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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了搖頭,回答道:“不好玩,我就在學校裡上課,沒事出去逛逛。”
“什麼時候,我也想去外面看看。”水北迴答道。
我笑了,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小腦袋,說道:“你不是整天都不上學,在外面玩嗎?”
“不,我想去的外面,是沒有外婆,沒有大姑,沒有爸爸媽媽,甚至沒有人認識我的外面。”水北迴答道。
水北這些年,確實,一直就呆在蘇州這個小城市,沒有去過別的地方。我小時候,還有爸媽帶著出去旅遊,可是,哪裡有人會帶水北去?
後來,水北還是跟了我進去,拍了那張全家福,再後來,當他離開的時候,那張全家福上,他只帶走了我和他兩個人。
他跟我說,這些年,這個家裡,他單單牽掛我一個。
星期天,大雨,秧秧那天在主治醫生那邊做複查,而我只好一個人撐著傘,站在雨裡,看著陽臺上那些被保護的很好的多肉植物。蘇州是個多雨的城市,沒事就會下雨,我本來厭煩雨天,可是後來每每雨天下班,水北總會撐著他那頂明黃色的小傘,帶著永吉和多福,來律師事務所接我下班。
待我確認所有多肉植物均以安全,我便收了傘,便回了病房。
病房裡,喜喜和母親在一旁準備食物,我則摘下口罩,把開著的窗戶關了起來,然後躺在床上,和我的隔壁床友郭老聊天。郭老是個年紀七十的老爺爺,淋巴癌晚期。秧秧特別喜歡郭老,因為郭老是個和藹的老人,總是會給秧秧很多糖果,讓她分給醫院裡的別的小朋友吃。
有時候我覺得我們這些站在生死一線的人就像是一起抗爭的戰友,即便是生平第一次見面,卻會覺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畢竟,大家都在和癌這種病,抗爭著。
“郭老吃了沒啊?”我母親把飯端給我,然後問著一旁的郭老。
身子瘦的跟竹竿一樣的郭老點了點頭,笑道:“吃過了,待會又要去陪小朋友們玩了。”
“您倒是整天和小孩子玩的一塊。”我母親說道。
郭老很受孩子的歡迎,他喜歡孩子,孩子們喜歡他。
母親和郭老隨便聊了些家常,郭老便起身拄著柺杖,定時給孩子們講故事去了,而我母親因為工作要先行一步,留我和喜喜兩個人單獨在病房裡,聊天。
“我聽你同學說,過幾天多福就要生了,估計要生七八個貓仔。”喜喜對我說道。
多福和永吉是我和水北養的兩隻小母貓,自從我住院之後,沒有人能養著她們倆,只好找了我的大學同學領養。多福被我的一個大學女同學領養了,沒有絕育,我那大學女同學給她相了親,找了個老公,讓她順利當了媽媽,而永吉被我一個單身學弟抱走了,為了給永吉延長壽命,就做了絕育。
“是嗎,我們多福要當媽媽了。”
我笑道,我想水北知道了應該會很開心,畢竟他比我更愛那兩隻貓。
等我吃完飯,喜喜把東西收拾好,便離開了,離開之際,她指著桌上的藥片,叮囑我記得服藥。等她走後,我起身,依舊和往常一樣,就像在倒剩菜剩飯一樣,把那些藥片倒掉,讓其消失蹤跡。當我私以為還是會和往常一樣順利的時候,喜喜卻半路折返,因為她手機充電器往拿了。我站在衛生間裡,像個正在犯罪的犯人,而喜喜站在門口,就是個目睹了一切的目擊者。
“李山南!”她叫著我的名字,我轉過頭,看著她那副緊張的樣子。
還沒等我說話,她睜大了眼睛,瘋了一樣的衝上前,雙手抓著我的病號服,叫道:
“李山南!你都在幹些什麼!”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手裡的藥盒,以及那些被我倒在抽水馬桶裡的藥片,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怪不得!明明之前情況在好轉,這幾天又惡化了!”
是啊,因為我不服藥,我的身體在惡化,我知道。
“你到底在發什麼瘋啊!混蛋!”喜喜叫著,就哭了,雙手捧著哭花的臉,靠在門背上,哀怨道:“我求求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白水北他早就走了。”
“我知道,他只是去了北極,所以我要去找他啊。”
我淡定的回答道,因為我沒有瘋沒有傻,我很樂意接受水北已經去了北極的事實。
“你醒醒吧!李山南,你醒醒吧!”
喜喜叫著,然後用手機撥著我母親的電話,我則奪過了她的手機,道:
“這件事不能讓我媽知道,否則我媽會瘋。”
聞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