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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眉,打算再教一次試試看──「叮咚!」
這個時候會有誰來找他?不,是有誰是連從恩認識的還知道他住在這裡的?
「叮咚!叮咚!叮咚!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咚!」
「啊!!!不要吵啦!」連從恩被叮咚到深處無怨尤的門鈴搞得心浮氣躁。「來了來了!不要一直按門鈴啦!吵死了!」連從恩一邊口氣超差的抱怨著一邊拉開鐵門。
「到底是誰──欸?!」連從恩錯愕的看著門外哭得淅瀝嘩啦的人,先是呆愣的看著他不停的擦拭溢滿的淚水,接著不知所措了起來。
他第一次這麼慌張。
「喂喂!等等等等!你在哭甚麼啊?不要哭啦!」連從恩一手慌亂的搭著鄺裴軒的肩膀,一手笨拙的幫忙抹去淚痕。
鄺裴軒嗚嗚啊啊的哭著,一個腦袋搖擺著,口齒不清、可憐兮兮的說:「偶、偶不滋道啊……一直英以歐……揍一直想辜啊……嗚嗚嗚嗚……」說著說著還像個孩子般用袖口吸去眼淚。
連從恩努力在腦中翻譯著他的胡言亂語,眼睛觀察著他胸前、衣袖上有著一大片的水漬,看著他的心都暖了,嘴也翹了。
「我的事情你哭甚麼啊?」
「冷無誤啊!」鄺裴軒來不及抽鼻子就急著反駁,後又開始悽悽慘慘悽悽的哭了起來。
「忍不住嗎?……」忍不住。連從恩擒住鄺裴軒忙著擦淚的兩個拳頭,然後在溫柔的用拇指拭去淚珠;那張哭得亂七八糟的臉,實在稱不起甚麼帥氣,也談不起甚麼可愛,只是,在連從恩眼裡卻是這麼閃亮奪目。
他一直都是很吸引自己的。看著那沾著淚的眼睫毛竟然長得令人驚歎,通紅的眼睛比兔子還要楚楚可憐,微微噘起的嘴唇紅紅的,看來是被他自己咬過了,看起來竟然比櫻桃還要讓他發狂似的想嚐一嚐鮮……
忍不住嗎?那很好,因為他也忍不住了。
連從恩慢慢的、慢慢的靠近……
「--呃?你在幹嗎?」當鄺裴軒好不容易止住啜泣,一抬起頭竟然看見連從恩那張放大的臉,一瞬間除了驚嚇以外,還有莫名覺得他其實也──很好看。
鄺裴軒心裡一驚,對自己突如其來的評論感到一頭霧水、不知所措,一顆心更是莫名其妙的小鹿亂撞。
連從恩見他突然抬頭,十四年來第一次脫軌的偷襲行動硬生生的被打斷,害他只能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尷尬的擠出最爛的理由:「你的眼睛……有眼屎。」
「……」鄺裴軒無言,心裡面的那隻鹿像突然跳下懸崖摔掛了。「那還真抱歉,讓你這麼近距離看道這麼傷眼的東西啊。」
他突然覺得剛才的自己還蠻蠢的。
白痴啊我!連從恩在心中炮轟自己。
「看你還能損我,剛才得低落都跟假的一樣,那我幹嗎還替你哭得跟笨蛋一樣啊……」鄺裴軒垂著頭滴滴咕咕著,連從恩疑惑的問:「甚麼?」
「我說你啊──」鄺裴軒抬眸,瞅著他那副坦然還有點輕浮的模樣,鷹眼中的陰霾像是雨過天青了,恢復了那銳利,總是能看透甚麼似的光芒。
這讓鄺裴軒在內心悄悄鬆了一口氣,心情也隨著他輕鬆了起來。「現在看起來好多了,其實想一想,林奶奶雖然是被那個畜牲──氣死的,但是她後來的那段人生中都還有我們陪著她老人家,我想,她的心裡一定也是很慶幸的吧!」
連從恩垂下眼瞼,恢復明亮的雙眸多了一份晦暗的哀傷,他再度看像鄺裴軒,發現她也正在著自己,那雙哭得通紅的眼睛直直的望著他,那樣透明、清亮,直爽、坦然的望著自己。
「我想林奶奶一定很──很愛我們,瞧,你還說你不被人所愛的嗎?」鄺裴軒對於說出那麼字感到羞赧,但那不是重點。「詛咒甚麼的,對你可能很可怕,是座不可能推倒的高牆;但是對我來說,那只是陌生的一句話,及使它聽起來有多驚悚、多惡毒──都是因為從你媽媽那裡說出來的。但是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句話罷了,我想要是說給林奶奶說,她一定也是這麼想的。」
鄺裴軒試著用他所有覺得妥當的字眼來把他心裡所想組合得更有邏輯,還不忘觀察連從恩的反應;後者直盯著鄺裴軒看,竟然發現這個智商不比他高的傢伙,這時竟然像是籠罩了那位仙逝智者的智慧光芒般,閃耀著令他眩目的光芒。
「所以那對我們來說,就像……就像紙一樣薄,輕輕一戳就破了。」
所以,你是被愛的。鄺裴軒對著連從恩輕輕一笑。
所以