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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學徒,又當六年鉗工。他聰明、勤勉,又敢仗義執言,頗受工人擁戴,是香港金屬業工會的建立人之一。1925年加入共產黨,之後參加省港大罷工的組織領導工作,擔任中共香港省委常委,參加廣州起義的領導工作。1927年底在香港被捕,在獄中經歷各種刑罰,堅強不屈。1928年春被組織營救出獄後,擔任江蘇省委書記,在黨的第六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當選為中央委員和政治局候補委員。1930年任中華全國總工會黨團書記,不久調任廣東省委書記。1931年初又調回上海,任中華全國總工會委員長。
當時,滿洲省委機關設在奉天。11月中旬,省委軍委書記廖如願、宣傳部秘書楊先澤被捕入獄,經受不住酷刑,供出省委書記張應龍的住處,張應龍隨之被捕。這個人也是個軟骨頭,省委機關受到嚴重破壞。
12月,中央決定由羅登賢擔任滿洲省委書記兼組織部長。
滿洲省委自1927年10月成立後,到1935年4月無形中撤銷,不到八年的時間,換了12位省委書記。他們依次是陳為人(1927年10月至1928年12月)、王立功(1929年1月至5月,因病未到職,由劉少猷代理書記)、劉少奇(化名之啟、趙子琪,1929年6月至1930年3月)、李子芬(1930年4月)、林仲丹(張浩,原名林育英,1930年5月至8月)、孫杰(陳潭秋,1930年8月至1931年1月)、張應龍(1931年2月至11月)、羅登賢(1931年12月至1932年6月)、魏抱一(李實,1932年7月至1933年9月)、李耀奎(1933年10月)、老馬(林電巖,1933年1月至1934年9月)、楊光華(1934年10月至1935年4月)。
領導人頻繁變化的重要原因,就是被捕的多(僅張應龍一人叛變),佔一多半。其中最有名的,後來擔任中華人民共和國主席的劉少奇,“文化大革命”中成為“叛徒”、“內奸”的重要“證據”之一,就是在滿洲省委書記任上被奉系軍閥逮捕的經歷。
說明了東北地區鬥爭的殘酷、環境的惡劣。
“九一八”事變後,就更殘酷、惡劣了。
不能說今天鮮為人知的羅登賢,倘若能活到1949年10月1日,會成為何等人物,歷史已經證明的是這位新任滿洲省委書記,二十六歲的中央政治局候補委員,確是非同凡響的。
“民族革命戰爭”
這是一個急劇變化的時刻,一個需要迅速做出判斷和決策的時刻。敵對陣營和各種政治、武裝力量,包括蘇聯和美英法等在東北有其政治、經濟利益的國家,都在審視、調整自己的方針、政策,以期在新的局勢下佔據有力的地位。
羅登賢的一個重要的戰略性舉措,是抽調有力幹部到農村去,宣傳、發動、組織群眾,進行武裝鬥爭。一是積極支援、幫助東北各地義勇軍的抗日鬥爭,二是大力發展共產黨直接領導的抗日武裝,進行抗日遊擊戰爭。
現在,我們必須用點篇幅瞭解一下“九一八”事變後的東北是個什麼樣子。
1935年12月20日,東滿特委書記馮康(魏拯民),在《關於綏芬大甸子及安圖的反日工作等問題》的報告中說:
我們的人——軍(“人民革命軍”,中間的3個字原文省略了——筆者)現在天天在離城一二里活動,敵人不敢出來,安圖全縣只有一個日本人。
1935年底了,安圖縣只有一個日本人,這在當時東北的154個縣中,應屬個例。可在1932年,見不到日寇影兒的縣是太多了,特別是偏遠的縣份。“九一八”事變後,所謂日軍不到3個月就佔領了遼吉黑的大片領土,它佔據的主要是大中城市和鐵路沿線。廣大農村,或當地駐軍,或民眾百姓,或軍民結合,義勇軍蜂起達93個縣。義勇軍失敗後,靠近蘇聯的一部分過界去了蘇聯,被繳械後遣送、流落到新疆。留下來的和其他大部分地區的,有的散了回家了,有的投降了,有的潛入山林成了綹子(鬍子),用當年的檔案資料中較文雅的詞兒,叫“山林隊”。
1932年夏,東北許多地區暴雨成災,松花江水甚至衝進哈爾濱,周圍十幾縣皆成澤國。土裡刨食的莊稼人的那點兒盼頭,就是如何才能熬撐到明年秋收。逢上天災,或是戰禍,老年人就會搖頭嘆息,說這是“起鬍子”的年景啊。東北人形容什麼之多,來勢之猛,就在這個名詞前面加個“起”字。比如莊稼發生蟲害了,就說“起蟲子了”。近代以來,東北地區有三次較大的“起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