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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這樣子的人了,連自己都不在乎自己了,這人為什麼要這麼對他?才見幾次面呢,他欠他的?真想不通。
算了,不能糟蹋別人的好意,就當是對他的服務吧。
他瞪著劉銘銳,接過他遞過來的勺子,一口把東西吞了下去。
沒嚐出味覺,自己的胃早壞掉了,真嚐了味道,說不定馬上就得吐出來,那就太糟蹋別人心意。
看他終於吃了一口,劉銘銳覺得有點成就感,連忙又舀了一口,用剛剛的方式湊到許諾嘴邊:“再吃一口,就再一口,啊。”
許諾皺眉,這還有完沒完,先一口,再一口,然後一口一口,把一碗粥都喝了,幼兒園小孩都看得出這是在哄人呢,劉銘銳這是把他當什麼了啊。
好吧,就當是特殊服務了,哄這個保姆開心,他又閉著眼睛,硬著頭皮吞了下去。
這麼一來一去,他倒也真喝掉了小半碗粥。
劉銘銳又舀了一勺放在他眼前,他終於閉上眼睛,死命搖頭。
不吃了,不能再吃了,他的胃從來沒在這種時候接受過那麼多東西,肯定會吐的。
劉銘銳皺著眉頭盯著剩下來的大半碗粥,心想這人食量怎麼這麼小,雛鳥兒還比他能吃點呢,正想哄他再吃一口,就看見許諾雙手一拍桌子,扶著胃部站了起來。
“不吃了?”劉銘銳問。
“噁心。”許諾皺著眉頭回答,他是真的噁心,胃部一股一股的酸水往上湧,吃多了,非常不舒服。
“我給你找點藥。”
“不用。”
“你好好坐著,不舒服還亂走?”
“你煩不煩?”許諾突然覺得有點冒火,無來由地煩躁。
劉銘銳找藥的動作停了下來,慢慢地回頭看許諾。
他病了,他照顧他,那是天經地義的事,這人,吃飽飯了,又開始鬧什麼彆扭?
“你別找了,”許諾繼續說,“反正找了我也不會吃,我就那樣了,你別麻煩了。”
劉銘銳說:“這不是你願不願意吃的問題,你身體不好,就得吃藥,你別任性。”
說罷,他又回頭去鼓搗他的藥箱。
嘩啦嘩啦翻藥箱的聲音,聽得許諾腦袋一跳一跳地痛,他越來越沒法理解眼前的人,這人腦殘麼?他是對每個人都那樣?搞笑啊,他是男護士麼?
許諾不解地用力摁住太陽穴,咬住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的無名火迸發。
任性……這到底是誰任性?
誰一廂情願地把他從醉夜帶回來,一廂情願地做飯,一廂情願地餵飯,一廂情願地找藥?他說這是為了他好,可他問過麼,問過他需要這種照顧麼??
這種時候,他只要在醉夜找個客人,喝兩杯酒,再做一晚上愛就好了,沒吃飯,就不會想吐,出了汗,燒就退了,誰讓他這麼折騰?折騰得他快撐不住了。
是的,他覺得頭暈得一塌糊塗,就要撐不住了。
他知道這是劉銘銳剛剛的行為給嬌慣出來的。沒有壓抑在胸腔的那股氣,心裡的防線在一點點鬆垮,便是病來如山倒,他以前,都是強撐著,硬挺著,才能堅持那麼多年,怎麼眼前這個人的幾句話,就把自己那麼多年苦撐下來的防線擊垮了?
今天他投降了,那明天呢,後天呢,未來那麼多天呢?
他總有一天要回到那個地方,沒有心中這條堅挺的防線一旦被擊潰,什麼時候才能再建起來呢,他要撐不過去的,他要被逼瘋的,他會死的。
他看著劉銘銳的背影,覺得一陣陣氣悶。
你懂什麼,你以為溫柔是對我好麼,你他媽那是在害我啊!你想害死我啊!
有了今天沒明天的溫柔,他不要。
“喏,找到了,這是胃藥,你吃一粒吧。”劉銘銳把藥盒遞給他,笑得無知無畏。
許諾冷眼看著劉銘銳,遲遲不抬手。
這個人還是太天真,他以為世界上的人都和他一樣生活在溫柔鄉里,生病了要吃藥,不舒服要休息。他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那一種人,他們不能為自己而活,他們無法得到溫柔,一旦世界有了希望,他們就必得毀滅。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劉銘銳問。
許諾垂著眼瞼看了他好一會,突然抬手,把他手中的藥打落在地上。
“我走了。”他整整衣領,冷冷的說。
再待下去,他要瘋了,要崩潰了。
“你怎麼回事?”
劉銘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