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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母親』是一個非常痴情的女人,對於我父親她完全不動於衷,拒絕他的手段,甚至還說的上是個冷酷無情的女人,但是呢……那個女人萬萬沒想到,這竟然是日她日後種下孽果的開始。」
男人愛她至深,為了得到這個令他痴狂的女人,就算要他毀了自己、毀滅全世界也在所不惜!所以最後使出了強迫手段,先是利用商場上的競爭逼死了女人深愛的男人,最後竟然還強擄女人進自己的家人,然後……
「強……強暴?」鄺裴軒在牆的這頭聽得傻了,他完全沒想到連從恩的父母親是這樣子──發展的。
「是啊,在那晚之後我『母親』哪天不是想著要如何逃出這個牢房──不,那裡簡直就是地獄,因為只要每到夜晚,就必須用自己的身體證明我父親對她的至深愛戀,但是這樣日復一日、夜復一夜的摧殘與絕望,我『母親』總算放棄逃走的希望,全心一意做著父親所深愛的『妻子』。
結果,日子一天一天的過,我『母親』的肚子竟然天一天的大,『母親』起初嚇壞了,父親則欣喜若狂,結果直到我『母親』決定要偷偷做掉那個胎兒時,赫然想到──」
在來這裡之前,自己就有了孕吐的現象,那也就代表,這個孩子,是她和心愛的人的結晶,而不是那個惡魔的。
那個是他哥哥吧。鄺裴軒在心裡整理著。
「孩子生出來之後,副卿曾想過要對她好一點,至少不是每夜都像野獸一樣索求她,但是『母親』強硬、冷漠的態度,最後讓父親也火了,繞了一圈,回到原點。」
接下來就是重頭戲了。連從恩的語氣沒有一絲悲傷或恐懼,甚至還帶著笑意。鄺裴軒聽得心驚膽顫。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女人再度懷孕了。這次她很清楚,這個孩子是那個惡魔的。
女人的體內,這麼的一個孩子,有著那個惡魔的血在流動著,有著與那個惡魔雷同的容貌,這絕對是不同於她那個純淨無瑕的孩子,所以為了她的孩子,這個小惡魔必須剷除。
「但想也知道──在我父親嚴格的監控之下,『母親』殘害我的計畫哪可能這麼容易成功?於是十個月後,『我」就這麼誕生了。」
一個不在母親期待下誕生的孩子會是如何?就算有這麼一個「媽媽」,但是連從恩卻活得像個孤兒一樣,父親長年在外工作不常回家,如果沒有宅邸中的管家和傭人,連從恩這下可就不知道會死在那幢房子中的哪一處了?
「『母親』的眼裡只有哥哥,只有哥哥才是她的親身骨肉,而我,只是惡魔的孩子。」連從恩看著牆壁,白色的桌布上帶著殘缺的斑剝,這裂縫中,他竟然看見那呵護哥哥的母親,溫柔的笑著,也看見了贈恨自己的母親,對自己扭曲著麗容。
「她不給我一絲的愛。」段落總結似的,連從恩這麼說。「其實這件事父親也知道,只要他回了家,就會歉然的看著『母親』,然後在深夜哭著對我說對不起。
那時候的我,真的覺得,這樣就夠了。至少,還有人明白我被冷落、不被需要的事實,那就代表,還是有人在關心我的吧?」
但是使他扭曲的病不是這些事情,而是「母親」臨終前的那句話。
才五歲,小小的連從恩根本就不明白,為甚麼生他的「媽媽」要對他說這句話?
她這麼討厭他嗎?有這麼恨他嗎?為甚麼?為甚麼要這樣?
『我詛咒你,這一生都不會愛人、不被人愛;你所珍惜的,我都要奪走!』
九年來,這句詛咒如影隨形的跟著他,纏著他,滲透他的生活、他的夢、他的生命;即使他多麼想要破除這句魔咒,但是最後還是會導向同一個結局。
所以連從恩學乖了,不做掙扎也不服從,只要把自己的心鎖起來就能站在一切事物之外,那些傷害他、傷害他所珍惜的人的事情,就能一目瞭然,然後自己也就能做好心理準備,接受正面衝擊。
這不是服從,而是他的應對方式。
只是,直到現在,不應該說──無論過了多久,連從恩還是會問著自己,問著天:
為甚麼?為甚麼要這樣憎恨著他?明明錯是的是父親啊!
連從恩用力閉了閉眼,要把自己在牆面上看到的幻覺消除,也把自己不小心波動躁悶的心情平復下來。於是,他突然想起了牆另一邊的鄺裴軒。
「小軒?你還在嗎?」連從恩試探性的問,心裡想著這傢伙該不會因為這樣而不敢跟自己做朋友了吧?
那頭沒有任何回應。
連從恩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