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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全都毀了。
他一股腦地衝出劉銘銳家的大門,適應了白熾燈光的眼睛,突然對上樓道上徹頭徹尾的黑,一下子失去了功能。
他的雙腳卻不受控制,還在受慣性影響一路向前。
他看不見樓梯在哪裡,雙手徒勞地在空中揮舞了兩下,然後感到身體懸空,斜斜地往下墜落。
……會怎麼樣呢?
他的腦中突然有一點隱隱的期待。
如果就此暈過去,大概也不錯。
然後在下一秒,他感到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胳膊,然後肩膀被人攬了起來,身體跌進了一個異常溫暖的懷抱。
他看不到,但可以聞到,那股環繞他的氣味,如此熟悉。
嘿……還得解釋多少遍呢……
這人,還真是不死心。
幾秒鐘後,兩個人就狼狽地摔在地面上。
劉銘銳家門前的樓梯只有八階,然後就是個拐彎,就算是真摔下去了,也不會傷得很厲害,可是看到許諾稀裡糊塗地跑出去,眼睛一下子失焦,沒走兩步就掉下樓梯的場景,他的心還是被狠狠擰了一下。
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一步跨出去,摟住那個人一起摔下去了。
背上摔得還真疼,記得上次也是把他從樓梯上接住的吧,這人還真是喜歡摔樓梯。
他齜牙咧嘴地揉揉摔疼的後背,然後趕忙檢視懷裡人的情況。
許諾像是被嚇到了,還靠在他的臂彎裡大口喘氣,臉色很不好看,眼睛裡一絲光線也沒有,一隻手正無意識地揪著自己的衣領。
劉銘銳輕輕拍拍許諾的臉,小聲說:“喂,你還好吧,沒摔著哪吧?”
許諾緩了過來,揪著他衣領的手挪到他手臂,再使勁一撐,坐了起來,倒是劉銘銳一齜嘴,心想這人勁兒還不小,按得他手臂忒疼。
“力氣不小,看來是沒事了。”劉銘銳笑著說。
許諾想瞪他,可是眼睛看不見,他只能嗤之以鼻,悶聲悶氣地說:“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黑燈瞎火的,你怎麼回去?”
劉銘銳家住五樓,沒有電梯,許諾沒有夜視能力,自己回去,只能選擇從五樓滾下去。
“不用你管。”許諾掙扎著想站起來。
劉銘銳一把按住他,輕聲說:“今晚別走了,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就睡一覺,明天就讓你回去,好麼?”
許諾冷著臉沒說話。
劉銘銳扶著他站了起來,拉著他的手想往上走,還沒走一步,就停下不動了。
“怎麼了?”許諾問。
“糟糕……”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劉銘銳好像在找什麼。
“嗯?”
“好像我們都回不去了……”
“……?”
“我家門被風吹上了。”
“……”
“我出來太急,沒有帶鑰匙。”
“……!!”
回應他的,是許諾狠狠擰了下他胳膊。
還能怎麼辦?涼拌唄。
劉銘銳在心中大呼失策,平時出門,他不可能忘了帶鑰匙,可這次看著許諾要摔下去,他一急,什麼也沒顧就衝出來了,這下好了,沒門鑰匙不說,錢包,車鑰匙,外套統統在家裡,深秋時節,已經十點了,兩個身無分文又沒穿多少衣服的人,怎麼在外面湊合一個晚上?
劉銘銳帶著許諾小心翼翼地下了樓,外面的夜風很大,許諾一出門,就打了個寒戰。
“對不起!”
劉銘銳真心誠意地道歉。
許諾又狠狠掐了下他的手掌心,這混蛋,看起來還挺靠譜,居然挑在節骨眼掉鏈子。
他們兩個人坐在了小區路燈下的一張長椅上,路燈有些光,讓許諾能模模糊糊看清一點周圍的場景。
“你親戚呢?”許諾問。
“我爸是音樂家,跟著樂隊出國表演去了,我媽是醫生,這兩天出差進修,”劉銘銳說,“至於其他親戚,我也不知道哪幾個有我家鑰匙,再說十點多了,不好意思麻煩他們。”
“那開鎖師傅?”
“肯定早下班了唄,”劉銘銳聳聳肩,“這個點,只能等小偷來撬門。”
呵,都喝西北風了,居然還有心情說笑話。
許諾想直接不管他自己回醉夜,可想到這個人是因為自己而被關在門外的,又有一點不忍心,他思考了很久,才扭扭擰擰的說: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