今已如活死人的男孩耗下去。勸他吞下半粒米,喝進一口水彷彿會耗盡他們所有生命。所以儘管這幾天幸村和真田都沒給他們好臉色看,導致他們心情抑鬱,但這一刻,他們臉上仍帶上了微微笑意。
“秀……”幸村坐到床邊,握住他那隻沒有打點滴的手,皮包骨頭的手傳來的是刺骨的涼意。那一瞬間,幸村有他正握著一句屍體的手的錯覺。
幸村久久地凝視著秀的臉。他記得父親曾說過秀長得極像他們的母親,他想像著母親那飄逸的長髮,那柔美的聲音,那曼妙的身姿。她真的已經離開他們太久了,連幸村都已無法清晰地記住母親,又何況當年比他還年幼的秀。
一個慌神,幸村竟將母親的身影與此刻正躺在床上的秀重疊,那麼病怏怏的秀,讓他彷彿看見了那個倒在血泊中的母親。血正疾速地撤出她的身體,她變得蒼白而冰涼,漸漸地變得僵硬了。他的鼻尖一酸,頓時,溫熱鹹澀的液體佔滿了他整個眼眶。
見到此景,真田臉色一稟,立刻移身到了幸村身前,擋住了除秀外所有人的目光。
“我沒事了。”在真田背後輕聲說出這句話時,幸村已恢復成以往的神色。真田便又退到了一邊。
“今天起,只要秀不吃飯一天,我幸村精市也絕不進食。”他平靜地說完這句話,起身離開,而真田只是眉頭皺得更緊地隨他離開。對於幸村的決定,真田向來是不會持反對意見的。可這一刻他內心翻湧著,祈禱秀那孩子最好馬上恢復正常,好好的一日三餐。
回房後,幸村便靠進了真田懷裡,真田便緊緊地擁住了他,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靜默的空氣裡彷彿連灰塵飛揚的聲音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良久,真田似乎聽見了幸村的聲音,他說,如果母親還在,那一切是否都會不一樣。他的聲音太過飄渺,真田一直不敢確定那一刻他是否說過這樣的話,還是一切只是他的臆想。只是在那之後幸村一刻不停的眼淚,無聲,真實地沾溼了他的衣襟。
其實外人眼中那般陰狠毒辣的幸村是這樣的脆弱。
那天,他們都走得太快,誰都沒看見秀因幸村那句要陪他絕食的話而瞬間緊縮的瞳孔。因而,在秀第二天就對外界有了反映和在看到幸村真的陪他絕食了七天後而開始進食感到驚訝時,秀卻明白自己是被幸村的那句話從那個荒蕪的世界拉了回來。
真田當然很高興秀開始進食,這並不是因為他有多關心秀,而是因為他終於不用再忍受看著幸村靠營養液維持生命體徵的日子。那樣的生活讓他近乎崩潰。
幸好,一切都好了起來。
他無比慶幸。
二零零九年,六月初的某一個清晨,幾乎全國所有的報紙都在頭條新聞的位置,報道了冰氏集團史上最年輕的董事長跡部景吾意外逝世的訊息。
在這個夏至未至的日子,這一訊息陰霾了大片大片的天空。
TBC……
初稿於09。11。04
第十八章
今天的天氣異常晴朗,太陽明晃晃的光被窗欞割成無數細小的碎片,散落一地。手塚睜開雙眼,覺得那些碎片像是他散落的回憶,破碎不堪,明晃不清。看著身邊尚睡著的人,手塚輕嘆。多少次,他從夢中驚醒,夢見身邊的人由手塚落變成了跡部景吾,這樣的美夢讓他分外痛苦,他必須醒過來,在現實中尋求一份安寧。
二零零八年,二月,他帶著手塚落離開了跡部所在的那所城市。他無法面對他,也不敢面對他。在他的老家,他與手塚落舉行了婚禮。當然手塚一直欺騙著手塚落,他不會告訴她跡部與他是因為她而不能長久。他利用她雙目失明的悲劇,讓她相信是跡部傷害了他,這一次傷到他再也無法原諒。手塚帶著手塚落在一個小村莊置了一幢大屋子,這裡的傳媒業非常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