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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樂意,他一個箭步拉住他胳膊,心想這人怎麼說風就是雨,又是哪裡惹到他了?說變臉就變臉。
許諾毫不示弱地甩開他的手,大聲說:“你丫玩夠了吧?!好放我回去了吧?!!”
Chapter 15 永遠無法被奢求 (3390字)
“我不是在玩,我把錢包都留在那了,今晚你就留在我這裡。”
“那又怎麼樣?”許諾冷哼道,“你的同情心也該滿足了吧,偽善也就適可而止吧,我頭疼,想回去,別攔著我。”
“……你想說什麼?”劉銘銳又拉住了許諾,死活不肯放手。
許諾甩開他,提高了音量:“是個MB,還是頭牌,不可能離開那個地方,你包的了我一天,包的了我一輩子麼?”
劉銘銳堅持又拉上他說:“那至少等你身體好點了再回去。”
“你以為這是過家家麼?!”許諾真的火了,“我求求你別這麼對我了,我憋屈地快瘋掉了,你喜歡我身上哪點?我改還不行?”
劉銘銳板著臉,義正言辭地不放手:“你不要任性,生病了,就該吃藥休息,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是你太不愛惜自己了,我只是在做我應該做的,如果你討厭我這裡,你身體好了,我就放你回去,不打擾你,這樣可以麼?”
他們兩人的生活環境相差太大,真是雞同鴨講,牛頭不對馬嘴。
許諾氣結,懶得和他解釋,甩開他的手就往客廳大門走。
“喂!”劉銘銳鍥而不捨地追了過去,掰住他的肩膀,“好歹我是付了錢的吧,你也別說走就走啊?!”
許諾不說話,咬著嘴唇掙脫他的束縛,他越是亂動,劉銘銳的手就揪得越緊。
他爭不過他,稍微用力懂兩下,就氣喘吁吁,渾身無力。
他憤怒了,轉過頭,一口咬在劉銘銳胳膊上。
劉銘銳吃痛,一下子縮了手,對上了許諾都快扭曲了的表情,無奈地笑笑:“……怎麼還咬人呢,你屬貓的?”
“我告訴你,”許諾努力平穩著氣息,哆哆嗦搜地說,“我不想吃藥,也不想吃飯,這是我一直以來的生活方式,你不要以為對我好,我就什麼都得聽你的了,你這套只能哄哄你的小情人,我認識你麼,別寵我,我會讓你後悔的。”
……別給一個絕望裡的人太多的希望,否則他會被失望埋沒至死。
“你少管閒事,”許諾重複了一遍,“聽得懂麼?”
劉銘銳嘆了口氣,許諾的意思,他多少有點明白。
他知道他是在黑暗裡跌打滾爬了許多年,才走到現在這個地步,就是因為能夠想象,他才感到觸目驚心,感到憐憫同情,他想對他好,不是出於別的,只是出於他與生俱來的溫和,他希望哪怕只有一天,讓這個人知道人間的溫暖,讓這個人有勇氣在黑夜裡生存,珍惜愛護自己,別再那樣自我傷害。
同情心是每個人都有的,最無用的東西。
他只能解一時之渴,卻緩和不了一生之飢。
光明中的人,以為他們盡了義務,送走了黑暗,帶來了溫暖。
黑暗裡的人,卻對他們的行為感到不恥,可笑,太天真。
那些人走後,黑夜還是黑夜。
甚至,在光明的對比下,黑夜會比過去,更為恐怖駭人。
許諾就是這樣,他和劉銘銳面面相覷,一句話也不說,漂亮的眉眼裡,呈現出的,是不屑一顧。
劉銘銳不忍心看他那樣的表情,一手搭上他的手臂,輕輕叫他。
“……許諾。”
許諾突然像觸電一般甩開他,大聲吼道:
“叫我November!”
還沒等劉銘銳反應過來,許諾就一轉身奪門而出。
這句話,終於觸碰到了他的逆鱗。什麼樣的溫柔都能夠忍受,都能當做沒看到,唯有這個不行。
這是他真正的名字。
這個名字,代表著他六歲以前,從未被汙染的生涯。
像一個開關,被觸碰到後,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一湧而出,再也忍不住了。
醉夜的頭牌,復仇的少年,在黑夜裡跌打滾爬最後站在巔峰的男人,不能有這樣軟弱的情緒,山洪暴發般壓抑不住,他後悔了,後悔為什麼要把這個名字告訴那個人,他確定,聽到有人這麼叫他,他會瘋掉,在壓抑了多年的委屈傾洪而出時,他會崩潰。
要離那個姓劉的人遠一點。
再這麼下去,之前的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